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望塔頂,粗壯的海若樹柱已經覆蓋了整片區域,密密麻麻的根須幾乎沒有落腳地。
就連來往此處的通道,都被棕褐色的枝椏堵住,需要定時清理才行。
而此時,一個高挑的棕發艦娘,正拉著兩位嬌小玲瓏的黑發狐娘向通道下快步。
作為海若樹柱主導者的長門,正挺立著毛茸茸的黑色狐耳,一雙金眸流露欣悅。
旁邊外貌與她大同小異的妹妹陸奧,相比長門的含蓄安靜,則要活潑歡快許多。
“誒!指揮官郵寄東西來了?他說他要來參戰?可是他人還在港區?那他怎麼......”
嘰嘰喳喳的陸奧圍繞在三笠身邊,不像一只戰列火力,蘿莉身材的小狐狸。
更像是一只麻雀中的好奇寶寶,拉著自己同樣嬌小可愛的姐姐,在周圍蹦蹦跳跳。
短短幾分鐘的路程,就讓三笠的大腦充滿了“為什麼”“什麼東西”的問號。
要是身為巫女的陸我很好奇奧,性格上的歡脫,能分一點身為神子的姐姐長門就好了。
三笠帶著兩姐妹穿過前往佔星台的通道,內心老生長嘆的感慨道。
但當她們跨進佔星台大廳時,一道莊嚴婉轉的韻律由遠到近,傳入她們的耳朵中。
那頌歌仿佛自帶安撫靜心的神聖感,配合上周圍幽邃的通道,讓陸奧本能地噓聲。
“......if e can not five∼?”
以合唱形式的重疊女聲,縹緲宏偉地仿佛是從天堂傳下,蘊含濃郁的宗教頌韻。
但可惜它響起的場合不太好,三笠等人紛紛驚詫抬頭,仰望著高聳的佔星台面上。
天花板上蟒蛇般纏綿交織的線路,自律機械撒下濃墨的陰影,築起龐大的服務器巢穴。
神秘與科幻的氛圍,為莊重的頌歌渲染上令人心悸的神性,或者說魔性。
“a ife returns to god......”
無論是恬靜的睡狐狸信濃,還是手握艦裝刀的守衛高雄,都怔怔望著面前立起的棺材。
她們也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只是按照智腦大副給的開箱程序,激活了這副機械箱而已。
<先激活啟動了。
甚至,連她們這群重櫻獸耳娘,也成為了騷包的開館儀式一部分。
畢竟,從旁觀者角度,眼下的佔星台,豁然是一眾妖魔鬼怪,解封魔王的莊肅既視感。
“pain∼∼∼∼”
在佔星台下仰望開館的陸奧,猛的一激靈,被悠長回蕩的囈語嚇成飛機耳。
小臉驚慌地抱著姐姐長門的胳膊,杏目圓瞪地縮在她身後,小嘴吃驚地張開。
佩、佩恩?!
幾個不明所以的艦娘,被開箱儀式的自動出場音樂,唬得蛾眉亂飛,眼皮狂跳。
完全沒看見高高立起的機械箱旁邊,面露無語,齜牙咧嘴的不知火和神通等人。
听著莊重的頌歌,要不是不知火之前和明石,一起在九大陣營偷偷開過二次元周邊網店。
她差點就被被屑指震住了!
這不就是某個熱血漫的經典情景復刻麼?屑指,敢情你私下也偷看了這些玩意啊!
不知火尷尬地玉趾摳地,和神通面面相覷,想要出聲提醒被唬住的同伴。
卻看到邊上的老二次元,資深游戲宅,網癮少女綾波,一雙靈眸瞪得比燈籠還熾熱。
<的機械箱。
那虔誠狂熱的模樣,仿佛找到了艦生的至高理念。
就差甩開平日里的無口冷淡形象,對著機械箱納頭就拜,以求屑指也給她艦裝上個音響!
“ 嚓∼砰!”
這時,機械箱像是毫無征兆,又像是掐準了頌歌的音調,光滑的表面猛然龜裂。
一條條能量回路光芒大盛,機械箱在密集的裂縫下,被自動分割成一片片部件。
外殼雖然沒有如真棺材板一樣倒下,但零件翻轉,甲片重組的變形聲音。
比單純的棺門砸下聲,要更清脆悅耳許多。
綾波︰ ( ?o?) !
