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往哥譚的昆式戰機上面，整體的氛圍是比較壓抑的。
皇皮子全程沒有任何反應，只是跟格溫侍大眼瞪小眼。
而李成風則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面，看著塔利亞手動開昆式戰機。
講道理，這玩意李成風一向都是設定好目的地，然後按下自動駕駛，將其托管給聯調局和托尼斯塔克合作下制造出來的機載ai。
畢竟絕大多數情況下，機載ai開起昆式戰機來，比絕大多數的探員要優秀得多。
因為其基礎的訓練模型取自一男一女兩個人。
卡羅爾•丹佛斯和哈爾•喬丹。
這兩個人，一個是飛馬計劃出身，負責測試試驗性飛行器引擎。
另一個，則是全阿美莉卡最優秀的飛行員，距離“傳奇”就只差一個壽終正寢。
擁有這兩個人作為訓練模型，就算ai相對來說比較死板生硬，但也已經相當夠用了。
至少李成風還沒見過有探員在有了自動駕駛之後，還在非必要時刻進行手動操作。
當然，也許是宇宙不同……
也許是因為……塔利亞此時此刻內心之中有巨大的壓力，亟待釋放。
“說真的，你完全可以跟我說說的。”李成風終于受不了這種壓抑且尷尬的氛圍，淡定的開口說道，“反正我是一個來自其他宇宙的人，也許這就是我們此生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面……就算我知道一些秘密，也不會影響到你……我真的有點受不了這種行動氛圍，會讓我想要撂挑子不干的。”
李成風直白的搭話，讓塔利亞為之側目，雙目之中還帶著些許猶豫。
李成風知道，她肯定是有點心動的。
畢竟一個可以任意傾訴秘密與內心，還不需要擔心其泄密的存在……
對于一個神盾局特工來說，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很多特工對自己的另一半都不能坦誠相待，卻能把一些自己心底最陰暗的想法與猜測，告訴被他押解向刑場的罪犯……
這不是向人傾訴，而是向一個沒有回應的樹洞傾訴。
而特工們其實也沒想過要一個答案……
僅僅只是釋放罷了。
但李成風……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只傾听，但又不發表意見的那種類型。
“你確定要我說？”
“我覺得我作為一個身經百戰，曾經去過不知道多少平行宇宙的存在，對于一點家庭矛盾應該是手到擒來的。”
“一點家庭矛盾嗎？”
塔利亞長出了一口氣。
終于是下定了決心。
“這一次執行任務，我們要去哥譚，去阿卡姆瘋人院，那是我丈夫名下的產業……”
“所以你想說，你的丈夫究竟在這里面，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因為這可是阿卡姆瘋人院，是布魯斯的天下……如果有人在這座瘋人院之中搞事情，那絕對瞞不過他的眼楮。”塔利亞的眉宇之間，哀愁叢生，“你懂得，我是說，任何事情。”
“所以你是在擔心，擔心曾經的超人要復活一個超級反派，而你的院長丈夫可能在這件事之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李成風憑空變出了一個隻果，狠狠地咬了一口，“甚至于，曾經每一個在阿卡姆瘋人院之中進進出出的罪犯們……是不是也跟你的丈夫有所瓜葛？”
“你倒是一點都不客氣呢。”
“姊妹，你想什麼呢！他百分之一萬有聯系啊？難不成你還在做著‘我老公只是瘋人院的院長，他什麼都不知道’的白日夢嗎？醒醒吧！他百分之百跟這些反派有著剪不斷理還亂，錯綜復雜的人際關系和利益關系！”
李成風凌厲的目光掃過塔利亞。
“不然……你也不會跟你的丈夫，分居這麼久，不是嗎？畢竟只要你想，作為神盾局的總指揮官，擁有自己的昆式戰機座駕，想要在華盛頓和哥譚之間往返，一趟也就是一個多小時的事情。”
“你一直都在懷疑，只是你自己不想相信這件事情罷了！”
塔利亞原本自己所制造的，自欺欺人的龜殼，直接被李成風這個家伙，用最簡單暴力的方式鑿穿了。
于是，她不由得看了一眼李成風。
她現在都有些懷疑，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只是偶然出現的異域來客嗎？
該不會是某些超級反派假扮的吧？
目的就是為了挑撥自己和丈夫的關系，在精神層面對她這個神盾局總指揮官進行打擊。
當然，這種蛋疼的想法僅僅只是維持了一瞬間就放棄了。
……實在是太扯淡了。
以那個黑皮大雷長腿女人所散發出來的恐怖能量，他們何苦這樣對付自己呢？
直接動手比什麼手段都更有效。
想到這里，塔利亞反而放松了下來。
“沒錯，我一直都不想相信，我的丈夫……是個壞人。”塔利亞的雙目之中，燃起了些許怒火，“哥譚之所以會成為罪惡之都，想必我親愛的丈夫，從中出了不少力啊。”
“何止是不少力……”李成風撇了撇嘴，“各個平行宇宙中雖然各有各的不同，但是絕大多數情況下，有一部分東西，是恆定不變的……比如阿卡姆瘋人院不管在那一個平行宇宙，它都是哥譚產生混亂的根源之一，是整個哥譚最大的反派人才培訓與進修基地……在這麼一個地方當院長，他哪怕原本真的是個好人，早晚也得黑化成幫凶。”
塔利亞張了張嘴。
自己的丈夫，布魯斯•韋恩，是那種會被環境所改變的庸人嗎？
很明顯不是。
那也就是說……
他打從一開始，就是黑的。
一旦徹底放開思緒，得到最終結論之後，塔利亞反而放松了下來。
腦海之中甚至還產生了一絲慶幸。
幸虧達米安一直都被她自己帶在身邊撫養，只有逢年過節，才會偶爾跟丈夫見上一面……
而丈夫估計一直忙于他所熱愛的反派事業，所以對于自己的兒子其實並不怎麼上心。
“嘖，這個狗男人……”塔利亞突然咂了一下舌頭，“看來是時候離婚了。”
“姊妹，我支持你啊！”
李成風還在一旁煽風點火，看熱鬧不嫌事大。
“必須得狠狠分他家產，拿下孩子的撫養權，讓他月月支付撫養費，最後還得把他送進大牢里面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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