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覺泰聞言先是一怔，隨即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他壓低聲音，帶著幾分曖昧的笑意︰
“听大人這語氣，莫非還未曾嘗過男女之事的滋味？”
孫昊陽耳根一熱，當即就要否認。
但轉念想到自己現在可是頂著血刃堂弟子的名頭，便故作鎮定道︰
“嗯……這些年潛心修煉，確實……未曾顧及這些。”
“難怪難怪！”
高覺泰搓著手，臉上堆滿諂笑︰
“都說血刃堂的大人們最是勤修苦練，今日小的算是開了眼界。”
他湊近幾分，神秘兮兮地解釋道︰
“大人您想啊，行房之時，女子以觀音坐蓮之姿端坐，男子仰臥其下，二人配合無間。看似莊嚴如菩薩普度眾生，實則……嘿嘿……”
“總之，那種感覺，妙不可言吶！”
高覺泰眯著小眼楮，
“大人若有興趣，改日親自體驗一番便知。”
說到這里，他肥厚的手指在玉牌上一劃，影像中的少女突然變換姿態。
原本清雅的舞姿瞬間變得妖嬈動人，鮫綃輕紗隨著她的動作滑落，露出雪白的香肩。
緊接著，影像中的少女腰肢如柳絮般輕擺，雙腿交疊成一個令人血脈僨張的弧度。
張凡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腦門，耳根燒得發燙。
他急忙移開視線，可余光卻不由自主地瞥見姚佩瑤和小蝶同樣漲紅著臉，宛如熟透的隻果。
二人皆死死盯著地面，縴長的睫毛劇烈顫抖著。
“原……原來是這樣啊！果真妙不可言……”
孫昊陽雖然也面紅耳赤，卻忍不住追問道︰
“那……另外兩個秘術又有何不同？”
姚佩瑤本想厲聲喝止，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一方面現在確實不是發作的時機，另一方面……她也不由自主地想知道這些女子究竟被逼迫學了些什麼骯髒的把戲。
小蝶早已羞得抬不起頭，卻還是透過指縫偷偷瞄著玉牌。
高覺泰見孫昊陽感興趣，頓時來了精神，臉上的肥肉興奮地抖動著。
他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
“大人且看這"丹鳳朝陽"——”
他手指在玉牌上一劃，影像中的少女突然變換姿態，
雙臂如鳳凰展翅般舒展，腰肢輕旋間裙裾飛揚，整個人宛如浴火重生的鳳凰。
“您瞧，這姿態取"百鳥朝鳳"之意。”
高覺泰舔了舔嘴唇，繼續補充道
“行事時，姑娘如鳳凰引領，貴客似百鳥相隨。時而如清風拂柳，時而似烈火燎原，總之，讓人欲罷不能……”
說著，他又調出另一段影像︰
“再看這"金蛇纏柳"——”
畫面中的少女突然柔若無骨，縴腰如靈蛇般扭動，玉臂纏繞間盡顯妖嬈。
“這姿態仿造"靈蛇繞樹"的妙處。”
高覺泰眯起小眼楮，
“做那事之時，姑娘會像靈蛇般纏繞，與貴客難舍難分。”
“每一分力道都恰到好處，時而緊，時而松，仿佛在彈奏一首美妙的樂章，讓人沉醉其中……”
“夠了！”
姚佩瑤突然厲喝一聲，刀鞘重重砸在地面上，震得整個回廊嗡嗡作響。
她眼中殺意幾乎化為實質，嚇得高覺泰一個趔趄跌坐在地。
“再敢多說一個字，”
她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就讓你嘗嘗"金蛇纏柳"的滋味——不過，是用你的腸子！”
張凡適時上前，用扶桑話沉聲道︰
“ны、ネク時期尚早ク。”
佩瑤，還不到時候。我慢ウネエ!）
姚佩瑤冷哼一聲收刀入鞘，但眼中的怒火絲毫未減。
隨後，張凡上前一步，扶起高覺泰，道︰
“高桑，你滴，介紹點正經滴！”
高覺泰點頭哈腰連連稱是，低頭時眼中卻閃過一絲陰毒——這些血刃堂的人，未免太不識趣了。
他勉強擠出一絲諂笑，指著玉牌繼續介紹道︰
“此物乃我醉夢軒特制的"春宵令"。方才展示的留影功能諸位已經見識過了，不過……”
說到這，他臉上又浮現出得意的神色，
“比起尋常的留影石，它多了兩重妙用。”
孫昊陽強壓著羞赧，追問道︰
“哦？哪兩重妙用？”
高覺泰搓了搓手，指著玉牌邊緣的色紋解釋道︰
“其一，這春宵令會隨著雅閣內的狀態變色——”
孫昊陽指著上面紅色的色紋，急切地問道︰
“哦？那如今這上面的紅色是什麼意思？”
高覺泰連忙說道︰
“紅色表示里面的姑娘正在接客。”
隨後，又繼續說道，
“若是空閑，便會自動轉綠。”
說到這，他突然壓低聲音，露出猥瑣笑容︰
“若是變成紫色……嘿嘿，說明里面的貴客正在享用"特殊服務"，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得打擾。”
看到孫昊陽臉上露出一絲了然，他將玉牌翻轉，露出背面嵌著的一枚血色晶石︰
“比起那色紋來，這"心血晶"才是真正的寶貝，直接連著姑娘們的心脈。”
他指尖在晶石上一按，晶石頓時泛起旖旎的粉光︰
“第二個妙用便是……呃……可以感知姑娘們……情動的程度……”
話到一半，見姚佩瑤的刀鞘“鏘”地震動，嚇得連忙改口︰
“不不，小的剛才說錯了，是能……能監測姑娘們的身體狀況！”
“對對，就是身體狀況！若是里面的姑娘身體不適，這晶石便會發出警示，以便我們及時處理。”
姚佩瑤大略地掃視了一圈每個雅閣前的玉牌，臉色驟然陰沉︰
“高管事，這三十六間雅閣中，只有15間是綠色的。也就是說，你們所有的"美人"此刻都在接客了？”
高覺泰額頭滲出冷汗，干笑道︰
“大人明鑒……確實如此。還請諸位大人稍等片刻，估計很快就有客人出來了。”
“呵，”
姚佩瑤冷笑一聲，刀鞘在地上重重一頓，
“看來某些人是享受不到這別致的服務了？”
此言一出，張凡和孫昊陽頓時尷尬不已。
張凡連忙用蹩腳的撢國話打圓場︰
“不急，不急滴干活！高桑，先找間空房！”
高覺泰瞟了一眼姚佩瑤，連忙引著眾人來到一間空置的雅閣前。
門前站著的兩名侍女見狀，立即屈膝行禮，嬌聲說道︰
“幾位貴客，里面請。”
孫昊陽忍不住問道︰
“高桑，既然里面的房間都空著，為何還要安排侍女在此守候？”
“這個嘛……正是咱們天香閣獨有的待客之道。”
高覺泰搓著手，露出曖昧的笑容，
“貴客等待期間若是覺得無聊，可以先和門口的侍女……呃……玩耍解悶。”
他意有所指地眨眨眼，
“雖說比不得里頭的姑娘，但這些侍女也都是精挑細選的。琴棋書畫樣樣都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