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純純就是找揍了。
要不是距離野驢太近,擔心聲音太大嚇跑了,倆人肯定要把涂志明按在地上摩擦。
這哥倆吃了虧,讓涂志明心里舒服了不少,被溜了這麼遠的火氣得以舒緩。
魏三軍道︰“兄弟,你可真行!就喜歡沒事兒坑人是不?”
涂志明呲著牙樂,“別介意,開個小玩笑!就你倆那衣裳,上面抹不抹驢糞其實差別不大。”
這年頭西北農村的男人大多不知衛生為何物,倆人身上那衣裳都能打鐵了,衣領貼脖子的地方油亮油亮的。
這不能說女人不勤快,再勤快的女人也洗不起。
一個冬天基本不洗澡,啥衣服穿身上不出一天,脖領子就是黑的。
如果後世,涂志明這玩笑算是過分,在這年頭這玩笑無傷大雅。
小孩打架整急了還往嘴里塞馬糞呢,天冷了還有鑽馬糞堆里睡覺的呢。
啥干淨埋汰的?好多人腦子里都沒這個概念。
仨人稍微停留了一下,繼續前行。
驢叫聲越發的清晰了,短促而有力。
三人越發的小心謹慎,腳步放緩了下來。
恰好草甸子上有幾處樹毛子,三人便利用樹毛子的遮擋慢慢靠近。
到了樹毛子附近,放下了手中的麻袋。
魏三軍剛想說話,被涂志明擺手制止了。
驢的大耳朵可不是白長的,五百米之內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都听得見。
涂志明順著樹毛子的縫隙看過去,但見遠處的草坡之上一大群驢正歡快的吃草、嬉鬧、繁衍後代,十分的悠閑自在。
野驢是群居動物,最大的野驢群能有二百多頭,小的的野驢群也有二十多頭。
哥仨面前的野驢群屬于小的,里面的野驢大大小小全都算上,大約有五十多頭。
看見這麼多野驢,仨人臉上全都露出了笑容。
天上龍肉地下驢肉,這野驢肉的味道相當不錯。
而且驢和豬一樣,渾身都是寶,要是弄到供銷社去,絕對能賣個好價錢。
如果在此處下餌料,終究是距離太遠了一些。
三人仔細觀察地形,見草坡一側有一處狹長的凹陷,和野驢所在之處較為接近。
涂志明以手示意,讓劉曉光原地待命,自己和魏三軍兩人拖著麻袋,從凹陷處爬過去下餌料。
說干就干。
哥倆趴在地上,拖著麻袋緩緩前行。
好在此時草長的還算高,可以遮住大半身形。
雨水雖然已經干涸,但地皮還是濕的。
沒爬多遠,兩人都已經是污泥滿身。
無暇想太多,專心致志的向前匍匐,一點兒一點兒的往前磨蹭。
不多時爬到了凹陷處,這里的地皮更濕,有些地方還有些許稀泥。
兩人往前不停的攀爬著,一直爬到了凹陷的盡頭。
緩緩解開麻袋,把里面的草一把一把的掏出了,小心的灑在凹陷處的邊緣。
每人掏出了大約半麻袋,涂志明耳朵里就傳進了驢蹄聲。
他知道這是野驢過來了。
拍了拍魏三軍的肩膀,倆人停止掏草,緩緩的後撤。
也就退了二十多米,就听見驢聲嘶鳴,一大群的野驢湊了過來。
倆人動作越發輕柔,每一個動作都要暫停個幾秒,才繼續下一個動作。
其實兩人只要不站起來跑,就不會有事。
此刻,這群野驢一門心思撲在地上的餌料上,你爭我搶,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那些身強力壯的野驢,為了獨佔餌料,對著身邊的同伴又撕又咬,那架勢,仿佛在宣告這些餌料的歸屬。
身形瘦小的野驢自知拼不過,只能像打游擊似的,瞅準時機沖過去咬上一口,咬到了趕忙溜到一旁細細品味。
幾頭機靈的野驢盯上了地上的麻袋,鼻子一嗅,就知道里面藏著美味,于是紛紛湊過去,圍著麻袋又啃又咬。
其中一頭像是找到了訣竅,腦袋一鑽,竟伸進了麻袋里。這下可美了,它能獨自享用美食,吃得那叫一個狼吞虎咽。
其他野驢見狀,哪能甘心,立刻一擁而上,都想分一杯羹。
爭搶間,又有一頭野驢狠狠咬住麻袋,用力一甩,麻袋里剩余的餌料瞬間撒了一地。
野驢們眼楮放光,像餓狼撲食一般,蜂擁沖向新出現的“美味” ,現場亂作一團。
涂志明和魏三軍不知廢了多少功夫才退到了柳樹毛子之後。
到了安全地帶,倆人壓抑著呼吸,順著樹叢縫隙觀看驢群。
發現幾乎所有的野驢都被吸引過來了,爭先恐後的吞食著地上的餌料。
那兩個麻袋都已經空空如也,都快要被野驢扯爛了。
劉曉光用嘴巴做口型問道︰“現在怎麼辦?”
涂志明做口型回答,“等!”
一群野驢搶光了地上的餌料,依然不肯散去,就近吃起青草來了。
麻袋已經被翻了一個個,有的野驢還貪婪的舔著麻袋。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最健壯的幾頭野驢晃悠起來了,走路開始左腿絆著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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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曉光輕輕拍了下涂志明的肩膀,指了指槍。
涂志明搖了搖頭,嘴巴做口型說道,“再等等!”
隨著時間的推移,操場上打晃的野驢越來越多了。
忽然一頭野驢一個沒站穩,跪倒在了地上,接著頭一歪昏死了過去。
緊接著,就像是傳染一樣,一頭頭驢紛紛跪倒,躺在了地上。
也就五分鐘左右,站著的驢就剩了十幾頭左右。
都是老弱病殘孕,剛才吃草的時候湊不上前,反而保住了一條賤命。
這會兒已經沒有躲藏的必要了,三人呼喊著沖了出去。
剩余的野驢受了驚嚇,倆鴨子加一個鴨子,撒丫子跑了。
“發財了,臥槽啊,發財啦!”
“臥槽,臥槽,臥槽啊!”
圍棋大師賽不用動腦子躺贏什麼感覺?
釣魚佬釣到了五十斤大魚什麼感覺?
買張彩票中了一千萬什麼感覺?
仨人像精神病一樣又蹦又跳,翻跟斗打把勢,折騰了好長時間才消停。
不能一直鬧騰,要是再等一會兒藥勁兒過了,野驢醒了可就完了。
哥仨經驗豐富,把兩個麻袋拆了,拆出細繩搓成更粗的繩子,把驢蹄子兩兩捆綁到了一起。
野驢想要蹬人需要蓄勢,如果倆蹄子綁在一起,一點兒勁兒都使不上,這回就是醒了跑不了了。
綁完之後又過了一遍數,劉曉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四十三頭啊,特麼的,四十三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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