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地辦法?如果你這麼說的話,我似乎也只能同意了。”
海拉連零點一秒都沒有糾結。
作為曾經征戰宇宙的雄主,海拉從來不是優柔寡斷的人。
決策的對錯,根本無關緊要……
只要能打破僵局,那就是好的決策。
“但你至少要告訴我們,你打算怎麼做吧?”
“很簡單,黃衣弄臣不是給予了我虛假的第四面牆嗎?”格溫侍終于露出了興奮的神情,“那麼也就是說,這第四面牆,本質上應該跟黃衣弄臣相連接……那麼將他所投放的,用來摧毀敘事層的敘事詭計,全都送還給他的話,不就好了?”
在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格溫侍仿佛在耳邊听到了兩個陰損臭男人的壞笑聲。
雖然黃衣弄臣已經很出生了……
但是李成風和上層醬,早就已經超越了!
海拉和皇皮子聞言,也不再停留在敘事詭計中的兩端,而是齊齊向著中間,也就是小薩菲羅斯的方向走了過來。
從第一步開始,平衡就徹底被打破了。
剛剛還如同平靜湖水的敘事詭計,瞬間變得波濤洶涌起來。
這一步踏出,就沒有回頭的余地了。
因為哪怕回頭,海拉和皇皮子也沒法再一次將其恢復到平衡狀態了。
所以兩人對視一眼,腳步加快。
小薩菲羅斯也早有準備,伸出小肉手,握住了海拉和皇皮子的手。
在這個瞬間,敘事詭計瞬間從灰蒙蒙如一潭泥淖的狀態,轉變成了金黃色的澄澈流體。
“快!我頂不住了!”
小薩菲羅斯齜出了奶呼呼的細小虎牙,明顯承受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但作為位于敘事層間幕的中轉站,她還能堅持最後一秒鐘。
而這一秒,足夠讓她改變敘事詭計的傾斜方向。
“來!”
“向我開炮!”
格溫侍興奮的張開雙手,破界者能力全開。
瞄準之後,小薩菲羅斯再也控制不住那能摧毀一切下層敘事的敘事詭計。
亂流過後……
格溫侍消失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現實之中,那座冰山轟然碎裂。
海拉與皇皮子,緩緩睜開了雙眼。
霎那間,兩位女神踫撞最後的余波,將半個帝皇幻夢號徹底粉碎。
荷魯斯看著碎裂的帝皇幻夢號,又看著從天而降的兩位女神……
回過頭,銀白王座已經悄然破裂。
只剩下格溫侍的身體,軟軟的掉向了地面……
“長姐!”
荷魯斯一聲低吼,飛身上前接住了格溫侍,看著格溫侍毫無脈動的身軀,虎目含淚……
卻只听身背後最熟悉的女聲響起。
“我的小人馬座……”
然後就被皇皮子在大光頭上留下了一個大逼斗。
“哭哭哭!福氣都要被你哭沒了!”
“你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看護好她的肉體,靜待她的凱旋!”
“吾之長女,武運昌隆!”
……
“在這個下層敘事之中,至高們絕大多數都在第一時間選擇了隱匿自身的存在……畢竟哪怕黃衣弄臣沒法直接傷害他們,卻也架不住在背後玩陰的。”
“所以我們雖然有著數百萬阿斯塔特大軍,還有數不清的機械神甫以及太空死靈……但就連黃衣弄臣都未必能找到的至高,可不是我們能輕易發現的。”
“你這段話的意思是要表達……到現在你們連一個至高都沒找到?”李成風看著與海拉撞臉的寂靜王,“這有點太蛋疼了吧!?”
“不,雖然非常艱難,但我們還是找到了一位至高……準確的說,不能算是找到了他,而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寂靜王的臉色那叫一個一言難盡,“這位至高,打從一開始就沒有隱匿自己的打算。”
“……額,讓我猜猜,這孫子是不是叫路西法?”
“看來您對路西法先生還真是了解啊……真不愧是至交好友。”
“我很想在這個時候撇清跟這個丟人鱉孫的關系……哎,算了,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現在?”
寂靜王一愣,旋即隨手從旁邊拉起了一個三維屏幕。
三維屏幕上,瞬間出現了一個身穿秘書制服,帶著紅框眼鏡的御姐。
“寂靜王在上……您有什麼吩咐?”
“塔瑪拉,報告你的位置。”
“我現在正位于基地中心點正東北方十二公里的地方……”
“說人話。”
“我在夜總會。”
“……你怎麼去那地方了?”
“尊敬的王,您是知道我的……哪怕是成為太空死靈之前,我也對這些物欲沒什麼興趣……”被稱作塔瑪拉的太空死靈無奈的說道,“還不是您讓我伺候的那位爺……他說從來沒有見識過霓虹真正的黑社會,所以必須得來見見世面。”
“臥槽……這孫子干什麼了?”李成風看著面露無奈的太空死靈御姐,繼續說道,“沒關系,但說無妨。”
“他本來還只是坐在這里喝酒,順便跟每一個和他搭訕的女人調情……”塔瑪拉嘆了口氣,回答道,“然後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突然就沖出了卡座,然後順手用桌上的煙灰缸,把遠處的一個女人開了瓢……現在,已經徹底陷入亂戰了。”
基里曼和寂靜王對于這個情況,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頗有一種習慣成自然的荒誕感。
“算了,我還是去看看吧。”
在李成風眼中,雖然路西法這家伙喜歡搞事情,但他還真不是那種主動挑事的人。
絕對事出有因。
……
“哈!?你們這群黑幫就到此為止了嗎?沒有更能打的?”
路西法抹了一把臉上的血,這是一開始被他開瓢的女人,濺在他臉上的。
他周圍橫七豎八躺著幾十個痛苦呻吟著的彪形大漢,鋼管、鏈條乃至武士刀掉了一地。
扭了扭隱隱作痛的手腕,路西法露出了殘忍的微笑。
他可是七宗罪中代表傲慢的男人,跟凡人打架,他當然也會把自己的肉體強度維持在凡人的水平線上。
……在懲罰罪人這方面,他向來公平公正。
見沒人回話,他蹲下身,抓住了被開瓢女人的頭發。
鮮血已經染紅了這頭漂染成淡金色的頭發。
路西法俯視著女人那雙充滿驚恐的眼楮,然後伸出另一只手……
從她的頭發上取下了一枚發夾。
那是用灰色羽毛為主體裝飾的工藝品……
“女人,告訴我……”
“為什麼你會將我哥哥的羽毛,做成戰利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