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宛悄摸探頭一瞧。
說話的幾人已然沒有了蹤跡,恐怕便就是最後的那句話說完,便就走了。
現下八卦閑話听完了。
寧宛便也拍拍衣擺,屁股起身離開。
雖然這八卦沒什麼內容營養。
也就听一樂乎。
寧宛前腳剛踏進院子,便就在院中見著一個人。
寧宛懷疑的向後退出一大步,向後仰著頭,朝上看去。
沒錯呀,這是自己的院子。
寧宛再次伸出頭,向里邊看去。
還是那人,歐陽寺丞。
那就是自己沒有看錯。
寧宛恢復正常,松松的抬腳進了院子。
院中擺放的三張躺椅已經不見了。
想必是包燈收起來了。
薛恆房中的門掩著,這窗戶卻是打開來的。
正好這窗外對著這院子。
那歐陽寺丞的身影便就正好在這窗戶邊。
于是又正好被回來的寧宛一眼便就見著了,再一眼以為是自己看錯。
寧宛來到薛恆門外。
這有外人在,寧宛便也難得的敲了敲門。
只見半掩上的門被從里面拉開。
從逐漸放大的縫隙中伸出一顆腦袋中。
笑吟吟的看著寧宛。
正是包燈的那張臉。
只見他一邊伸手將門打開來,一邊側過身子讓寧宛過去,笑著說道︰“寧娘子這是又去何處溜達了,人歐陽寺丞都到了,你還不見人影。”
包燈跟在寧宛身後朝里走著,“這要不是在大理寺中,我又要以為你不見了。”
到時候少不得又要派人去到處尋。
寧宛聳了聳肩,道︰“路上遇到賴主溥,說了會話,耽擱時間了。”
“賴主溥,他今兒還來?”這可一點都不像他呀。
寧宛明白包燈的驚訝。
別說包燈了,就是她自己在看見賴主溥的一瞬間也是驚訝不已。
“人說,事情都有家里人操心,不需要他處理。”
“閑著沒事,就來了。”
“啊,這...”包燈顯然被這個答案驚到了。
寧宛到了桌案前,朝著薛恆點點頭。
其後朝著歐陽寺丞拱手行禮。
“歐陽寺丞這腳程一點不慢,我這才剛回來,歐陽寺丞便就已然人都在這了。”
雖然其中有一些她在路上被賴主溥拖後腿的緣故。
但是對方這明顯是在自己走後便就直接過來的。
這般急促,為何還要自己帶話回來給薛恆?
難不成是好玩?
歐陽寺丞︰“寧娘子不是你太慢,而是我比較著急,所以這才急急的便就過來。”說著看桌後的薛恆。
薛恆抬眼看向歐陽寺丞,道︰“你該知道的,我平日里是不常回去的,這要是被知道難得回去一趟,居然還是為了查案子,我母親恐怕不會給我好臉色看的。”
歐陽寺丞︰“無妨,你可以不去,將你家那位嬤嬤借給我帶帶路也是可以的。”
寧宛看了歐陽寺丞一眼,這是在說趙嬤嬤嗎?
可是趙嬤嬤昨夜剛受了傷,這腳傷還沒有好,大夫說了不能下床的。
只見薛恆道︰“趙嬤嬤她受了傷,暫時不能回去。”
歐陽寺丞狐疑的看著薛恆,道︰“這麼巧?”
薛恆點著頭,“便就是這麼巧。”
“薛少卿不會是不願幫我,故意如此搪塞與我吧?”
“歐陽寺丞多慮了,我只是說趙嬤嬤受傷了,不便回去,並沒有說我不幫你。”
歐陽寺丞緊蹙眉頭頃刻間松了開來,朝著薛恆拱了拱手,道︰“如此便就多謝薛少卿,來日必有好酒相送。”
薛恆淡然的臉上也是多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只見他挑著眉角著朝著歐陽寺丞拱拱手,道︰“那就靜候美酒。”
四目相對間,便就是一陣默契的笑聲傳來。
現場只有寧宛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因著她是才剛回來,而歐陽寺丞之間的事情已經說完,所以便就顯得很是莫名了些。
寧宛心中好奇,這人是有什麼事情過來拜托薛恆,還需要到趙嬤嬤幫忙?
片刻後,歐陽寺丞離開。
寧宛看著漸漸消失的背影,回過神來對上薛恆那雙深邃黑沉的眸子,下意識愣了愣神。
一陣莫名的寒風從窗外飄了進來,一下便將愣神中的腦子一陣敲打。
腦袋一下子便就清醒過來,思緒瞬間回籠。
看著薛恆那張比女人還要白嫩的臉,她居然盯著一個男人看的失神。
寧宛在心中狠狠的唾棄了一下自己。
其實她是很想問一下對方是如何保持這樣的皮膚。
吹彈可破,近看毫無一絲破綻,便就連那鼻子上都是一點的黑頭都不曾看到。
她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有什麼方法能做到熬夜後除了不可逆轉的胡茬以外。
眼袋還有那黑頭,她是一點都不曾看到過。
見著寧宛這副模樣。
一旁的包燈惡趣味的偷摸笑著,但很快便就收斂住,不曾被對方察覺。
而正對著寧宛的薛恆卻是看到了寧宛全副模樣。
從對方看著自己愣神,再到對方眼神中閃過一絲懊惱,還有面上的表情透著些許糾結。
還有對方時不時看著自己這張臉時欲言又止。
他倒是從其他女子盯著自己發呆時的表情時看到過這樣的神情。
包燈左看看薛恆,右看看寧宛,眼中神情逐漸玩味起來。
就在這四處無聲下。
包燈開口打破了這氣氛。
“少卿,方才歐陽寺丞所說的事,預備如何幫他?”
“...”
寧宛帶著迷茫的眼神看著他倆。
包燈反應過來,寧宛還不知道歐陽寺丞過來的原因。
便就說道︰“歐陽寺丞是過來拜托薛少卿帶他去尋公主。”
“尋公主?”薛恆母親。
做什麼?
寧宛將視線移向薛恆,眼神中透著疑惑。
薛恆︰“歐陽寺丞負責的那件案子中發現一件證物,需要調查它的來源,需要母親的幫忙。”
見寧宛還是一知半解的迷惑樣子。
包燈無奈的有些急躁。
心想,薛少卿怎得老是這樣話說一半,不將其中的重點說個明白清楚。
“寧娘子還是我來說吧。”
“歐陽寺丞在那件案子中發現了一朵罕見的蘭花,還是十分稀少昂貴的品種,”包燈看向薛恆,說道︰“而薛少卿的母親,素來喜好蘭花,這長安城中誰家的蘭花長勢如何,又有多少,就沒有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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