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能清楚的透過瘴氣看到這些人,他們背靠著背,形成一個防御圈,每當風刃襲來,就使用法器吃力的將其攔下,可風刃越來越多,從四面八方帶著呼嘯聲襲來,毒瘴也越來越大,這些忍者修道士吸入毒瘴後那種窒息雙眼透露出絕望的眼神。
抵擋風刃的動作越來越吃力,忽然,一個忍者修道士慘叫一聲,原來是一道風刃重重的砍在他的胳膊上,鋒利的氣流直接把他的一條胳膊硬生生的斬斷,噴濺式的鮮血濺了旁邊同伴一身一臉!
接著就是更多的忍者修道士中招,慘叫聲此起彼伏,大約過了六七分鐘,這些忍者修道士全部倒下,死在他們教主親自啟動的法陣中!瘴氣依舊翻涌,卻再也看不到任何站立的身影,連尸骨都被毒瘴緩慢侵蝕,只留下零星散落的法器碎片,在黑暗中反射著微弱的寒光。
“羅師兄,你怎麼看”?
宋鶴齡對著羅福澤一稽首問道。
羅福澤撫摸著胡子,臉色陰沉,沉吟一陣後道︰
“這陣法邪惡凶險,八岐大蛇剛才說過,是和那菊花一派高手共同布下此陣,想要破陣,不是易事啊,那八岐大蛇就是想用此陣困住我們,能殺死更好,就算咱們躲在天罡伏魔陣中,待那東瀛菊花一派的高手到來,就是咱們的死劫啊”!
眾人听了無不惶然,前來的眾人雖然抱著除魔衛道身死道消的決心,但在這樣絕望的環境下還是心下淒然!
看著毒瘴越來越濃,在大陣里翻涌不休,眾人感覺外面的世界仿佛是伸手不見五指,而天罡伏魔陣就在漆黑如墨的毒瘴中,像是一個金色的光罩,把所有人都保護起來,風刃則像藏在暗處的獠牙,時不時撕裂瘴氣,發出尖銳的呼嘯,打在陣法光幕上 啪作響,濺起細碎的光屑,讓天罡伏魔陣的金光泛不時的泛起漣漪。
“這個陣法應該是三殺陣”!
就在眾人忐忑不安之時,靈兒開口說道 。
陳誠大喜,他知道靈兒的本事的,她本是陣靈,對各種陣法極其敏感,她既然開口,那麼事情可能還有轉圜的余地。
“靈兒,你有什麼辦法沒”?
陳誠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靈兒,看的靈兒臉頰都有些緋紅。
“三殺陣,黑為地煞聚毒瘴,紅為天煞凝冥火,白為人煞成風刃,現在只有毒瘴和風刃,冥火應該還沒有人觸發,只要到了某種程度,天煞冥火就會從天而降,燒毀一切活物”!
靈兒一席話听的眾人心中皆是涼颼颼的,敢情最厲害的冥火還沒有出現。
“不過,只要能毀掉這里的陣眼,一切問題都可迎刃而解”!
靈兒再次補充道。
“靈兒,你能找到陣眼嗎”?
陳誠急忙問道,困在這里的不但有自己的師父,還有幾大仙山的大天師,以及小天師和年輕一代中最杰出的弟子,萬一要是折戩這里,對于華夏道門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應該可以,我能感應到陣法里的陣紋波動,順著頻率強弱,就能找到各處陣眼”!
靈兒看了一眼滿是希冀的眾人又道︰
“不過,外面的殺陣凶險異常,出了咱們這個天罡伏魔陣等同于生死難料,但還需有人給我護法,來抵擋風刃”!
“我陪著你”!
陳誠沒有絲毫猶豫,看著她堅定的說道。
“我也陪著你們”!
曹莽第二個開口,表情一樣的決絕果斷!
“主人,主母,我也願意前往,來護住主母周全”!
虎嘯山手持黑金長槍站出來。
“我也願往”,,
“小誠,我也去”,,
一時間,眾人紛紛站出來開口說道。
陳誠內心激動無比,看著自己的師兄弟,師叔,師伯一個個站出來請令,他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自己師父,宋鶴齡,羅福澤,黎懷遠,都已經面色蒼白念力枯竭,特別是宋鶴齡大天師,受傷最重,還有千鶴道長,長豐道長,玄武真人,曹莽,左擎宇,白起劍等等,無一不是身上帶著傷,雖然都吃了丹藥,但是想要恢復到巔峰狀態還需要時間!
面前只有自己是巔峰狀態,還是幫了金麒麟的光,吸收的妖丹通過轉化傳給了自己,不但沒有受傷,還讓實力更加精進了一步,其次就是靈兒和呂夏蟬,兩者都沒有受傷,只是損耗了不少靈力和鬼力。
“各位師叔師伯,師兄師姐,時值緊急關頭,破陣固然重要,但你們的傷勢更重要,我點幾位同門跟我們一起破陣,剩余的全部在原地調息,說不定,等會還會在有一場大戰”!
肖全生點點頭道︰
“誠兒說的對,現在指揮權就交給你了,你點兵點將吧”!
說完,他看向羅福澤幾人,幾位大天師都沒有說話,只是同時點點頭表示同意。
“莽哥,嘯山,黑蚺,左師兄,咱們幾個一起給靈兒護法吧”!
接著他又走向金永昌,行了一個道家晚輩禮後恭恭敬敬的說道︰
“金師伯,還勞煩您出馬給我們這些晚輩壓陣”!
說完還一躬到底,態度十分謙卑恭敬!
金永昌是老牌大天師,跟赤焰火鏈大戰上百回合,雖然身上也有傷,但是相比跟八岐大蛇戰斗的肖全生,羅福澤等四人情況好了太多。
“小誠,同是道門中人,除魔衛道乃是咱們的責任,不必行此大禮”!
金永昌急忙把陳誠扶了起來,年紀輕輕,就已經達到大天師之境界,做人做事還游刃有余,此子日後成就不可限量,借此機會,得好好結交才是!
“父親,我也要去”!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眾人尋聲望去,竟然是金永昌之女金霜,她快步走出人群,來到金永昌身邊看著陳誠道︰
“陳誠師弟,我也沒有怎麼受傷,我跟你們一起吧,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不行,金師姐,人太多反而不好”,,
“你是嫌我修為不夠嗎”?
金霜寒著臉問道。
“當然不是”,,
陳誠瞬間想起了那個亂葬崗的夜晚,差點就讓這婆娘給虐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