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個點心絕了!爹你快嘗一口,林師兄帶的這個真的超好吃!”她還不忘回頭喊爹,“快點呀!”
“你這孩子……”敖天龍哭笑不得,“也不說謝謝師兄?”
“哎呀∼自家兄弟,謝啥呀!”
“師妹說得對,師叔別見外!”宮新年樂呵呵接口,“對了,師叔你們這是要去大貴師叔家?”
他心里其實門兒清,只是裝傻問問,走個過場。
“差不多,再過幾天是我師父忌日,我帶小霜回來上香。”敖天龍語氣低了幾分,“我……十八年沒回來了。”
“巧了!”宮新年還真沒想到,劇情開局這麼絲滑就撞上了,“我也是去那邊!”
“真的?太棒了!”凝霜眼楮一亮,“那林師兄是不是接下來跟我們一起走?太好啦,有人陪著就不無聊了!”
“你也要去師妹家?有什麼事?”敖天龍原本以為宮新年只是順路,沒想到還能同行。
“師叔不知道?”宮新年裝出一副驚訝樣,“我師父沒跟您說?”
按理說,九叔早就通知了所有親近的師兄弟,連同門堂弟敖天龍都不可能漏掉啊。
“呃……”敖天龍有點窘,“這些年我和宗門斷了聯系,你師父……十八年沒見了,自然也不知道你。”
“我們待的地方特殊,宗門傳訊用不了,又出不去,只能斷了往來。”
他無奈搖頭,不是不想聯系,是真沒轍。
“原來這樣……”宮新年故作恍然,“其實師父、師公,還有掌門,最近都在找人,想召集大家回宗門聚一聚。”
他笑了笑,略帶靦腆︰“我前陣子剛跨入天師,雖然沒讓全界通報,但宗門還是想給我辦個慶賀。”
“而且……我師父也快邁過那道坎了,師公想讓大家一起見證。”
當然,真實目的不止這麼簡單。他之前交上去的那些功法典籍,總不能擺著積灰吧?得有人練!
況且至臻真人隱約提過——掌門有退位的念頭,接班人選……
“你師父也要沖天師了?”敖天龍差點瞪出眼眶,腦子嗡嗡的。
這師徒倆到底是啥怪胎?
尤其是宮新年,看著和閨女小霜一個年紀,居然已經是天師了!
要不是親眼看著他御劍、打鬼,敖天龍當場就得掀桌子罵人︰你他媽做夢醒醒吧?
十八九歲的天師?扯淡!十八九歲的地師我都覺得離譜!
可眼下,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更離譜的是,現在又說他堂哥——九叔,也快突破了?
嗯……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徒弟都到天師了,師父還能差哪去?听著好像挺合理……
可敖天龍心里就是堵得慌啊!
當年他和九叔天賦差不多,一塊拜進茅山,雖不同師,但修為一直你追我趕,誰也不落誰。
今天你突破,明天我就追平。
可現在呢?人家不聲不響快踏進天師門檻了,他呢?
還在原地踏步。
“快了,照這進度,頂多半年內準成。”宮新年嘴上說得輕松,其實背地里往九叔那兒送的寶貝早就不知道多少趟了。總該有點回報了吧?
“真沒想到大哥這麼快就能跨過這道坎……”傲天龍語氣復雜,心里五味雜陳。既替九叔高興,又忍不住有點兒發酸。
“林師兄都當上天師了,大伯突破也不奇怪吧?”傲凝霜倒是一臉坦然,轉頭就問宮新年,“師兄,你是咋練的?是不是有啥厲害的法子?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沖一沖!”
“小霜!”傲天龍立馬沉下臉,呵斥出聲。
他心里也好奇得緊,可打听別人的修行路子,這可是圈子里最忌諱的事。
搞不好一句話就能結下死仇!
就算宮新年是自家堂哥的徒弟,又是門內晚輩,這種話也不能隨便往外蹦!
“啊——對不起師兄!我、我就是嘴快,沒別的意思!”傲凝霜嚇得一哆嗦,手里的點心都差點撒了,連忙擺手解釋。
“沒事,師叔。”宮新年擺擺手,神色自然,“我確實得了些高階傳承,這事在茅山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而且我已經交了一部分給宗門。這次叫大家回山,其實主要就是為了這事——讓各位師叔伯回來學新功法和經文典籍。”
說到他和九叔的關系,那可不只是師兄弟那麼簡單。兩人本就是堂兄弟,情分比一般人深得多。
有些事,壓根兒不用瞞著他。
傲天龍一听,心里石頭落了地,更沒想到宮新年居然願意把機緣分享出來,頓時既驚訝又佩服。
那可是他自己的造化,就算獨吞也不算過分,沒人能說什麼。
“哇!那我和我爸是不是也能看?能練嗎?”傲凝霜眼楮都亮了,“這麼說,我也能很快成天師了?”
一想到自己也能踏上天師之位,她激動得臉都紅透了,連脖子都泛著熱氣。
“你?”傲天龍嘴上潑冷水,“算了吧你,平時練兩天歇五天,就算給你神功你也練不出花來。”
“爸——”傲凝霜嘴一撅,“你當著師兄的面這麼說我,好歹給我留點面子行不行?”
“面子?有本事自己練出來!”傲天龍根本不慣著。
“爸~~~~”凝霜氣得直跺腳。
“咳咳,”宮新年掃了眼四周,皺了皺眉,“先別鬧了,咱們先把這兒收拾一下,再整點吃的,邊吃邊聊。”
可惜他們來晚了,這片的牧民全被紅袍火鬼屠了個干淨……
挖了兩個大坑,把遇難的牧民安頓好,那只猩猩的尸體也單獨埋了。
接著宮新年從儲物里取出備好的飯菜,三人圍坐一起,邊吃邊聊,氣氛倒也熱鬧。
酒足飯飽後,宮新年又掏出兩個中型帳篷——父女倆一個,他自己單住一個。
不過他也沒打算真在外面過夜。等傲天龍父女睡下,他身形一閃,直接進了小世界。
“宮大哥——”英子一見到他就撲進他懷里,緊緊摟住。
“過得還習慣嗎?”宮新年笑著抱住她,手輕輕梳著她的發,“會不會覺得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