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萬？美元？”
“人民幣！”
涂志明笑著道，“威猛先生片未來市值至少百億美元以上，小日子五百萬人民幣就想買？
這還真應了那句話，個子不大臉挺大啊！”
張麗華笑了起來，繼續道︰“小日子給了不少附加條件，什麼在國內建廠了，援助生產線了之類。”
涂志明撇撇嘴，“這天底下哪有白吃的飯？
送上門的好處，背後要不藏著點兒蠅營狗苟那就不符合自然規律。
廠子、生產線那是硬實力，咱們國家雖然缺，但慢慢總會有的。
配方、秘方、品牌是軟實力，這東西一旦被人偷走騙走搶走，將來就是想找也找不回來了。”
張麗華道，“我說呢，小日子趁著援建，眼楮就盯著我們的配方。
給景德鎮陶瓷廠援助了幾百萬，然後借口參觀流程，用領帶竊取釉彩配比。
還有大肆收購我們的古代書籍，尤其是醫學政治方面的書，無所不收。
還有古董、文玩、字畫，咱們京城的外貿古董店都要被小日子買空了。”
秀芝把涂大頭抱進了屋，大頭上面多了個小頭。
把涂大頭放進他的懷里，從抽屜里翻出了紅藥水給涂大頭抹在了腦袋上。
涂志明歪著頭問道，“小日子提出購買藥方，你是怎麼答復的？”
一旁張麗華又喝了兩口涼茶，說道，“還能怎麼答復？拒絕了唄！
我就說這個藥方是歸屬于向陽集團的，進出口公司無權售賣，踢了個皮球就把問題解決了。”
涂大頭受了疼，咧咧咧的哭了兩聲。
涂志明抱著悠蕩了兩下，傻小子又笑了。
秀芝放好東西，重新把涂大頭抱了過去，放在了床上。
涂大頭一片腿下了地，又跑向了門外。
涂志明把手里的涼茶遞給了秀芝，“喝點兒，看你都出汗了。”
秀芝也坐在了桌邊，捧著茶缸喝起了涼茶。
張麗華道，“說起來真憋屈，這才幾年啊，小日子又跑過來耀武揚威了。
一個個的仗著手里有幾個臭錢，這里買，那里逛的。
我就是說了不算，我要說了算全把他們趕出去。”
涂志明一笑，“時過百年重回舊路，‘師夷長技以制夷’罷了，
咱們的實力太過弱小，就不能不忍辱負重。
啥時候咱們足夠強大了，那時候才是報仇之時。
光打嘴炮是沒有用的，一切都讓位于經濟發展才是正題。”
張麗華嘆息道，“你說這話和我爸簡直一模一樣。
我爸說咱們國家最寬容但也最記仇，有些東西刻進骨子里是忘不了的。
今日的笑臉相迎，只為明天的針鋒相對。”
涂志明喝了一口涼茶，眼楮看向了窗外。
心頭想的是孔夫子的那句，“九世猶可以復仇乎？雖百世可也！”
小日子，這可是你主動送上門的！
小爺太大的能耐沒有，提前給你放放血，收點兒利息的本事總還是有的。
京城事情結束，又是軍機護送，涂志明再次回到了西北。
這次一去，往返超過四個月，稱得上闊別已久了。
親戚朋友眾多，大家輪流幫著收拾。
一家子回家進屋，發現和走的時候幾乎沒有差別。
沈春燕一旁道，“知道你們要回來了，大伙動手幫忙打掃的衛生。
鳳英和小翠他們齊齊動手，把你家被子都重新拆洗了一遍，你們直接睡就行。”
牛鳳英笑著道，“這不是想著你們兩口子回來睡的舒服點兒嗎？對了，你家那兩塊熊皮被拿到工廠去了。
老唐說你們鞣的不好，他再幫忙鞣制一遍。”
這時候秀芝和董大娘從後院回來了，秀芝高興的道︰“志明，咱家雞崽鴨崽都長大了。
大娘還給了兩只鵝，養的肥肥壯壯的，到冬天咱們可以吃鐵鍋炖大鵝了。
彩色電視機自己家留了一台，給了董大爺家一台。
所有親戚好友各有禮物，有多沒少的，主打一個雨露均沾。
眾人欣喜而去，一家人去澡堂洗了個澡，重新開始了快樂的農村生活。
涂志明不在家的期間，集團依舊高速運轉，村委會依舊井井有條，醫院依舊人滿為患。
因此他和秀芝也不著急辦公。
讓仨孩子照常上學，給自己和秀芝放了個大假，開始修養身心。
跟著宋老三他們放了幾天馬，采采野菜采采中藥，天高雲闊的盡享清閑。
恰好這一日涂志明騎著大紅馬，秀芝騎著一匹大白馬，兩口子策馬奔馳比賽著速度。
大紅馬故意放慢腳步，這匹大白馬是他第三十二個老婆，它必須憐香惜玉。
縱馬上了山坡，四處眺望碧草無垠。
秀芝沖著遠方高喊了幾聲，心情愉悅無兩。
中午涂志明打了兩只兔子，就著河水剖洗干淨了，架起一堆火烤著吃。
秀芝一邊咬著糊糊的兔子肉，一邊念叨，“金窩銀窩也不如自己的狗窩啊，還是家里好。”
涂志明撕下兔子腿上一塊烤好的肉，塞進嘴里咀嚼。
兔子肉沒有經過腌制，帶著股子土腥氣，一點兒都不好吃。
涂志明呸的吐在了地上，拿起水壺灌了好幾口的水。
“這麼難吃別吃了！晚上拿回去用辣椒炒一炒再說。”
秀芝把嘴里的兔子肉咽了下去，擦了擦嘴，枕著手臂躺了下去。
“京城、港島、西北，咱們已經有三個家了，但最舒心的還是要屬西北。
至少咱們出來，不用惦記家，也不用惦記孩子。”
宋老三、陳春來並轡而來，到了近處放馬去吃草，兩人則坐在了火堆旁。
秀芝連忙坐直了身子。
宋老三道，“這兔子肉太香了，香飄十里之外了都，把我倆給饞過來了。”
涂志明道，“剛烤好的，我和我媳婦兒吃完了，剛好你倆一人一只抱著啃去吧。”
倆人听言大喜，一人撕了一條兔子腿，大吃大嚼了起來。
涂志明看倆人好像在開吃播一般，忍不住問道，“有那麼好吃嗎？”
宋老三道，“好吃啊！全都是瘦肉，一咬一拉絲，香極了。”
陳春來一邊吃一邊道，“志明哥，有個事兒我想提醒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