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沒有覺得這次不對勁啊!”林曉一邊幫陳峰裝填彈藥箱,一邊皺著眉頭問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這次行動不是我們主動進攻嗎?怎麼現在就成了防御戰了?”她心里充滿了不解,原本計劃好的主動出擊,不知為何突然演變成了被動防御,這種局勢的轉變實在有些蹊蹺。
這時,背著彈藥箱匆匆路過的李默听到了林曉的話,停下腳步說道︰“可能只是巧合吧!一直以來都是有喪尸飛到北岸的,只是都被清理了,咱們才沒發現。隨著時間推移,喪尸依舊在不停的進化,早晚也會跨江而來的。現在只是由我們主動挑起而已。”李默一邊解釋著,一邊將沉重的彈藥箱“砰”地一聲卸在幾人身前,濺起些許塵土。他的
“以前總是听說李天一多厲害,今天才終于意識到這話是一點也不假。那麼多克隆人都沒解決的喪尸群被羅興解決了,這已經很牛了吧!我剛剛听說羅興回來過一次,還受了不輕的傷,能回來就是李天一救的。這樣算下來,他的能力得多變態。”孫蘭開著小車,一個漂亮的漂移,差點把站在旁邊的楊林頂飛出去。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驚嘆,對李天一和羅興的強大實力感到由衷的佩服。
“那肯定的,軍中第一人白叫的啊!”楊林穩住身形,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大聲說道。在他心中,李天一能獲得“軍中第一人”的稱號,必然是憑借著非凡的實力,今天听到關于他的事跡,更是讓楊林對其敬佩不已。
“可是我听說羅興的攻擊更強,李天一就只是抗打而已。”李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發表著自己的看法。他的話引發了眾人的思考,在這個充滿異能者的世界里,每個人都有著獨特的能力,羅興與李天一的實力對比,也成為了大家熱議的話題。
“誰強誰弱並不重要,就算我們在這爭個頭破血流也沒用。現在主要的還是後續支援的問題,尸群已經抵達,不知道我們這能夠堅持多久。”楊林一臉凝重地說道,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一記重錘,瞬間便將幾人從對強者實力的討論中拉回了殘酷的現實。在這末日危機面前,爭論誰更強大毫無意義,能否抵御尸群、獲得後續支援才是關乎生死存亡的關鍵。
正如楊林所言,南岸的喪尸數量多得驚人,與之前相比,簡直是呈數倍增長。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喪尸如潮水般不斷涌來,那場面仿佛整個南岸都被喪尸填滿。
盡管有實力強大的李天一和羅興在前方奮勇阻殺,他們如兩把利刃,在尸群中穿梭,不斷收割著喪尸的生命,但喪尸那絕對的數量壓制,依舊像一座無形的大山,沉甸甸地壓在北岸每一個人的心頭,讓人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恐懼和擔憂如同陰霾,籠罩在眾人的心頭,不知道這一波尸潮究竟何時才能退去,北岸的防線又能堅守多久。
“趙叔那邊通訊器聯系不上嗎?”楊林皺著眉頭,焦急地問道。在這危急時刻,他希望能從趙叔那里得到一些關于支援的消息,哪怕只是一絲希望也好。
“趙叔他們一忙起來,誰管通訊器啊!就是你走到他身邊,他也不一定能發現。”陳峰無奈地嘆了口氣,攤開雙手說道。他深知趙叔在實驗室工作時的專注程度,一旦投入到研究中,外界的一切都很難引起他的注意,更何況是這小小的通訊器發出的信號。
“李默!你速度快,你去問問,還有沒有其他支援。看這邊喪尸數量,用不了多久這邊就讓填滿了,能不能擋的下來就難說了。”楊林滿臉擔憂地看向李默,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焦急。他知道,此時北岸的形勢已經岌岌可危,必須盡快確認是否還有其他支援力量,否則防線一旦被攻破,後果不堪設想。
李默聞言,堅定地點了點頭,二話不說,將剛換下的彈藥箱隨手扔到一邊,轉身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直奔後方工業園而去。
他的身影在混亂的戰場上迅速穿梭,眨眼間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只留下揚起的一片塵土,仿佛在訴說著他肩負的重要使命。眾人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禱,希望他能帶回好消息,為北岸的防線注入一針強心劑。
南岸的喪尸,此刻猶如一群徹底失去控制的脫韁野馬,它們毫無章法地踩著江上堆積如山的同伴尸體,不顧一切地向著北岸猛撲而來。那場面,仿佛是一股由腐臭與死亡組成的黑色洪流,正以排山倒海之勢洶涌襲來。
北岸的機甲裝甲部隊嚴陣以待,轉動的炮口宛如一只只猙獰的巨獸之眼,不時噴吐出耀眼的火舌。密集的炮彈,就像是被極度壓縮的驚雷,帶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撕裂空氣,朝著南岸灘涂瘋狂掃去。每一顆炮彈落地,都能掀起一片塵土與血肉,在喪尸群中炸開一朵朵毀滅之花。
前排的喪尸在機炮那如暴雨般密集的彈流攻擊下,瞬間被攔腰截斷。破碎的肉塊混雜著斷裂的骨頭,如同傾盆大雨一般紛紛落下,血腥的氣味在空氣中迅速彌漫開來。然而,後面的喪尸卻仿佛沒有任何知覺,它們依舊盲目而瘋狂地繼續往前擁擠,毫不猶豫地踩著同伴的殘骸,繼續朝著北岸推進,那股瘋狂與執著,讓人不寒而栗。
機炮持續不斷地轟鳴著,巨大的聲響震得整個工事都在劇烈顫抖,仿佛隨時都會崩塌。炮管在高強度的射擊下,很快就燒得發紅,如同燒紅的鐵棍一般,散發著熾熱的溫度。彈鏈嘩啦啦地飛速往下掉落,那聲音仿佛是死神的倒計時,每一聲都讓人的心弦緊繃。滾燙的彈殼不斷地從炮膛中彈出,在地上蹦跳著,所到之處,枯草瞬間被燙焦,升起一縷縷青煙。
南側的江水正流淌得湍急而洶涌,被機炮掃斷的喪尸肢體順著江岸的斜坡咕嚕咕嚕地往下滾落,緊接著噗通噗通地砸進江里,濺起一片片渾濁的水花。有些喪尸生命力極其頑強,即便身體已經遭受重創,卻還沒有斷氣,它們在水里拼命地胡亂撲騰著,那腐爛不堪的手掌徒勞地扒著水面,似乎還妄圖往岸上游來。
然而,無情的後浪卻如同一雙無形的大手,毫不留情地將它們卷著往下游漂去。更多被攔腰打爛的尸塊,則順著水流漸漸漂遠,很快,江面就浮起了一層黑紅色的穢物,原本清澈的江水被攪得渾濁不堪,還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味,仿佛整個江水都被這末日的恐怖所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