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天是不能善了,各位直說吧,我們和塞壬勾結的事發了。”
黃花梨木桌上,李叔對面的銀發矍鑠的老人,老眼半睜半合,陰翳的薄光被藏于眼下。
但全場的注意力此刻都在他身上,就連閉目養神,擺出我就是個傳話筒的李叔他們也為之動容。
這一切都要歸功于剛才老人的語出驚人,與塞壬勾結的隱晦,幾乎是被他赤裸裸地掀開!
听到這話,李叔所在的辦公室門突然被推開,吸引了其他正欲開口反駁的人。
是自由艦娘博格,稀里糊涂地跟著李叔從前線離開,又如一個忠實的守衛護著李叔。
否則李叔來到這里也要多費一番功夫,先前是因為艦娘的心智感應,本能地排斥辦公室里的人。
所以她就守在門口了,但現在听到老人自爆似的透露自己與塞壬勾結,作為一個前線誕生的自由艦娘,還是一直與塞壬廝殺的艦娘。
自由艦娘博格再也忍不住了,要不是李叔此刻向她招手安撫,憤怒的艦載機就要把對面全壘打了!
而順著投影,位于其他陣營的肖老那邊也差不多,一個個前線下來的自由艦娘怒目圓睜!
恨不得把對面這些辜負指揮官和艦娘犧牲的家伙,統統送去見他們的祖宗!
見此,老人身後和其他陣營的人頓時發虛,或開口嚴詞反駁,或極力自證,或破口大罵......
“......狼的行動只是為了填飽肚子,一般它們飽的時候很少,或著飽了以後就滿足了。”
老人沒有管周圍人的躁動,可能是已經預見到了結局,所以頗為感慨地自顧自說著︰
“它們這些動物一天最多擠出八個小時,去推動自己種族的進化,而人卻不一樣。”
“所以,你是想表達你的所作所為都是有原因的?哈哈哈,真是經典的高傲者辯駁呢∼”
黃花梨木桌上,翹著二郎腿的馬可波羅饒有趣味地捧哏,但老人聞言面不改色地搖了搖頭。
“人除了進食還有各種各樣的欲望,為了滿足欲望,幾乎二十個小時都在尋求進化,連睡覺都是在做夢這些,現代人也更是如此。”
說著,老人抬起垂暮的臉龐,眼楮從李叔挪到博格,最後落到馬可波羅身上,目光里有種悚感。
“這是人自誕生就擁有的特征,也是人擊敗其他對手達到這個地步的倚仗,直到......你們出現了。”
老人看著馬可波羅,老態龍鐘的臉龐逐漸猙獰,最後竟露出一個扭曲可憎,又帶著自得的微笑。
“在人類進化本質的道路上,我已經享受品味過所有的了,送你們一句話,只要人活著,艦娘還在,那被文明賦予人性之名的惡意永遠不會消失!”
“叮叮叮!砰!”
說完一切,如回光返照的老人爆發出猛虎般的迅捷,從桌下的暗槽中抽出一把手槍。
先是朝李叔和周圍瘋狂射擊,但自由艦娘博格早已察覺他突然暴起的惡意,召出艦裝擋在李叔前。
見帶不走李叔這個墊背的,老人釋懷又狠毒的眼中閃過一絲遺憾,然後像是不抱希望了一樣。
槍口對準腦門,一聲悶響後,鮮血飛濺,在倒下的前一刻他似乎還在可惜,沒有等來塞壬的幫助。
哪怕是同歸于盡,帶走幾個墊背的也好啊......
有老人“珠玉在前”,馬可波羅也只好取消原來的計劃,果然讓李叔他們開始清理!
