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系統哈欠的聲音傳來︰“馬圈那邊有人二十四小時值守,當然用不著我了。
何況我寄生在你的意識之中,如果到了晚上不主動休眠,就要看到許多少兒不宜,莫非你喜歡被偷窺?
至于危險預警,那是宿主遇到生命危險時才會激發的報警裝置。剛才雖然狼多,但禁不住你空間一劃拉,所以沒必要報警。”
涂志明一時無言以對,覺得系統說得很有道理,又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兒。
一股寒意涌來,他顧不上想太多,打了個哆嗦,跳著腳就到了岸邊。
從系統處要了一個毛巾被,沒給錢,用完了直接退貨,氣得系統一頓罵。
哎,心里舒服多了。
套上衣服褲子,一路小跑著回家,不是因為怕狼,是因為剛從水里出來覺得冷。
擔心吵到秀芝,他輕輕推開房門,躡手躡腳的進了屋子。
屋子里昏昏暗暗的,有一種溫暖的味道。
他迫切靠近這種溫暖,三下五除二脫掉了外衣,鑽進被子。
想起自己一身寒氣,不願意冰到秀芝,便只佔據了被子的一角。
誰知道剛一進被窩,那個滾燙的身子便靠了過來,柔軟的雙臂摟住了他,發出嗤嗤的笑聲。
“涼呢!”他說。
“我才不怕,我就要摟著你!”她撒嬌道。
這一夜,他睡得很香,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深沉睡眠。
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止了,連夢都沒做一個。
他沉浸在寧靜之中,如同被溫暖的夜色緊緊包裹,直至天光大亮。
“槽了,今天放馬要遲到了!”涂志明醒來開始找衣服。
一旁秀芝笑著說道︰“天都快中午了,放馬的早走了。”
她一邊幫涂志明拿來干淨的衣裳,一邊道︰“早上富興叔過來,知道你還在睡覺就沒打擾。他說昨晚你是大功臣,讓你一直睡到飽呢。”
穿上衣裳,和秀芝一起吃了早飯,他徑直去找王富興。
王富興的媳婦兒叫劉淑華,正在院子里晾衣服。
“我富興叔呢?”涂志明問道。
“剛回來,在屋子里呢!”劉淑華回答。
這時候王富興听見聲音從屋子里出來了,笑著道︰“睡醒啦?昨晚上累壞了吧?”
“還行,不算太累,就是有些困倦!”
“休息過來了沒有?沒有一會兒回去再睡。”王富興走到近前打開了院門。
“休息得差不多了!”涂志明笑著回答。
也沒進屋,劉淑華幫忙搬了兩個馬扎,倆人就坐在院子里說話。
“來找我有事兒?”
聊了幾句,王富興突然問道。
“昨晚我看見狼了,我覺得有必要和你報告一聲。”
“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是昨天晚上!”
涂志明巴拉巴拉,把昨晚洗澡看見狼的事情說了。
王富興神色變得鄭重起來了,他一邊听一邊提問,詢問得極為仔細。
弄清楚情況之後他站起了身。
“我得去大隊一趟!這眼瞅著要出去打草了,必須把這幾頭狼整死。”
看涂志明疑惑,他解釋道︰“民兵排有槍,這麼多狼不是咱們小隊兒對付的了得。”
倆人一起出門,臨出門王富興交待道︰“那匹待產的大黑馬你多關照點兒。今天大老楊值班,我跟他說了馬生產的時候叫你,你待在家哪兒都別去。”
涂志明很無語,他本來還打算去一趟公社呢,積攢的中藥又有不少了,該拿去換錢了。
回家的路上,正好踫見秀芝和同村的幾個婦女。
秀芝說︰“家里門沒鎖,你先回家。我和郭嫂子她們去采野菜,中午就回來。”
“那可不行,不是和你說了麼,昨晚上我看見狼了。隊長報告民兵排去了,估計今天就會組織打狼了,狼沒打著不許你出去。”
和秀芝說完,涂志明又跟牛鳳英幾人說道︰“嫂子,你們幾個也別去,要是遇到危險就不好了。”
沒等牛鳳英說話,一個婦女笑著道︰“這狼哪有大白天就敢來吃人的?再說這時候狼可不缺吃的,怎麼可能主動來招惹人呢?沒事兒!”
“‘小心駛得萬年船’麼,挖野菜也不差這一天兩天的。”涂志明解勸道。
“你家是不差這一天兩天的,可我家不成啊,我家一頓也不能差。”那婦女看著其他幾女道,“你們幾個去不去,要是不去的話,我可自己去了。”
秀芝一向听話,涂志明不讓她去,她自然不會去。
牛鳳英猶豫了一下,笑了笑道︰“那我也不去了,我有雙鞋今天上鞋面兒,家里還有呢,挖野菜明天也成。”
接著又有兩女退出,最終一行七人只去了三個。
有時候言到則止,听和不听都是一種選擇,選對了可喜可賀,選錯了也怨不得別人。
籬笆院、小土房、雞窩、鴨圈,和這山這水完美的搭配在了一起。
開門進屋,屋里面雖然沒多少東西,但是各有定位,整整齊齊,干干淨淨。
不得不夸贊兩句,秀芝真是個好女人,看這屋里屋外操持的,說句井井有條毫不為過,看著就是那樣的舒心。
涂志明沒形象的往炕上一躺,嘆息著道︰“媳婦兒,知道麼,我最喜歡的事兒就是躺在咱家的炕上了。”
秀芝幫他脫下了鞋,放在地上,這才笑著道︰“喜歡躺著就躺著唄,難得你休息一天。今天你就躺在炕上當大老爺,什麼也不用干,我伺候你!”
涂志明听了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心里面像被電熨斗熨過一樣舒坦。
躺在炕上,打量著這間小屋子,破舊、狹小但溫暖。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一直住在這里也不錯。
“這牆也太黑了吧!”看了會兒,涂志明吐槽了起來。
屋里點了爐子,周圍黃土牆面早已經被燻得黑乎乎的了,雖然秀芝掃去了浮灰,可依然難改本色。
“窗戶紙也該換了!”
這時候,農村大多數人家窗子都是貼的白紙,很少用玻璃的。這間小土房的窗紙不知貼了多久了,早已經發黃了,還有兩處破洞,被秀芝小心翼翼的補好了。
“我想著像郭嫂子家里一樣在牆上糊上報紙,可是沒找到報紙。”
秀芝坐在他的身旁納鞋底子,拿著錐子使勁在鞋底上扎了個眼兒,接著透過一根麻線,兩手死命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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