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們終究還是至高，眼界跟龍叔這個半路出家的還是有本質上的區別。
以生命法庭為首，至高們撅著屁股圍成一圈，翻看著這本漫畫書。
“這看上去……就是一本普通的漫畫，但卻是整個主宇宙？這究竟是誰做的？那個黃衣弄臣還是李成風？他們兩個究竟是在什麼東西上面達成了詭異的一致，居然讓整個主宇宙都跌入了下級敘事層之中？”
“永恆，你真是問了一個好問題啊。”一旁的魅影陌客穿著那身典型的私家偵探服飾，淡定的分析道，“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這應該是李成風主動想出的破局之法。”
“破局。”
永恆默默地點了點頭，魅影陌客應該沒有說錯，雖然書名充滿了黃衣弄臣的元素，但扉頁上面的那兩根碩大的中指，是誰在主導，已經不用多說了。
想到這里， 還貼心的把手中的核桃……也就是scp3999捧到了面前。
“你看看，這里面有什麼關于黃衣弄臣的信息嗎？”
“黃、黃衣弄臣！？你們有病啊！為什麼要跟那個東西攪和在一起！”scp3999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哪怕是在基金會宇宙當中，這孫子都是最變態、最惡心的那個！”
“看來……你對他的印象相當不好啊。”
“但凡是有資格了解到黃衣弄臣存在的人，就沒有一個對他印象好的！”scp3999罵罵咧咧的說道，“我寧願跟塔羅蘭再相互糾纏一億年，也不願意跟這個晦氣東西見一次面！”
“我是不是還應該說謝謝啊？”坐在scp3999本體黑泥旁邊，此時此刻正在淡定觀測一切的塔羅蘭語氣略有變化，“黃衣弄臣確實恐怖，但他畢竟是基金會世界觀下的產物，雖然已經超脫了本敘事層，但終究還是有跟腳的……離開基金會宇宙，來到這個大全能宇宙，他一定會在某種程度上被壓制，畢竟這里的上層敘事者不會允許一個超脫的存在過于亂來。”
塔羅蘭和scp3999似乎是已經習慣了這種狀態。
在永恆的手上，他們已經度過了數不清的歲月。
畢竟是整個多元宇宙時間的具體現象化存在，時間對于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一開始他們兩個還不能接受自己變成手把件的事實，但後來卻發現，當一個手把件似乎也不錯……
至少現在過得比在基金會宇宙要舒適太多了。
除了經常被這些抽象神明圍觀之外，還得負責陪同話療……
對，讓td上層敘事者的抑郁癥在下層敘事之中映射出來的具象化形態，跟他們話療。
他就知道，離開了基金會宇宙之後，來到了這個地方，是對的。
這里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听，超喜歡這里的。
雖然這個大全能宇宙的至高存在腦子似乎都不太正常，但跟基金會宇宙那絕大多數都處在混亂邪惡陣營的至高神性不同，他們只是腦子不太正常，而不是瘋子。
就這一點，足以讓scp3999叛變了。
畢竟……
跟這些至高相處，可比跟塔羅蘭互相折磨要有趣多了。
想到這里，scp3999突然一愣。
他居然會這樣想？
難不成他已經算是被這個大全能宇宙給……治愈了？
還是說，自從他跟李成風接觸，並且敗在了他手上之後，就已經被這個充滿魔性與意外的男人給同化了？
嘶！
真是越想越蹊蹺。
“這本書，是戰場。”
塔羅蘭總結性的發言，在至高們的耳邊回蕩。
他們雖然是大全能宇宙的至高，但畢竟大全能宇宙和基金會宇宙在性質和組成狀態上天差地別……
所以scp3999對于黃衣弄臣這種超脫存在，比其他所有至高加起來還要熟悉，才能準確的判斷當前的情況。
還真讓外來的和尚念上經了。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生命法庭皺了皺眉頭，他對這種事並沒有相對應的處理經驗，“我們就只能……當一個讀者？”
“沒錯，當一個讀者。”塔羅蘭合上了一本由史蒂芬•斯特蘭奇出版的精神外科相關的醫學專著，“這場戰斗，在主宇宙跌入下層敘事之後，就已經不是其他人能夠插手的事情了……除非，這里的上層敘事者出手。”
塔羅蘭一句話，讓至高們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那本漫畫上。
這本漫畫畫風古早，但還是能夠辨認出角色們的臉。
超人、蝙蝠俠……
鋼鐵俠、美隊……
但他們卻沒有看到任何一個跟李成風相像的角色。
“看來，咱們得舉行一場屬于至高者的讀書會了。”
……
“我靠！這是什麼地方！”
格溫侍猛地一個仰臥起坐，直接拔地而起。
她剛剛在穿過夢之沙，直接接觸到李成風的人性與神性之後，就暫時的失去了意識。
下一個瞬間，她就來到了這里。
站穩了身形的格溫侍這才開始下意識的觀察著周圍環境。
這里似乎是……一座完全封閉的房間。
是一座二次元監牢。
四周的一切，看上去就跟那些動畫之中的玩意一模一樣。
格溫侍下意識把自己的手舉到面前。
然後發出了迄今為止最為尖銳的爆鳴聲。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老娘怎麼變成漫畫人物了！？雖然大全能宇宙之中的絕大多數存在對我來說都是書中角色……但那也是我在自己老家的時候才會如此觀測！”格溫用手觸踫著自己的臉，真實的觸感讓她暫逐漸冷靜了下來，“黃衣弄臣啊黃衣弄臣，你非得惹李成風這家伙干什麼！”
格溫侍雖然在不著調這一點上面跟李成風臭味相投，但智商也是實打實的。
作為破界者，她的意識並不會被修改的世界觀或者現實所影響，身體卻會隨之發生變化。
這也是她在各大敘事層之中亂竄，卻沒有被那些存在所侵蝕的原因。
現在也是如此。
“看來，李成風是跟黃衣弄臣達成了一致，要在更低的敘事層之中，見真章啊。”格溫侍嘟囔了一句，然後抬起頭，透過大門上的小窗戶，看向了監牢外面。
“喂！有人在嗎！？”
“沒人管我的話，我可要越獄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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