同時趁這時候,馬可波羅逼問情報能掏多少掏多少,可惜,有人看清局勢以身作則。
全處理完了也沒問出多少東西,那個自殺前一刻還想回本的老東西,最後還是坑完了同行坑對面。
氣得馬可波羅都快繃不住臉上的裝腔作勢,至此,除了最後出場不到三秒莫名其妙就吃癟的菠蘿,這場從頭到尾的清洗已成定局。
與此同時,前線也一直有人在關注這邊的結果,尤其是這次主要任務是負責外交的維內托等人。
海上堡壘中,維內托扶著額頭站在窗邊,博爾扎諾在處理一些文件,帝國則在她身後呼呼大睡。
放下港區宣傳部的工作,一同出差阿爾弗雷多正認真地收集內陸情況,想編個大新聞。
所以只有維內托一個人拿著智腦機,听著對面某個撒丁未來復興的榮光,小丑似的打滾破防叫屈︰
“......嗚哇哇哇!我不服!憑啥輪到我出場的時候,對面就直接下線了!我感覺是命運在針對我!!!”
“你之前不是跑來跑去,在九大陣營的行動小組的頻道里指揮過了麼,還沒露夠面啊?”
“這哪算啊!而且我也沒多串門,畢竟還要盯著我自己這邊的撒丁,俾斯麥她們也不讓我多插手!”
“所以,你都干了什麼,行動總負責人小姐?”
“呃,我增強了港區的威懾,初步宣揚了港區撒丁的存在感,並留下實質影響......總之不可或缺!”
“......唉,我還是再催催指揮官,盡快把利托里奧和羅馬帶出來吧,不然撒丁真要成小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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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菠蘿的抗議,維內托心累地掛斷了通訊,本來因為她當初在鐵血不小心坑了指揮官一手。
導致撒丁在港區的風評不太好,但她那是用力過猛,不可抗力!而且後來她還盡心盡力挽回了,無論是那次事件還是風評!
結果這個菠蘿除了比自己還會整活,就是在這次行動里打了個醬油,虧她之前還充滿期待!
維內托︰作為撒丁的旗艦,我壓力好大。當初的三劍客,俾斯麥不用說,黎塞留也是蒸蒸日上......
“噗通!”
這時,房間外面的走廊傳來一聲響動,維內托收起思緒疑惑地打開門,港區職業本能地小心探頭。
卻看到一個醉氣燻燻的女人倒在牆角,在前線海上堡壘這樣的軍事重地酗酒?維內托微微皺眉。
可當她打算不管時,卻發現女子有點眼熟?嗯,這不是那個纏過指揮官的那女的嗎!
好像是叫任蘭,等等,維內托突然想起來自內陸清洗行動的資料名單上,好像有這女的家屬?
所以這是......看著任蘭逃避現實似的把自己喝得爛醉如泥,維內托糾結地想了想,掏出投影儀。
吃一塹長一智,防止又不小心搞出岔子干脆用投影吧,我感覺我和除港區的姐妹以外女性犯沖!
于是,雙眼迷離的任蘭,隱隱約約地看到一個身影走到她身前,在夜晚的走廊里,不知是不是不清醒的緣故,她感覺那個人,在發光!
投影的微光,加上任蘭糟糕的心理狀態,身影對她的潺潺細語,宛如甘泉一樣流進她靈魂中︰
“女士怎麼了?有什麼事麼!”“原來如此,你現在一無所有了麼。”“我听說人的性格受後天環境影響,被艦娘討厭的不是你,而是你前半生的環境。”
在溫聲細語的安慰中,任蘭從哽咽到嚎啕大哭,幾乎倒豆子一樣說完了自己的所有。
而那道仿佛在發光的身影,微笑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溫柔地如同無物,繼續安慰鼓勵著她︰
“既然對過去感到痛苦和不甘,那說明您的本質不是現在這樣的,失去一切依靠並不代表人生至此昏暗,可能是上天在告訴你......”
任蘭瞪大紅腫的眼楮,光從身影上照進了她的瞳孔直至靈魂,令她不由自主地一字一頓跟著念道︰
“......東煌的江山如此多嬌,上下五千年,是時候也該輪到我們上場了!”
看著任蘭呢喃著“去建設自己的時代”“改變我對環境的不甘”遠去,撤掉投影的維內托松了口氣。
嗯,這種情況灌點雞湯就行了,總算是把人忽悠走了,到後面這女的是越來越纏人了。
維內托搖搖頭,走回房間,怪不得指揮官說她牛皮糖,可誤打誤撞倒門口,算了,趕走就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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