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宛屈著腿坐在床榻上,不著痕跡的觀察周圍。
不過很可惜以她的眼神不過是徒然,寧宛語含諷刺,“看來白公子很怕我跑了,”寧宛指了指四周這巨大石塊砌的牆壁,“還勞您多費心了。”
“怎樣,還好嗎?”
“還好嗎?難道白公子你不知道?誰被掛在半空中能好的,不如白公子自己也掛起來看看,沒準就知道好不好了,”寧宛伸著雙手,諷刺道︰“現在,是覺得需要換一種方式?還是說你們找到更好的辦法了?”
從在懸崖上見到白澤西開始,和他之間短暫的對話中,她就知道對方的目標是自己身體中另一半的自己。
面對總是有人想要對她不利,寧宛表示她真的很不爽。
寧宛的陰陽怪氣一點都沒有影響到白澤西此刻的心情。
白澤西臉上的笑意一直便就沒有下來過,“過來給寧娘子瞧瞧。”
寧宛瞧著慢悠悠走過來給自己把脈的人,上上下下的瞧著,眼中不乏好奇。
“好奇?”白澤西瞧著寧宛,問道。
寧宛抬抬下巴,“介紹介紹。”
對于寧宛此刻身處陌生環境卻絲毫不慌張的模樣很是滿意,但這滿意中卻又帶著一絲惋惜。
許是因著不久後要做的事情,所以對于此刻寧宛的行為多了一絲縱容。
“他叫鬼醫,醫術,還行。”
鬼醫,這年頭隨便一個反派的大夫都要取這種稱號?
是有什麼大病嗎?
還是說取這樣的名字比較炫酷?
“怎麼的?鬼醫這稱號一听就很厲害,怎麼到你嘴里,就變得這麼嫌棄。”
人成名後,不給自己取一個能被世人記住的名號,那還揚名做什麼?豈不就是錦衣夜行,衣錦不還鄉,還有什麼意思。
寧宛听見鬼醫反駁的話,這才發現自己將心里的話說了出來。
“寧娘子,看病這方面他還是很靠譜的,倒是不必擔心。”
此刻白澤西更加確認此刻眼前的人是寧宛無疑。
白澤西給鬼醫遞了個眼神,對方回了個眼神表示自己明白。
鬼醫,“沒什麼問題,可以了。”
白澤西嗯了一聲,走到一旁取出一根棕色的香。
寧宛從背後看見了白澤西手里拿著的那支香,老遠她的鼻子便就聞見味了。
寧宛皺了皺鼻子。
這香,讓她想睡覺。
她想起來這香息,她聞到過。
寧宛抬眼看了看正在燃香的白澤西,心下沉默。
這些人絕不會做一些無用的動作。
很顯然這香是為了她點的,里頭說不好下了多少料。
香被點燃。
思緒也在逐漸越飄越遠,遠到寧宛突然發現自己眼楮瞧見的地方好似都在旋轉。
天旋地轉的,晃的她腦殼疼。
便就是這個時候,寧宛還不忘在心里吐槽。
小作坊下料就是猛,看給她嗆的。
下一秒寧宛再次垂下眼眸。
“她這樣要多久,和之前的比起來會有所差別?”白澤西盯著重新閉上眼的寧宛道。
一旁的鬼醫手下不停擺弄一些看不懂的藥粉,抽空瞧了眼寧宛,道︰“不會,上次給你帶出去的是便就是我做的,而且你不是瞧見效果了。”
白澤西想起上一次點燃後的寧宛的反應,點了點頭,確實效果還不錯。
“需要幾次才能徹底穩定下來。”
鬼醫聞言,停下手里的動作,直起身,“我也是頭一回干這種事,在此之前雖然配出來藥,但是這種所謂的一體雙魂的情況實在是萬中無一,如若不然這次也不會是護法親自出面。”
“只能用藥後,密切關注情況。”
“機會有多大?”
“一半一半,”說著鬼醫卻又是頓了頓,“當然了,還有一種可能,對方受不了,最後不說保留下其中一人,很可能直接瘋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鬼醫落在寧宛身上的目光冷漠,如同看待一件物品。
白澤西听後並沒有再說些什麼,反倒是不知從何處拿來了鐵鏈,扣在床榻四周,牆壁,地面,最後鐵鏈的盡頭是寧宛的四肢。
“護法這是做什麼?”
這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也值得如此大費周章,“是否太過...”
忙碌間,白澤西回了一句,“若是方才的寧宛,我自然是不在意,即使會一些拳腳也出不了這里,但,若是另一位可就不是那麼好說話了。”
白澤西躲在暗處的這些時日可沒少調查,寧宛身上的種種他都看在眼里。
黎宛和寧宛比起來,更加冷漠冷靜,也更加不在乎人命,下手也更加狠辣。
他防的就是她黎宛,他們這次的目標任務。
寧宛四肢扣上鐵鏈的同時,白澤西檢查無誤離開的同時,她睜開了眼。
下一刻,只見她拎著束縛自己雙手的鐵鏈便就朝著懸在自己身上的白澤西而去。
白澤西還未來得及後退反應,鐵鏈不知怎的已經捆上了脖頸之間。
白澤西只來得及一個翻身,想要借此後退逃脫,卻不想對方反應更快,扣在脖頸處的鐵鏈收緊缺口,朝著上頜而去。
白澤西下意識雙手緊扣鐵鏈,卻無法掙扎逃脫,而鐵鏈卻還在不斷收緊,脖頸間的青筋被迫突出。
鬼醫不過一個回頭重新擺弄手里的藥粉,身後便就沒了動靜,還以為又如何了。
不想重新回過頭去瞧見的這一幕卻是讓他驚掉了下巴,手里的藥粉都被嚇得掉在地上,四散開去。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只是一個沒看住,居然這倆人之間便就上下顛倒。
很顯然,白澤西此刻沒有優勢,正處于劣勢。
白澤西因為脖頸被勒,呼吸逐漸困難,面色通紅,感覺眼球都快要爆出眼眶,而鬼醫居然還在那里發呆。
氣的白澤西嘶啞著吼道︰“還不快點過來幫忙!”
鬼醫這才從驚嚇中回過神來,連忙從袖中掏出一根銀針,腳下連跑幾步,便就下針扎去。
而床榻上即使視線被白澤西遮擋部分,卻也瞧得見朝她跑來的鬼醫。
待鬼醫到跟前時,便就是一腳將其踢翻。
鬼醫不曾設防,一個不查,便就被一腳踢翻在地,臉上還是一副很是茫然的模樣。
瞧得白澤西更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