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暗室里瞬間安靜得可怕。
角落里幾個少女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命運，驚恐地捂住嘴巴，眼淚無聲地滾落。
孫昊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大了眼楮，滿臉驚愕地看著張凡，心中滿是疑惑︰
“我操，凡哥怕不是瘋了？怎麼會提出這樣過分的要求？”
“更何況，佩瑤可還在呢，這不是找死嗎？”
這般想著，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瞥向姚佩瑤，果然看見她握刀的手正在微微發抖。
“馬鹿野郎！”
混蛋！）
姚佩瑤突然用扶桑話厲聲喝罵，聲音里帶著難以置信的憤怒，
“やモギパアモス趣味ゎやペソろ！”
你居然有這種嗜好？！）
張凡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同樣用扶桑話快速回應道︰
“佩瑤，私ゎガモス人間クシザパ？”
佩瑤，你覺得我可能是那種人嗎？）
他眼神往高覺泰的方向瞥了瞥，
“落グ著ゆサゑクイゆ。今、芝居メ演ェペ必要ゎやベネエ。”
你稍安勿躁，現在需要演場戲。）
小蝶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歷，故而最見不得這種欺男霸女的行徑。
但一想到張凡讓自己等人配合，還是強壓下翻涌的怒火，轉而困惑地思索起張凡此舉的深意來︰
“這位素來沉穩的張公子，究竟在謀劃著什麼？難道是為了將這些女子救出去？”
高覺泰先是一怔，隨即眼底閃過一絲了然之色，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呵，果然如此！”
他在心中冷笑連連︰
“這些扶桑人表面上一本正經，骨子里還不是一樣的齷齪！就是不知先前我第一次詢問時為何會裝得那般清高……”
這般想著，目光隱晦地在姚佩瑤和小蝶身上打了個轉。
“是了，先前當著自家女弟子的面，自然要端著架子。”
隨即，又瞥向角落里瑟瑟發抖的幾名女子，頓時“明白”了什麼似的，臉上的表情愈發意味深長。
“如今見了這囚牢里的美人，色心大氣，可不就原形畢露了？連自家女弟子的面子都不顧及了。”
高覺泰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嘴角不自覺得勾起一抹猥瑣的弧度。
他偷眼打量著張凡，眼神里帶著幾分“同道中人”的曖昧，連帶著腰桿都挺直了幾分，先前那點畏懼早已煙消雲散。
“大人果然……深謀遠慮。”
高覺泰搓著手，聲音里透著股下流的親熱勁兒，故意拖長了音調，
“這些女子都是昨日剛送來的雛兒，還不懂規矩，確實……需要大人您這樣的大人物好好調教調教。”
說著湊近幾步，壓低聲音道︰
“要不……在下先給您安排個雅間？保證清淨，隔音也好，您想怎麼調教就怎麼調教，絕對不會有人打擾。”
暗處那些女子聞言渾身一顫，彼此緊緊依偎在一起，眼神中滿是絕望與恐懼，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悲慘的未來。
“哈哈哈！”
張凡突然放聲大笑，笑聲在地牢中顯得格外刺耳︰
“高桑！你滴——大大滴合本使滴心意！”
他故意拖長聲調，蹩腳的撢國語混雜著扶桑話，活脫脫一副色中餓鬼的模樣。
說罷，他搓著手，踱步到那群女子面前。
每經過一人，都要眯起眼楮細細打量一番。
“喲西∼”
他捏起一個女子的下巴，眯著眼端詳︰
“臉蛋滴……圓潤滴干活……”
轉到第二個女子時，他一把掀開對方的衣袖︰
“納尼？手腕滴……太細滴干活……”
第三個女子被他轉著圈的打量︰
“八嘎，腰肢滴……不夠軟……”
在檢查到第四個女子時，張凡突然皺眉︰
“這個滴……眼神太凶，死啦死啦滴！”
總之，每看完一個人，都要裝模作樣的評價一番。
待看完所有人，他轉身對高覺泰搖頭晃腦道︰
“高桑，你們囚獄堂滴……審美大大滴不行！”
“這些花姑娘滴……要麼太瘦，要麼太老！不好滴干活！”
隨後，他搓著手，露出貪婪的神色，
“有沒有……更高級滴干活？嗯？”
高覺泰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諂媚地湊上前︰
“大人明鑒，這里都是些需要調教的粗胚，姿色確實差了些。不過……”
他湊近張凡的耳邊，壓低聲音道，
“雅間里正好有對姐妹花，水靈得很，還沒被人踫過呢，就等著大人您去開苞呢……”
“哦？”
張凡眼楮一亮，迫不及待地打斷，
“在哪里滴？快帶路滴干活！”
他搓著手，活像個急色的登徒子，連嘴角都夸張地咧開了。
一旁的姚佩瑤看著張凡這副猥瑣的模樣，氣得渾身發抖。
她在心里咬牙切齒地罵道︰
“哼，男人果然都是一個德行！滿腦子盡是那些齷齪事！”
“張凡，你最好真是在演戲……要是敢假戲真做，看老娘不把你那對招子挖出來當泡踩！”
高覺泰卻支支吾吾起來，眼神不斷往姚佩瑤和小蝶身上瞟︰
“這個……呃……大人……”
張凡見高覺泰猶豫，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不悅之色，提高音量催促道︰
“八嘎！”
“你滴，磨蹭什麼滴干活！”
高覺泰被這突如其來的威嚇驚得後退半步，心中暗恨︰
“這該死的扶桑蠻子！到底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哪有帶著女眷逛窯子的道理！”
他偷眼看向姚佩瑤，只見這位血刃堂女弟子臉色鐵青，手中的刀都在微微顫抖。
“大人……”
高覺泰硬著頭皮湊近，壓低聲音道︰
“這……這兩位姑娘是不是先……”
張凡聞言一怔，這才猛然意識到問題所在。
他雖從未踏足過煙花之地，但平日里也沒少听李佑那小子繪聲繪色地描述風月場所的種種。
那些香艷又低俗的場景，光是听聞就讓人面紅耳赤，更遑論讓姚佩瑤和小蝶這樣未經人事的女子親眼目睹了。
“糟糕……”
他在心中暗叫不好，
“只想著盡快查清背後的秘辛，一時心急，竟忘了這茬……這下可如何是好？”
他眉頭微蹙，目光在姚佩瑤和小蝶身上快速掃過。
帶她們去？
且不說姚佩瑤那隨時可能爆發的怒火，單是讓她們見到那種不堪入目的場面，就……
可不帶的話……
這事過後自己還怎麼解釋得清？
以後佩瑤他們會怎麼看自己？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輕浮、不尊重女子的人？
“咳咳……”
張凡故作鎮定地清了清嗓子，眼神飄忽不定，
“這個……我們扶桑風俗……”
話到嘴邊，舌頭像是打了結，怎麼也編不下去了。
他眼角的余光瞥見姚佩瑤已經把手按在了刀柄上，小蝶更是咬著嘴唇，眼眶都開始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