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守殿弟子與劉虎閑聊著，靠在石柱上的白夜默不作聲。
張陽則是托著下巴，審視著白夜。
他覺得有些奇怪，靈空上人竟然能為白夜做到這種程度。
那可是佛尊啊，為了座下一個弟子去請佛尊來公證，這未免有點太離譜了。
若不是靈空不修歡喜禪，張陽都懷疑兩人有什麼不可描述的關系。
從討要功法，到向佛尊申請果位名額，這老妖婆像是失了智一樣。
難道這白夜是什麼魅魔不成？
或者說這白夜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底牌，可以讓靈空為之付出一切？
天空中破風聲響起，張陽立馬回身，清楚這是靈空請來了裂天佛尊。
“究竟是怎麼回事？”
裂天佛尊降落在殿前，皺了皺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
靈空兩次找他，打斷了他修習佛法，這讓他有點不滿。
但想到靈空的師尊曾經對自己有大恩，也不好說些什麼，只能把怨氣發泄在守殿弟子身上。
守殿弟子一哆嗦，連忙下拜，“啟稟佛尊，事情是這樣的...”
裂天佛尊一揮手打斷了守殿弟子的話，緣由靈空都解釋清楚了，他問的是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佛尊，我來說吧！”
張陽笑著上前。
裂天佛尊看到張陽，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原來是張陽啊，那你說說...”
守殿弟子心里松了口氣，感激的看了張陽一眼。
“佛尊，靈空上人懷疑我在七號池了做了手腳，要不您看看？”
裂天佛尊聞言一愣，靈空來請他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她只說懷疑前一個新晉弟子做了什麼，根本沒涉及張陽。
此時裂天佛尊哪還能不知道，這是靈空掐頭去尾了。
裂天佛尊看了靈空一眼，只見靈空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裂天佛祖嘆了口氣，幫完這次，人情也算是清了。
“好，既然有所懷疑，那我就親自看看。”
裂天佛尊消失在原地，下一刻直接出現在殿內池旁。
攝起一團池水，稍微感應了下，眉頭微微一凝，便散去。
靈龍、白夜兩人一臉期待的看著裂天佛尊走來，在他倆看來必定是池水有問題。
要不然區區一個皮薩陲果位，白夜不可能拿不到。
“佛尊...”
靈空上人快步上前。
裂天佛尊擺了擺手，朝著白夜看去，“你便是白夜？”
此時的白夜衣衫襤褸，身上的傷勢好了七七八八。
見到裂天佛尊詢問，連忙整理了下衣衫，躬身道︰“我是白夜！”
他心中有些激動，認為肯定是佛尊查到了什麼。
也有意在佛尊面前展露自己，若是被佛尊看重，必定能一飛沖天。
“池水沒問題，你已達到皮薩陲六境圓滿，竟然連皮薩陲果位都得不到。”
裂天佛尊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自己老友這一脈越發衰敗了。
竟然連這種人都收。
“啊？”
“什麼...”
白夜、靈空皆是震驚到無以復加。
“佛尊，這怎麼可能。我徒兒在一個月前已經皮薩陲六境...”
“是啊，佛尊。我修煉了四本...”
裂天佛尊冷哼一聲，“怎麼？我還能看錯不成？”
白夜、靈空頓時收聲，一句話都不敢說。
誰敢質疑佛尊的判斷，何況裂天佛尊是靈空請來的，絕對不會偏袒張陽、劉虎等人。
白夜想到了之前劉虎跳入池水的舉動，頓時反應過來。
臉色難看的像是吃了一噸大便。
可裂天佛尊當前，他沒證據也不敢說什麼。
“好了，此件事了。可好？”
裂天佛尊沖著張陽笑道。
張陽一怔，但很快反應過來，這是佛尊的請求。
直接躬身道︰“佛尊說哪的話？弟子還未曾謝您回護之意。”
張陽是聰明人，自然听得出佛尊話中之意。
無非就是事情到這就好，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因為此事找靈空麻煩了。
認真算起來，這也算靈空一方誣告。
若是張陽真要追究，靈空怕是也要受罰。
裂天佛尊贊賞的看著張陽，笑眯眯的點點頭。
但一扭頭，臉色便冷了下來，對著靈空上人道︰
“我回去修行了，沒事不要打擾我。”
裂天佛尊面無表情，撫了撫袖。
靈空上人聞言，腳下有些趔趄，她能听得出裂天佛尊深層次的意思。
那意思就是人情債清了，以後就不要找我了。
這可是師尊遺留的人情啊，竟然就這樣了了...
靈空上人心中涌起一絲悔意，自己怎麼就糊涂了？
“師尊...”
白夜在靈空上人耳邊道。
靈空上人直覺的精神一震，看了看佛尊，又看了看淒慘的白夜，竟然鬼使神差道︰“懇請佛尊，再給我徒一次機會。
我相信他定能獲得果位。”
此言一出，全場皆靜，呆滯的看著靈空。
張陽也有些吃驚的看著靈空上人，‘親兒子也不過如此了吧？’
裂天佛尊冷冷的看著靈空，“好，一年後再許他一次機會。
你以後莫要找我了！”
話音一落，裂天佛尊直接消失在原地。
失望至極的裂天佛尊，這次把話說的很露骨。
所有人都明白其中意思。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白夜），都以為靈空得了失心瘋。
白夜心中失望，但也沒辦法，好歹一年後還有一次機會。
“師尊，咱們走吧！”
靈空上人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在與張陽擦身而過的時候，靈空突然陰沉道︰“笑吧，盡情的笑吧！
夜兒有佛尊之資，等他成為佛尊，我看你們還怎麼笑的出來。”
張陽皺了皺眉頭，覺得這女人有些不可理喻。
他可不慣著，直接笑道︰“哦...我等著那一天！
靈空上人不知道有一天，你會不會為你所做的後悔。”
听到此言，靈空眼中閃過一絲掙扎，眼神更是清明了少許，“張陽...”
“師尊，我們走吧！”
白夜上前攙扶了把靈空上人，慢慢的飛上天空。
張陽看著兩人背影，愣了愣神。
貌似剛剛靈空上人的語氣與之前有些細微的不同，絲毫沒有憎恨之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感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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