意識之海如沸騰的海洋,我體內的生命火焰似一頭狂暴的野獸。
如今,只剩下這些以及我那即將崩潰的意識之海作為敵人。
這時,她出現了,帶著清冷與孤傲,宛如寒潭中的明月,她的存在散發著清澈的光輝。
“劍心清明”穩住了我的心神,就像月光照亮了水面。
師妃暄的“靜心手印”起到了穩定的作用。
在她的幫助下,我抓住了這一瞬間,重新點燃了生命火焰,五葉火焰芽再次凝聚出一絲火種。
但這還不是結束。
從焦土中,出現了一個破碎的道士身影,那是玄真子的一縷殘魂。
他臉上掛著扭曲的笑容,被一種反常的欲望驅使著。
他說我想寫些狠辣的內容,他就再給我一把利刃。
他將自己的全部力量化作最後一股劫火爆發出來;那如流星般的漆黑金色火焰,我知道這是玄真子的最後武器,讓我得以掌控這場生死危機。
此刻,第五片葉子的邊緣出現了雷電與火焰交織的圖案。
他的最後一句話“只看你能否燒穿那片天空”激勵著我繼續前行。
接著,看似仁慈的金蟬子出現了,他的到來與周圍的混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九朵金色蓮花,一張慈悲的臉……他偽裝成一個純淨的存在,但他眯起的眼楮卻暴露了他的野心。
他關注的不是我,而是那支“斷”筆。
他用“渡厄引”來擾亂我的心神。
但五莊觀的鎮元子傳來了類似預言的消息。
“地書殘頁忽顯血光”以及他的警告十分明確。
“金蟬子並非善類;九環錫杖暗藏‘奪運鎖魂陣’——上古吞噬佛”。
但我早有準備。
我佯裝虛弱,假裝生命火焰即將熄滅。
我引誘他上鉤。
金蟬子以為時機已到,發起了攻擊,言語中充滿了諷刺。
他錯了。
“斷”筆自行行動起來。
“火芽”突然展開。
它吞噬、逆轉、吸收。
當金色的皮膚剝落,露出吞噬佛漆黑如墨的真實形態時,震驚和痛苦寫在了他的臉上。
他驚恐萬分,而我冷靜地做出了回應。
“你是來渡我解脫的?今天,我先斬斷你的一重輪回。”
但戰斗的余波在我體內掀起了一場風暴。
新獲得的力量,佛陀的本源,太過陌生。
它太過龐大。
它在我體內橫沖直撞,我的生命之輪發出痛苦的呻吟。
妖皇之血、劫火,還有現在的這個……三種截然不同的力量——這會要了我的命。
一種遙遠的聯系斷開了。
在無形的世界里,我似乎听到了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那是我與南荒深處某一生命源頭的最後一絲聯系斷了。
識海之內,風暴暫歇,那一道清冷如月的劍意,仿佛定海神針,強行將沸騰的神魂浪濤撫平。
趙軒緊閉的雙目猛然睜開,瞳孔深處,一縷清明之光乍現,驅散了盤踞的癲狂與混亂。
他抓住了師妃暄以劍心為他創造的這萬分之一剎那的喘息之機!
“凝!”
一聲發自神魂深處的咆哮,趙軒不退反進,竟主動將那四散奔逃、瀕臨熄滅的命火殘焰,以神識強行逆卷而回!
那團融合了妖皇之血的命火,本是脫韁的凶獸,此刻卻被他以更凶悍的意志,硬生生拽回了命輪中央!
嗡——!
命輪之上,那代表著薪火傳承的五葉火芽劇烈顫抖,崩解的裂紋幾乎要將其徹底撕碎。
然而,就在這毀滅的邊緣,被逆卷歸來的殘火,竟如百川歸海,重新匯聚于火芽根部,一縷比先前更為凝實、更為深邃的薪火,在廢墟之上,悍然重燃!
彼岸殘墟的另一端,焦黑的土地猛然拱起,一道被劫火燒得只剩輪廓的殘破道影,竟從地底深處掙扎著爬了出來!
是玄真子!
他竟未在那驚天動地的自爆中徹底消亡,憑借劫火不滅的一絲特性,硬生生吊著一縷殘魂,苟延至今!
他抬起那張模糊不清的臉,空洞的眼眶“看”向趙軒的方向,氣息微弱,卻帶著一絲癲狂的慘笑“咳……咳……你說……要為這天地……寫個狠的……很好……我便再……送你一把刀!”
話音未落,玄真子那縷殘魂轟然燃燒!
他竟是以自身最後的存在為引,將體內僅存的那一滴劫火本源徹底引爆!
那不是救贖,而是更為純粹的毀滅與催化!
一團漆黑之中翻涌著破碎金焰的火球,撕裂虛空,如逆行的流星,精準無誤地撞向了趙軒那剛剛穩住的命輪!
轟隆!
趙軒只覺自己的命輪仿佛被一座太古神山正面砸中,劇痛險些讓他再度昏厥。
但預想中的徹底崩碎並未發生,那股精純到極致的劫火本源,竟化作無數細密的黑金電蛇,沿著命輪的裂紋瘋狂蔓延,非但沒有加劇破碎,反而像最堅固的鉚釘,暫時將即將分崩離析的命輪強行鎖死!
與此同時,命輪中心的火芽第五葉,其邊緣處,竟悄然浮現出一圈雷與火交織的繁復紋路,散發出一種審判萬物的恐怖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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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子的殘影在風中徹底消散,只留下一句低語,在天地間若有若無地回響
“這一火……不為恩,不為義……只為看那天……能不能被你,燒穿!”