不知火︰(▔▔)
信濃︰(????)
“啪嗒∼”
昏暗的機械箱內,驟然亮起星星點點的光暈,一道熟悉的身影在莊重的頌歌中走出。
有些踉蹌的腳步踩在佔星台面上,缺光性蒼白的肌膚在微光下,泛著玉石般瑩瑩光澤。
黑發墨瞳,寬肩窄腰,雙掌握拳捏出音爆,慵懶地伸展四肢,活動腰肢。
隨後,這個從機械箱里鑽出的“大件貨”,嘴角活靈活現地翹起一絲弧度。
<,面露微笑和柔和地掃過綾波......神通......最後落在信濃臉上。
“很好,都氣色不錯啊∼通過熱感看你身下的台面,稍有余溫,信濃你又是剛睡醒?”
“哇!真的是指揮官!”
陸奧的驚喜聲從下方傳來,只見她歡快地撲騰小腿,輕輕一跳∼
直接省略了佔星台的台階和傳輸帶,一個萌狐撲擊就原地蹦上了佔星台。
但即便是這樣,她的動作還是慢了一點,所羅門的鬼神,電競少女綾波搶先一步。
軟綿小巧的柔荑,驀然拉住了江姜的大手,青澀的身軀前傾,接著綾波仰起小臉。
用無比熾熱和期冀的發光視線,biubiu地射向江姜的臉龐,意思不言而喻。
“指揮官,這個你真得務必教教我,秋梨膏的說。”
“嘖嘖嘖,嗯哼∼這個出場果然很不錯是吧∼而且它還帶有某種寓意!”
寓意?
剛想要圍上來的愛宕陸奧等人,疑惑不解地歪歪頭,上下打量眼前的“指揮官”。
被這麼一提醒,以高雄飛龍為首的,幾個在戰斗感知上分外敏銳的艦娘。
欣喜散去,立刻察覺到這個“指揮官”,好像有哪里不對?就是說不出來。
對此,信濃率先嘆了口氣,幽怨地上下瞥了江姜一眼,用平靜的語氣輕聲道︰
“指揮官,妾身說了很多次,睡夢不代表歇息,而汝能制造分身前來陪同,為何不早用?”
看著信濃大人罕見地流露出這副埋怨姿態,綾波等人的注意力卻被她的話語內容吸引去。
其中,對二次元如數家珍的綾波,很快靈眸一閃,明白了所謂分身的意思。
一頭撞在江姜後背,扒在肩膀上的陸奧,小臉流過幾分失望。
但很快她的雙眸又被好奇充斥,氣鼓鼓地抬起縴指,猛戳眼下“指揮官”的臉龐。
“額,咳咳,之前派沒用啊,機械身軀的上限太低,反正有通訊沒必要......”
操控機械身軀撓撓後腦勺的江姜,像個被妻子質問的摳門丈夫,眼神心虛地飄忽。
但不等他說完,就感到後背又傳了一陣柔軟的觸感,愛宕宛如一只蜘蛛搭上了他肩膀。
玩味紅唇從江姜擬態的耳邊探出,美目流轉,愛宕以令人面紅心跳的嫵媚語氣呢喃道︰
“呵呵∼沒,必,要?指揮官的話真傷人吶,姐姐的心好受傷,需要溫暖的指揮官安慰∼”
“停,打住,我的本體還有要事必須做,這點信濃你是知道的,而且......”
江姜抬起手,無奈地把不依不饒的愛宕扒下來,丟進面紅耳赤的高雄懷里。
指了指胸膛道︰“這可不是遠程操控,我的靈魂現在正憋屈地擠在這里面呢。”
以江姜更換身體的習慣,一定程度上說,那個是本體完全是看靈魂在哪。
畢竟,港區眾所周知,兔匪的原形是五光十色的彩燈人,身軀只是個臨時賬號罷了。
“哦∼擠得憋屈,那快讓姐姐好好康康,幫指揮官你釋放釋放∼”
“愛宕!你再說,我、我就以有傷風化的名義逮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