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直在清掃的話,里面便就不太可能會積灰,除非來人的目的不是案牘室,或者要找的案件卷宗還在未清掃的那堆陳年案卷中。
如此才可能留下痕跡。
但前面也說了里面人很多,痕跡很雜,就是有個別人的痕跡出現在還未清掃的卷宗面上也是正常不過的。
“所以你是懷疑來人早就打听好了近段時間大理寺在整理陳舊卷宗,便趁著這個絕妙的時機來到大理寺,翻閱對方需要的卷宗?”
說話間,兩人便就回到自己的院子。
趙嬤嬤所住的院子便就挨著薛恆與寧宛邊上,所以不過就是說話間,兩人便就到了。
薛恆在前頭帶著寧宛,打開自己屋子上拴著的鎖頭,推開門進去。
里面黑摸摸的,有些滲人。
寧宛跟在薛恆身後停住了腳步。
突然眼前亮起了一道昏沉的火光,是薛恆取出火折子點亮了屋里的油燈,蠟燭。
屋里一下變得亮堂許多。
薛恆收起火折子放入袖子中的內袋,“不止于此,趙嬤嬤如何能這麼巧的遇上這賊人。”
寧宛眨了眨眼楮,沒有過腦子的說道︰“不是吧,你懷疑趙嬤嬤?”
薛恆無奈的看了下寧宛,“趙嬤嬤是自小看著我長大的,我如何會懷疑她。”
寧宛這才點點頭,心下有些赫然,自己卻是想歪了些,不過薛恆自己說的話實在是很容易誤導呀。
“趙嬤嬤為了就近照顧我的起居,你也看見了趙嬤嬤的院子就在隔壁,若是趙嬤嬤這麼巧的遇上那賊人,你說他們的目標可能是哪里?”
是這個院子,是薛恆,也可能是自己。
寧宛心下一凜,又想起了那些總是陰魂不散想要將自己擄走問一下莫名其妙的事情。
還有那什麼浴火教的也想要蠱惑自己。
總感覺自己身上好像掛了什麼魚餌一樣。
總是能招一些什麼香的臭的。
“來。”
薛恆喊著寧宛來到白日里坐的那張書桌後面,正要把手放在角落一個不起眼的油燈上。
寧宛眼尖,立刻誒誒誒的叫著。
薛恆停下手下動作,扭頭看了過去。
寧宛古怪的看著薛恆,含糊的說道︰“薛少卿,這不好吧,畢竟這...”說著朝他手上的動作挑了挑眉。
薛恆靜靜看著寧宛。
最後寧宛憋不住了,說道︰“好吧,薛少卿,這種有秘密的地方恐怕不是很適合我知道吧。”說著還聳了聳肩。
薛恆松開手,轉過身來看著寧宛,語氣平靜沒有一絲起伏,“哦?看來寧娘子知道這是什麼。”
听著薛恆這語氣,寧宛知道這狗東西又開始了,便就翻了個白眼,道︰“是呀,是呀,這不就是後面要麼有暗格,要麼有密室,話本里不都這麼寫的嘛。”
薛恆輕笑了下,眼中的冷漠消融,還不等他開口,寧宛身後傳來一道聲響。
兩人扭頭看去,原來是包燈正從窗戶擠進來,看著很是費勁。
寧宛忙上前幫著將窗戶推開些,好讓包燈進的來。
嘴里還不住的問道︰“包司直你這又是演的哪出,有門不走,非得走窗,難道是想要體驗一下賊人的路線?”
包燈拍了拍身上沾染上的灰塵,“我倒是想從正門進,你倆倒是給我這個機會呀,”包燈指著門口說道︰“你們自己把門拴上了不說,我在門口敲的那麼大聲,你倆也好似听不見一般,盡顧著在那里打機鋒。”
寧宛看了下門口,又看向薛恆,心想都怪薛恆,就是他把門拴上的。
至于為什麼沒有听見包燈敲門,這個誰知道包燈到底有沒有敲門,反正她就是沒有听見。
薛恆看著包燈,“好了,走吧。”說著便又將手放在方才的油燈上,輕輕一推,一轉,書櫃地面便就下陷,多出一排樓梯來。
寧宛看著眼前的一幕,驚訝的嘴巴張的大大的,眼中很是不可思議,這還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這種所謂的密室。
嘴里不住的說道︰“不不不,我才不進去,不要推我,不要推我。”
身後包燈一味的推著寧宛,還不忘說著︰“走吧,走吧,不然一會來人了就被發現了。”
寧宛被強迫著跟著進了地下。
下面空間很大,並不憋悶,想來應該是有做通氣孔,不然他們進來必然是要覺得呼吸難受的。
薛恆包燈徑直朝著不遠處一排排的架子前去查看。
只有寧宛像個土包子一樣,到處看,這里對于她來說一切都顯得好新鮮,畢竟她真的是第一次見這種地方呀。
許久後,寧宛這才看向忙碌的兩人,問道︰“我們下來做什麼?”
薛恆抽空抬頭說道︰“調查一些事情。”
調查事情?什麼事情要來這里?
陰沉沉,暗摸摸的。
寧宛正想問是什麼事情的時候,只听包燈欣喜的喊道︰“找到了!”
寧宛連忙走了過去,只見包燈手中的卷宗已然到了薛恆手中。
寧宛擠到近前,問道︰“到底是什麼事情呀?”實在是他們倆模稜兩可的話讓她好奇的不得了,心里癢的不行。
此刻薛恆正在查看卷宗,沒有閑暇解答寧宛的疑問。
反倒是包燈,樂呵呵的倚在一旁說道︰“街面上不是一直流傳著那紅眼怪人的流言。”
寧宛點點頭,“是呀,怎麼了?今夜你們是在調查這件事?不是說那紅眼怪人被抓了嗎?”
“是呀,是被抓了,而且還是殺了大理寺一名書吏被京兆府抓了。”包燈學著寧宛掐著嗓子說話。
寧宛急的便就要打人。
“...”所以呢?寧宛看著包燈。
包燈坐了起來,正視寧宛,說道︰“先前我們都沒把這個事情當真,都覺得不過是更夫的虛言罷了,畢竟雖然說的有模有眼的,但是一直只有更夫見過,之後便就再沒有人見過或者遇到。”
“嗯,所以呢?”到底想說些什麼?
“這次我們在春樓吃酒,這麼巧的遇上那與人打賭的白書吏,其後白書吏便就被殺了,凶手還是紅眼怪人,偏偏京兆府府尹與師爺都見到了真人,還讓曹耐給抓了。”
“所以你們便就懷疑有問題?難道就不能是凶手沒跑遠,畢竟他們不是和金吾衛一塊合作了嗎?”更何況這人不是也才剛死沒多久。
“太順利了,這一切就像是提前安排好似的,我們都是那看台上的看客,卻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便就成了戲中的角。”薛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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