天地間的氣機激蕩不休,就在此刻,西方天際,異變陡生。
虛空之中,毫無征兆地綻放出九朵巨大的金色蓮台,佛光普照,梵音禪唱之聲響徹雲霄。
一道身影手持九環錫杖,腳踏金蓮,自西天盡頭一步步走來,寶相莊嚴,面容慈悲,仿佛行走于世間的真佛。
“阿彌陀佛。”來者聲音溫和,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執筆人逆天而行,已然戾氣纏身,神魂墮魔。貧僧金蟬子,願以無上佛光淨化施主,助你脫離苦海,回歸清淨。”
他口中說著勸誡之言,一雙看似悲憫眾生的眼眸深處,卻有一絲微不可查的貪婪與火熱,死死鎖定在趙軒身前那懸浮的斷筆之上!
別人看到的是危機,他看到的卻是天大的機緣!
此筆,以萬界命火為根,以妖皇精血為墨,更剛剛承受了一縷劫火本源的淬煉,其上流轉的那個血金色“斷”字氣機,簡直是鑄就無上道基的絕世神物!
若能將其奪取,煉化入體,他謀劃萬年的“第九世金身”,便可一蹴而就,圓滿無缺!
殺機,在慈悲的偽裝下悄然涌動。
金蟬子不動聲色,口中梵音愈發宏大,暗中卻已催動了佛門禁術“渡厄引”。
此術並非強攻,而是以梵音為媒介,勾動生靈內心最深處的痛苦與執念,令其心神失守,自行崩潰。
他要讓趙軒在“解脫”中,無聲無息地放棄抵抗,將斷筆拱手相讓!
就在那靡靡佛音即將侵入趙軒識海的瞬間,萬里之外,五莊觀中。
閉目盤坐于人參果樹下的鎮元子,猛地睜開了雙眼。
他面前的地書殘頁,此刻正血光大盛,顯化出四個字——西方偽佛!
“哼,好一個披著佛皮的餓鬼!”鎮元子他屈指一彈,一縷精純的地母真息自指尖飛出,凝成一道土黃色的符 ,瞬間破開虛空,直接沒入了趙軒的識海之中。
一道厚重沉穩的聲音在趙軒心中響起“執筆人,當心!此人非善類,乃是上古時期靠吞噬逆命者道基證道的吞噬佛!其九環錫杖之內,暗藏‘奪運鎖魂陣’,一旦被鎖,神魂道果皆為其食糧!”
趙軒心神劇震,瞬間從那梵音的迷惑中驚醒,背後滲出一層冷汗。
原來如此!
他抬眼看向那滿臉慈悲的金蟬子,心中殺意凜然。
他不動聲色,反而順水推舟,任由那梵音入耳,同時將命輪裂紋處的紊亂氣息刻意外放,偽裝出一副命火即將徹底熄滅、神魂即將崩潰的假象。
斷筆在他身前微微顫抖,光芒黯淡,仿佛隨時都會從半空墜落。
金蟬子見狀,心中大喜,以為趙軒已是強弩之末,再無抵抗之力。
時機已至!
“放下執念,回歸清淨!”
金蟬子猛然一聲高喝,聲如洪鐘,震懾心魄!
他手中的九環錫杖悍然一震,杖端九環齊鳴,迸射出十八道粗如兒臂的佛光鎖鏈,如活物一般,直撲那支看似無主的斷筆!
然而,就在那佛光鎖鏈即將觸及斷筆的剎那,異變陡生!
斷筆之上,那個尚未完全寫就的血金色“斷”字,猛地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吸力!
那剛剛吸收了劫火本源的第五片火芽,驟然完全展開,葉片邊緣的雷火紋路大放光明!
它不再是單純地要斬斷什麼,而是以“斷”字未落之勢為引,形成了一個吞噬萬物的恐怖漩渦!
十八道佛光鎖鏈,連一絲反抗都做不到,瞬間被那漩渦一口吞沒,消失得無影無蹤!
“什麼?!”
金蟬子大驚失色,想要收回錫杖已然遲了。
一股無法抗拒的恐怖吸力,順著他與錫杖的聯系,反向作用到了他的身上!
他那號稱萬劫不磨的第九世金身,此刻竟如長鯨吸水一般,本源之力被斷筆瘋狂地抽走!
“不!不可能!你怎敢吞噬佛陀本源……”
金蟬子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踉蹌後退。
他左肩處的金身,在眾目睽睽之下,竟寸寸剝落,露出的不再是血肉,而是一片漆黑如墨、翻涌著無數哀嚎怨魂的恐怖肌體!
那才是他吞噬佛的真身!
趙軒拄著斷筆,緩緩站直了身體,剛剛還萎靡不振的氣息,此刻卻如淵似獄,深不可測。
他看著金蟬子那半佛半魔的驚恐模樣,眸光冷冽如刀。
“你來渡我?今日,我先斷你一重輪回。”
話音落下,趙軒強行壓下體內因吞噬了龐大佛源而再度開始暴走的命輪。
妖皇之血、劫火本源、佛陀金身,三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他體內橫沖直撞,命輪發出的呻吟聲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痛苦。
他強忍著神魂被撕裂的劇痛,目光穿透虛空,望向了遙遠的南方天際。
就在剛才,那股佛源涌入體內的瞬間,冥冥之中,他仿佛听見了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那聲音很輕,卻讓他心頭一空。
那是他與南荒大地深處,某一處生命源頭的最後聯系,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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