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這段話,眾人自然沒什麼理由不能應允。
“沈同學放心,只要你不主動說出來,我趙某人就是死,也不會透露一個字的!”
“俺王某人也一樣!”
“……”
……
沈明棠這邊除了沈嵐夜以外,所有人都一派其樂融融。
而波洛克那邊就沒那麼妙了。
伊森帶著人到達現場時,只看到大樓里一片血紅的痕跡,和一地的尸體。
feix倒在地上,閉著眼楮,面上尚有幾分血色,顯然剛剛死去沒多久。
而他這次行動的組員,歪七豎八地躺了一地。
沒有一個活口!
伊森旁邊的男人看到他的臉色,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道︰“伊先生,我們去翻一下現場,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
怎麼可能找到什麼……
伊森臉色鐵青,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字︰“去。”
事實上,如他所想,來人就是抱著滅口的心態來的,沒有在現場留下任何可以追蹤的線索。
一群手下在現場翻了許久,什麼也沒找到。
他們低頭抿著唇,連看伊森一眼都不敢。
伊森旁邊的一個行動組長替他怒斥道︰“廢物!要你們干什麼用的!”
“feix這次任務沒做好,還被人找上門滅了口,整個過程你們一點也沒察覺到,黃花菜都涼了才來報信??”
一排雇佣兵縮著腦袋,一個個跟鵪鶉一樣。
伊森听他罵了一會兒,才冷冷打斷道︰“feix現在廢成這個樣子,這樣的下場也是活該。”
他只是有些可惜。
feix一直是一個很趁手的工具,居然就這麼沒了……
他自己沖動死了不要緊,造成的損失誰來賠?
伊森眼里涌起翻騰的戾氣。
從他來到華國,現在已經有好幾個月……當真是奇怪,以往波洛克在歐洲所向披靡的手段,如今居然處處受挫。
他隱隱覺得這些事情,似乎都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改變了其中的一些變量,才讓結果變成這樣。
會是那個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嗎?
伊森直覺除了她,沒有旁人再有這樣的心計和手段。
可他沒有任何證據,這都只是他的猜想而已。
如果不是一切都失敗得這麼巧,他也不會有這樣的懷疑……
伊森不相信任何巧合。
“查!”他冷冷開了口,“還有s組織那邊,安排的事情也該提上日程了。”
……
和軍方警方、人才實驗室的眾人溝通完事情,沈明棠幾人就回了沈家。
由于今天要出去給feix做局,沈明棠提前叮囑過松蘿在家里等她。
松蘿一听到動靜就從樓上探出了頭。
看著沈明棠的眼楮閃閃發亮。
只是一轉眼看到幾人身後鼻青臉腫的沈嵐夜,忍不住“耶咦”了一聲︰“棠棠,你這便宜弟弟怎麼變成豬頭了!”
沈嵐夜︰“……”
沈明棠不但沒阻攔松蘿的話,反而還輕笑了一聲,走開了。
沈行軒嘴角一抽,什麼也沒說。
回過頭看了眼狼狽無比的沈嵐夜,還是讓神色同樣驚異的劉管家叫來了家庭醫生,給沈嵐夜處理臉上的傷口。
醫生下手不重,但feix下手重,生理鹽水剛踫到臉,沈嵐夜就嗷嗷叫了起來。
“輕……輕輕點,痛!”
松蘿在一旁,毫不客氣地嘲諷道︰“喲,這還是頭脆皮豬呢。不知道的還以為過年了,誰家的豬出欄了?”
沈嵐夜呲牙咧嘴地听了這段話,不禁想到,這丫頭片子一點情商沒有也不聰明的樣子,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臉上的傷口痛得他暫時無法回懟松蘿。
他咬著牙,听到門口傳來動靜,抬眼一看是劉管家帶著他的幾位好兄弟進來了。
“我去,夜哥你真被人打了!”
“夜哥你這怎麼了?要緊嗎?誰膽子這麼大打的你,我們一定給你報仇!”
沈嵐夜一愣,什麼叫真被人打了?
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情嗎?
他疑惑地問︰“你們怎麼知道我受傷了?”
“有路人在你們實驗室附近逛的時候拍到了,那些媒體動作還挺快,一會兒功夫你就上了當地新聞……不過放心吧夜哥,我們立馬就讓人給撤了,夠上道吧!”
沈嵐夜的心總算是稍微放下了一點。
還以為自己要丟臉丟到全國了……
不過,他尷尬地笑了一下︰“報仇就不用了,那幫人現在已經收到了懲罰。”
“那就好……”其中一個男生說著,看著他臉上的傷口,忍不住好奇地湊過去︰“夜哥,你這真的不是你姐姐打的?”
他知道這兩人的關系一直不好……
而把人打成這樣,也是沈明棠的實力能做到的。
只是,沈嵐夜立刻就抖了一下,然後飛快否認道︰“怎麼可能?如果不是她,我現在下場更慘……”
具體的經過沈嵐夜不能透露,他已經供出了沈明棠一次,實在不好意思再大嘴巴第二次。
他說道︰“反正,是我自己遇到了麻煩,然後被她給救了……”
幾個男生听了,對視一眼,有些意外。
他們也從沈嵐夜的語氣里察覺出了他對沈明棠態度的微妙變化。
看來……真的是沈明棠救了她無疑了。
誰不知道,沈嵐夜可是沈嵐月唯一的信徒啊?
他以前發過誓,只認沈嵐月這麼一個姐姐的。
如今竟然對沈明棠緩和了態度,太罕見了……
不過,幾個男生更佩服的,還是沈明棠。
怪不得男人女人都喜歡她,沈明棠這個人有時候確實和別人很不一樣!
幾個男生在樓下和沈嵐夜說著話,正關心著他的傷口,就見劉管家又帶著一個人進來了。
這人臉上表情淡淡,眼里的情緒更是平和得,仿佛世界萬物在他面前都是相同的石木。
只是他身上的氣質,又實在是突出。
幾個男生不自覺就收了嬉皮笑臉的嘴臉,打招呼道︰“溫少。”
沈嵐夜回過神來,也跟著打了聲招呼。
溫硯辭這個人的特別之處,就在于他看起來溫和,挺禮貌客氣,但他的這些客氣只對少數人作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