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我吧。"
張可凡直白地說,手指輕輕敲擊著座椅扶手,目光卻始終沒離開前排聶雨的後腦勺,"在飛機上他不敢輕舉妄動,我有辦法。"
楊宵注意到張可凡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不由得壓低了聲音︰"你打算怎麼做?"
"看我的。"張可凡嘴角微揚,"三萬英尺的高空,他跑不了。"
飛機逐漸平穩後,空乘開始提供餐食和飲料。楊宵注意到聶雨拒不時地查看手表,金屬表盤在舷窗透入的陽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先生,需要飲料嗎?"空乘小姐推著餐車來到聶雨身旁,臉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
"不用。"聶雨頭也不抬,聲音冷得像冰。
就在空乘推著餐車經過聶雨座位時,意外發生了。
飛機突然遭遇一陣氣流,機身輕微顛簸,空乘腳底一滑,整個人連帶著裝滿熱咖啡的餐車一起撞向前方。
聶雨正查看手表,察覺到危險臨近,雙眸驟然收縮。
在千鈞一發之際,他猛地起身,動作快得幾乎帶出殘影,整個人如獵豹般彈跳起來,堪堪避過傾倒的熱咖啡和金屬餐車。
他的風衣下擺揚起,露出腰間一抹冷硬的黑色輪廓。
"你找死?"聶雨一把揪住空乘的衣領,力道大得讓對方面色發白,聲音壓得極低,卻像刀鋒般銳利。
"對....對不起,先生,您沒事吧?"
空乘驚恐地道歉,目光卻不自覺地瞥向聶雨腰間,那里,一把格洛克手槍的握柄清晰可見。
聶雨察覺到對方應該也不是故意的,于是松開手,若無其事地整理風衣︰"下次注意點。"
"對不起,對不起。"
空乘連連鞠躬,推著餐車快步離開。
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發抖,腦海中不斷回放那個可怕的畫面︰金屬槍身在機艙燈光下泛著冷光,彈匣飽滿得令人心驚。
“應該....是我眼花了吧。”
空乘如此想到,畢竟機場可是有安檢的,怎麼可能會有人把手槍帶上來。
正當空乘借機說服自己的時候,突然看到餐車上留了一張紙條,瞳孔驟然收縮。
她顫抖著打開,上面用印刷體寫著。
【我要劫機,我身上有炸彈。】
紙條從她指間滑落。
空乘突然想起從他推著餐車出去到回來,只有自己以及.....那個男人接觸過。
空乘猛地回頭看向聶雨的方向,那個男人正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丸辣!
"不可能......機場安檢怎麼可能會讓手槍通過......"
空乘喃喃自語,卻還是悄悄調出了監控錄像。
畫面中,聶雨躍起時風衣飛揚,不僅露出了手槍,還有從他內袋飄落的紙條。
更可怕的是,監控清晰地拍到他左手始終按在腰間,仿佛隨時準備拔槍。
空乘的臉色瞬間慘白。
她跌跌撞撞地沖向駕駛艙,敲門的手都在發抖。
“機長,不好了,有情況。”
"千真萬確嗎?"機長听完匯報,額頭滲出冷汗,"這可不是小事。"
"機長您看這個。"
空乘遞過手機,視頻里聶雨的動作被放慢,起跳、露槍、掉紙條,一氣呵成。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避開餐車的瞬間,他的右手明顯在口袋里扣動了什麼。
機長︰!!!
“我知道了,我會通知地面,然後選在就近的位置降落,你先不要聲張,安撫好乘客,尤其是這個恐怖分子。”
機長深呼吸一口氣,神情嚴肅的開口道。
“是。”空乘點了點頭,于是馬上走了出去。
機長猛地站起身,他按下通訊鍵,聲音因緊張而嘶啞,"呼叫地面,這里是u2177航班,我們可能遭遇劫機威脅,重復,可能遭遇劫機威脅..."
與此同時,頭等艙上的張可凡緩緩睜開眼楮。他望向正在閉目養神的聶雨,又看了看腕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游戲開始了。"
.......
"各位乘客請注意,我是本次航班的機長。"
廣播里傳來一個沉穩的男聲,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我們遭遇了強氣流影響,為了各位的安全,飛機將臨時在滄南市機場迫降。請大家系好安全帶,保持冷靜。"
機艙內頓時響起一片低聲議論。
楊宵皺了皺眉,望向窗外,天空連一絲雲彩都沒有,哪來的強氣流?
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看向一旁的張可凡,小聲詢問道,“你干的?”
張可凡的目光始終鎖定在前排聶雨的後腦勺上,笑而不語。
聶雨似乎也察覺到了異常,他猛地睜開眼,轉頭環視機艙,銳利的目光掃過每一個角落,最後停留在前方緊閉的駕駛艙門上。
"請各位乘客不要驚慌,"
空乘小姐的聲音從廣播中傳來,比平時更加高亢,"這只是例行安全措施。我們的降落過程會非常平穩,請大家配合我們的工作。"
楊宵注意到這位空乘正是之前差點撞到聶雨的那位。
她的臉色蒼白,手指緊緊攥著廣播話筒,指節都泛出了青白色。
飛機開始下降,機艙內的氣壓變化讓不少乘客捂住了耳朵。
一個小女孩哭了起來,被母親摟在懷里輕聲安慰。
"媽媽,我怕。"小女孩抽泣著說。
"沒事的,寶貝,只是飛機要降落了。"母親撫摸著女兒的頭發。
飛機繼續下降,滄南市的輪廓逐漸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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