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這麼一說，大家突然想到方村長的能耐。
不說其他的，《紅梅贊》這首歌的含金量，換兩個特招名額，一點毛病都沒有。
但孫沛成他不知道啊——“這？怎麼可能？”
熱巴適時的又給遞上了《民間音樂家•紅梅贊我愛你中國作曲作詞方平安•原唱許大茂》的證書，落款單位是中央音樂學院以及四九城青年音樂大賽組委會。
孫沛成都驚呆了。
你一農民弄什麼音樂啊？
這不是扯的嗎？
“而且！”孫沛成剛想說什麼的時候，王教授可沒有停下來。
“楊曉蜜同學高考分數超分數線22分，熱巴同學超15分，也就是說，那兩個特招名額——”
“她們倆沒用上！”
“你們可以去她們以前的高中去查！我們音樂學院檔案室也有備份，隨便查！”
“但凡我有一句假話，現在把我斃了，我都不喊冤的！我手上兩個特招名額，到現在都沒有用！這便是證據！”
“她們考大學，是憑著自己真本事考上的，合理！”
“合法！”
許大茂都愣了，回頭問了熱巴一句“你們當初讀大學分數超過了？沒有用特招名額？”
熱巴懵懂的點了點頭“是啊。”
許大茂“那你們怎麼不說？”
熱巴“我都考取了，還說這個干啥？”
許大茂“……”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然後他得意的拿了茶缸敲了敲桌面“所以，楊曉蜜與熱巴同志用特權上大學，這一指控也不成立！”
孫沛成急得腦門子上汗如雨下。
今天搞不定楊曉蜜，那丟人現眼的就是他孫沛成，而且看著許大茂的態度——
不會放過自己的！
所以，他孫沛成也豁出去了。
“那農科院分院的正科級干部職位這事兒呢？”
“她一地主子女，擔任正科級干部？”
“這是滑天下之大稽！”
農科院分院的董院長在一旁喝著茶水，懶羊羊的說道“我批的，我願意，有轍你想去。”
更加干脆利落！
孫沛成趕忙爭辯到“可她是地主子女啊！黑無類啊……這樣的人怎麼能……”
“我一正廳級單位的副廳級干部，任命一個正科級干部，還需要你一區文化宮副科級干部的同意？”
“你她娘的是誰啊？”
老爺子威武！
連解釋都懶得解釋！
孫沛成臉都白了，他現在才記起來農科院分院的級別，人家內部要怎麼任命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哪兒會任由你一個外人說三道四的？
完敗，他現在已經想不出什麼辦法來了。
許大茂這個時候正準備結束調查組的工作，但不遠處傳來三侉子突突突的聲音。
“誒呦，都在呢，弄啥呢？”
原來是方平安載著大肚婆楊曉蜜回來了。
許大茂趕緊迎了過去，把今天下來調查實名舉報的事情解釋了一通。
方平安眉頭都擰成了川字——
【臥槽？你孫沛成是大傻嗶嗎？】
【老子還沒有去找你麻煩，你竟然還敢實名舉報？】
【你牛嗶，我從來就沒有見過你這麼牛嗶的人！】
【生怕自己死的不夠快是吧？】
【那好，來都來了，那就別走了！】
孫沛成惡狠狠的瞪了方平安還有楊曉蜜一眼，今兒個他算是輸慘了，這個仇是報不了了。
不過來日方長，等他們轉移以後，再回四九城的時候，有的是時間再想辦法整他們！
但剛轉身準備走，身後就傳來了方平安的聲音。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孫沛成煩躁的轉過身來“怎麼了，證據不足我認了，但我舉報她楊曉蜜是地主子女也是事實！”
“你還想干什麼？”
孫沛成有恃無恐，因為這年月舉報就是這樣，你得自證清白，而且他孫沛成也不算誣告。
以前他就是靠著這樣斗倒了文化宮的肖館長，這才上的位。
可方平安並沒有打算放過他。
他拿出了醫院的檢查單遞給了許大茂。
“舉報的事情，的確我們也拿你沒轍。”
說到這里，孫沛成笑了一下，雖然說沒有斗倒楊曉蜜，但終歸是惡心了他們一把，也算先報個小仇了。
而且即便是舉報不成功，這事兒在公社里傳一傳，再發酵一下，後面結果到底是怎麼樣，還真說不定呢。
他自以為這事兒算是方平安認栽了，但方平安反手就來了一句。
“我告他故意傷害，耍流氓。”
“他的行為嚇到我媳婦了，這是檢查單，有先兆流產的跡象。”
“啥？先兆流產？！”許大茂都慌了，拿起單子看了好幾遍！
然後看到方平安賤兮兮的笑容，以及醫生簽名上，簽的是那個給婁曉娥、秦京茹、範小野接生的婦產科主任劉醫生，許大茂便立刻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啊？！”
“這麼嚴重啊！？那這事兒得好好調查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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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這孫沛成同志故意傷害與耍流氓，這算是證據，但有證人麼？”
“我作證！當時我就在曉蜜姐身邊，這人從身後沖過來猛拉曉蜜姐！”
“我作證，我也看到了，我是農科院分院董院長，副廳級，我以d性發誓，我不可能說假話！我當時剛下樓，就見這人從身後去拉楊同志！楊同志還懷著雙胞胎呢！多危險啊！這是要她的命啊！”
“還有我！我們小隊當時正下工準備去新村食堂打飯，跟楊同志還有這個孫沛成一個方向的，大部分人都看見了！”
“還有我！”
“我！”
“……”
牆倒眾人推，瞬間，幾乎所有人都跳出來作證——
孫沛成從身後猛拉一個孕婦，這是故意的，是耍流氓！是故意傷害！
孫沛成百口莫辯！
但他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見到以前的同事，拉一下打個招呼而已不算大事兒，至于說她懷孕了……
自己也不知道啊！
再說楊曉蜜又沒有摔倒，反倒是自己被打碎了滿嘴的牙，走路還把胳膊給摔折了，這找誰說理去？
我都這麼慘了，她楊曉蜜屁事兒沒有，你們怎麼能反過來污蔑我呢？
可現在誰去管他心里想什麼啊。
“這是四九城工農兵醫院開的先兆流產證明，是物證。”
“而大家，則是人證！”
“物證人證齊全！孫沛成故意傷害與耍流氓成立！”
“因為涉及到違法犯罪，現轉交于區派出所處理！”
許大茂一錘定音，完全不給孫沛成辯駁的機會。
而崔書記等人早就看孫沛成不順眼了，直接一個電話，區派出所就來人了，直接把孫沛成給押走。
晚上就來了電話，從速從嚴——
給判了10年！送去大西北挖沙子去——
拜拜了您 ！
孫沛成——
【我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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