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包燈看向寧宛,道︰“方才趙嬤嬤好似派人來尋你,寧娘子你去看一眼。”
“嬤嬤找我?”寧宛狐疑的看了看包燈,心中雖然不是很相信,但是覺得平日里趙嬤嬤沒有什麼事情不會派人來尋自己。
想來確實是有事吧。
于是便帶著將信將疑的眼神,朝隔著一堵牆的院子去。
見寧宛離開。
包燈轉過身來,看著薛恆。
薛恆飄向包燈的眼神中帶著無奈,道︰“倒也不必將寧娘子支開。”
包燈好似理直氣壯,“趙嬤嬤方才確實要尋寧娘子來著,我可是沒有瞎說。”
“再說了 ,我也不是故意避開寧娘子,只是這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包燈看向薛恆的眼眸,大了聲說道︰“可不是我不信任寧娘子,這不是小心使得萬年船,更何況寧娘子也不知道其中的厲害,還是少跟著我們一塊操心的好。”
“總之你怎麼說都有理。”
原來就在寧宛被李仵作叫走之後,包燈與薛恆兩人心血來潮整理書稿筆墨。
這才突然發現,薛恆書房中少了幾張筆墨。
這不得不讓他們將昨夜發生的事情聯系在一塊。
昨夜他們到春樓這是意外,臨時起意的準備,想來有心人是不會想到這些。
然而偏偏就那麼巧他們便就在白書吏等人的隔壁包間。
而後就又那麼巧的,听見白書吏是如何故意進到薛恆屋內,將所有的情況描述了個一干二淨。
不管那人是故意,還是臨時的起意。
都與在場這些人有關,不好說便就是其中之一。
因著如何進薛恆屋內,在場的眾人都是听的一清二楚,便就是薛恆他們自己都沒有這麼清楚過,薛恆屋內有這麼多的東西。
先是白書吏死在春樓,而後是發現凶手可能是前些時日名聲大噪的紅眼怪人。
這一連的消息,都讓他們好奇不已,畢竟如此凶殘至極的死法,不管是他們還是在場的無關眾人都是不由自主的想要留下一窺究竟。
如此,他們便就停留在春樓。
案件拖住了他們的腳步,按照原本的時間,他們那個時間本該已經回到大理寺的才對。
所以是白書吏的案件給了他們不在大理寺的時間,也讓來人有了進入大理寺的空余時間。
兩邊缺一不可。
可以說是白書吏的案子給了窺探薛恆院子的時間。
來人可以說是在春樓發現他們的蹤跡後,臨時起的意。
可是對方要薛少卿的筆墨做什麼?
能做的事情多了。
“少卿,還是要盡快將這件事情告知陛下,若是有人用著從這里偷去的筆墨,仿寫一些不該說的話,或者與余孽牽扯上一些關系,屆時可就是渾身都是嘴也都說不清了。”
眉宇間籠罩著層陰影,薛恆稍稍抬起頭,看向包燈,道︰“稍後,我會將此事告知陛下,以免後患,但是此事恐怕還是與昨夜隔壁那伙人有關。”必是逃不脫干系。
包燈皺著眉頭,道︰“只是如今,我們並未拿住任何的物證,如何搜查。”
“明面上查定是不行的,到時候若是朝中那些老固執知道了,少不得要在陛下面前參我一本。”
包燈一想到這些老古董便就是一陣頭疼。
只見包燈微微彎著腰,佝僂著身子,一只手背在身後,一只手假裝在下頜處撫摩著,時不時咳嗽兩下,“到時候他們少不得會說些什麼,哎呦,這些人就是愛慕薛少卿的墨寶而已,何必如此大動干戈,有傷天和,有傷天和呀!”
薛恆見著包燈這一頓的模仿,嘴角也是輕輕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口中呵斥,語氣卻是全然另一番口吻,他道︰“沒大沒小!”
包燈笑呵呵的直起身子,看向薛恆,下一秒變得正經起來,“方才歐陽寺丞帶回來的消息,你可想好如何應對了?”
包燈緊緊盯著薛恆的眼眸。
“剛好最近我需要回去一趟,母親派人來傳話,昨夜有人私闖大理寺的同時,公主府也在同一時間有賊人出沒,想來是同一批人所為,所以想著我回去一趟看看府里的書房有沒有東西不見。”
包燈湊近說道︰“少卿莫要顧左右而言其他。”
薛恆移開視線,故作有事的整理桌案上的書籍,道︰“有何需要應對的,無非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包燈急了,“誒!你可別不當回事,歐陽寺丞可是說了他在路上遇見趙娘子了,再有個一個半月的時間便就回長安城來了,到時候這長安城中的女娘若是看你一眼,可就又要遭殃了。”
薛恆淡淡看了包燈一眼,語氣平淡,“胡扯!”
包燈一個屁股便就擠上了桌案,將薛恆方才整理壘高放好的書籍擠的一陣散落,“我這如何是胡扯,你可別不當一回事,在那趙娘子眼中,你可就是她一個人的所有物,但凡是你身邊出現一只母蚊子,她都能想著將它拍死!”
說著還做出一個拍蚊子的動作 。
又是一下,狠狠拍下,便就拍在剛剛又壘高的書籍上。
很好,放好的書,又是一團散亂。
薛恆看著眼前的書,還有邊上的屁股,很是無奈。
看著還試圖將自己的書搞的更糟糕的那只手,薛恆一把將其抓住。
薛恆定定的盯著包燈的眼楮,手下使勁將對方的那只不安分的手重重的拍在包燈那條挎坐在桌案上的大腿上。
死死按住。
“我知道了,在她回來前,會想到辦法的。”
包燈一把推開薛恆控住自己的手,皺著眉頭道︰“哪里還有什麼辦法能讓那毒娘子絕了對你的想法,就怕到時候你辦法還沒想到,人家已經到聖上面前請旨將你賞賜給她了。”
只要一想起這些年對方的那些戰績,包燈便就是不由的渾身一震。
太可怕了。
薛恆將被再次弄亂的書,再次移到另外一側壘高放好。
包燈伸出的手落了一個空,扭頭看去,書已然到了另一側,自己踫不著。
手下手指動了動,便就一個起身,越下桌案,連走幾步,一個回身。
看向薛恆的眼眸閃著亮亮的光,包燈舉起一只手到他面前,搖晃著食指,道︰“我有一個主意,一定可以讓她絕了再找你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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