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社也參與進來了......"
王錦城的瞳孔劇烈收縮,喉嚨里擠出的聲音沙啞。
那條火車粗細的影子蜈蚣蜿蜒游動,數以千計的節肢在地面劃出蛛網般的裂痕。
所過之處,無論是浮生繪成員的尸體還是絳天教徒的殘骸,都被碾碎成血肉模糊的肉泥,骨骼碎裂的聲音如同爆豆般密集響起。
蜈蚣爬行時帶起的腥風卷起地上的血沫,在空中形成一片紅色的霧靄。
蜈蚣背上的兩道紅影卻縴塵不染,大紅戲袍與深紅斗篷在灰暗的領域中顯得格外刺目,像是兩團在黑白世界里燃燒的火焰。
"咯咯咯......"
詭異的笑聲在血腥的空氣中回蕩,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韻律。
絳天主教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恐懼,他布滿血絲的眼球瘋狂轉動,和另一位絳天主教交換了一個絕望的眼神。
兩人不約而同地轉身,紅袍在身後翻卷如鴉翼,瘋狂朝著遠處逃跑,甚至都沒提醒絳天教徒離開。
僅是一個他們就要有多遠滾多遠,兩個災星在一起,沒有廢話,有的僅僅是對生的渴望。
張可凡的深紅斗篷獵獵作響,布料摩擦的聲音像是死神的低語。
下一刻,他身形一動,空間在他面前仿佛失去了意義,瞬間出現在儀式中心的絳天教徒上方。
那些教徒還保持著祈禱的姿勢,粗略一看,足足有幾十人,他們圍成的血色儀式仍在散發著詭異的紅光。
他舔了舔嘴唇,手中死神鐮刀驟然揮動時,刀刃劃破空氣發出淒厲的尖嘯。
"贊美死亡。"
話語剛落,一道黑色光芒驟然閃過,空間出現短暫的扭曲。
這些絳天教徒的腦袋就如同熟透的西瓜一樣,全都被水靈靈的摘了下來,切口平整得能看見頸椎的橫截面。
數十道血柱同時噴向空中,在最高點散開成一片血雨。
濃烈的血腥味瞬間充斥整個現場,張可凡張開嘴唇。
赤星能量從無頭的尸體中升騰而起,被他暴風吸入時形成紅色的氣旋。
那些能量在他口腔中發出滋滋的響聲,像是炙熱的鐵塊浸入冷水。
赤星能量瞬間充斥他全身,毛細血管在皮膚下浮現出蛛網般的紅色紋路。
他只覺得一陣神清氣爽,身體微微顫抖,深紅斗篷無風自動,整個人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周圍的空氣都因能量波動而產生扭曲。
還沒完,還有一位絳天主教。
"想逃?"
張可凡嘴角上揚,身形化作一道陰影驟然追擊。
很快,他的身形出現在絳天主教身後,右手隨意一揮,死神鐮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黑色弧線。
" ——"
正在狂奔的絳天主教突然一個踉蹌,他的紅袍前襟毫無征兆地裂開一道口子,蒼白的胸膛上浮現出一條細細的血線。
他驚恐地低頭,看到自己左臂齊肩而斷。
"啊啊啊!"
遲來的劇痛讓他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斷臂處噴出的血霧瞬間充斥四周。
張可凡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絳天主教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對方。
絳天主教能清晰地看到對方瞳孔中跳動的赤紅色火苗,那火苗里倒映著自己扭曲變形的臉。
張可凡微微一笑,眼中浮現出一抹戲謔,輕笑著開口道。
“跑啊,怎麼不跑了?”
........
與此同時,陳伶動了。
大紅戲袍翻飛間,他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射向其中一位逃竄的絳天主教。
空氣中殘留的血霧被他拖曳出一道猩紅的軌跡,像是被無形之手攪動的顏料,在空中久久不散。
【雲步】
陳伶的聲音突然變得甜膩扭曲,像是孩童討要糖果時的撒嬌︰
"好香啊!讓我吃一口,就一口....."
"攔住他!"還有一名不知死活的絳天教徒嘶吼著撲上前。
但陳伶甚至沒有看他一眼,只是隨意地揮了揮手,動作優雅得像是拂去衣袖上的灰塵。
"噗——"
那名教徒的身體在半空中突然扭曲,四肢以不可能的角度反向折疊,就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隨意揉捏的橡皮泥。
他的脊椎發出令人牙酸的斷裂聲,整個人被擰成了一團血肉模糊的肉球,重重砸在地上時,飛濺的骨渣在月光下閃著細碎的光。
"美味......"
陳伶簡單吸收了絳天教徒身上的赤星氣息,那些紅色能量如同活物般鑽入他的七竅,面具下的雙眼泛著紅光,直勾勾地盯著逃遠的絳天主教。
"但還不夠......"
逃跑的絳天主教听到這話速度更快了,但陳伶身形再次暴起。
這一次,他的速度快到幾乎拉出殘影,大紅戲袍在空中獵獵作響,如同一面招展的血旗,袖口甩出的血珠在空中劃出完美的拋物線。
"砰!"
兩人相撞的瞬間,絳天主教的身體如同破布娃娃般倒飛出去,紅袍在空中片片碎裂,露出下面干瘦的軀體。
他重重砸在地面,地上表面頓時龜裂出蛛網般的裂紋。
絳天主教掙扎著想要爬起,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扭曲成了麻花狀,白森森的骨刺穿透皮膚,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呼哧呼哧......"
絳天主教驚恐地看著緩步走來的陳伶,不斷發出嘶吼聲,嘴角溢出帶著內髒碎片的血沫。
陳伶緩緩蹲下身,慘白的面具幾乎貼到絳天主教的臉上。
他深吸一口氣,絳天主教身上的赤星能量便化作縷縷紅霧被吸入面具的鼻孔,他陶醉地眯起眼楮︰
"好香......"
僅剩的幾名絳天教徒怒吼著沖來,手中握著一柄由血霧凝聚的長刀。
陳伶頭也不回地反手一抓,動作隨意得像在摘取路邊的野果。
而他身後的虛無中,突然睜開一對猩紅眼眸,豎瞳中浮現出一絲戲謔,如同貓捉老鼠時的玩味。
" 嚓!"
那名教徒的脖子被無形之力擰斷,頸椎斷裂的聲音清脆得像折斷一根芹菜。
他的腦袋以詭異的角度耷拉下來,但沖鋒的慣性讓尸體又跑出兩步才轟然倒地,手中的血刀在落地時重新化作一灘污血。
"別急......"
陳伶聲音溫柔,"馬上就輪到你了......"
喜歡戲神︰我不是死神請大家收藏︰()戲神︰我不是死神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