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九叔他們都累得不行，更別提東南西北他們這些小輩了。
個個都掛了彩，不是躺著就是坐著，一邊哼哼一邊給自己處理傷口。
基本上人人都在叫疼。
所有人都坐在地上喊累喊疼，只有秋生和文才兩人還算淡定。
他倆雖然身上傷比別人都多，臉上也看不出有多難受，仿佛這些傷不算什麼。
他們倆一聲不吭，互相幫著清理傷口，用紗布一點點地包扎好，動作有條不紊。
“師兄，沒想到秋生和文才這兩個小子，也終于成長起來了。”四目道長看著眼前的兩人，回想過去，忍不住感慨。
九叔心里樂開了花。
這還是秋生和文才第一次讓他臉上有光！
以前這兩個混蛋，整天惹禍，丟人現眼！
“師叔，我們已經習慣了，這點小傷根本不值一提。
以前練功時師父下手比這狠多了，吃頓飯就能恢復過來。”
秋生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傷，撇撇嘴，就這？
文才也跟著點頭︰“是啊，我們早就習慣了。
要不是有兩個鬼將突然偷襲，就那些普通厲鬼根本傷不了我們。
現在要不是……”
有徒弟的師叔們——四目、千鶴他們——全都目光灼灼地看著九叔和宮新年。
“師兄，”四目搓著手，笑眯眯地開口，“听說文才他們在練那個《千劫鍛體功》？能不能讓我家樂也跟著學學？”
“對對，東南西北他們也可以一起。”千鶴道長原本對自己的徒弟還算滿意，和其他同齡弟子比起來也算中上水平。
可現在一看宮新年那幾位……這差距有點大！
一開始還只是比不過宮新年，那沒辦法，人家是妖孽級別。
可現在連秋生文才也都上來了，戰斗力明顯拉開了！
之前東南西北比他們兩個厲害，現在反倒被人追上了，這還得了？
而且昨天晚上的戰斗清楚地顯示出了差距。
秋生文才不但修為上來了，實戰表現也非常搶眼！
要論天賦，東南西北其實更好；要論努力，他們也不比人差。
如果練同樣的功夫，那肯定也能追上來！
辛苦算什麼？
修道就是拼個生死，練不死就拼命練！
“沒問題。”九叔沉吟了一下，又看了宮新年一眼，最終在東南西北和家樂期待的眼神中點了點頭。
東南西北、家樂、錢來︰“……”
師兄你誤會了！我們是在求你別讓我們練啊！
這段時間他們也不是沒見過秋生文才練功的場景。
那一幕幕簡直能把人嚇哭！
那個林師父手里的鐵棍舞得飛起，每一次落下去都像是砸骨頭的聲音。
光是听著他們都忍不住哆嗦。
以前他們還慶幸，自己師父雖然嚴厲，但不至于這麼狠。
之前修煉時還經常偷懶，嫌太累太辛苦。
可現在不一樣了，一想到自己要是也這樣練，他們連覺都不敢睡。
他們是真的怕啊——萬一人師父也開始學林師父怎麼辦？他們根本扛不住！
結果……
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
“這功夫確實不錯，雖然過程是有點痛苦，但見效快，也不會留下毛病！”九叔提到《千劫鍛體功》，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練得越深，還能提升資質。
這樣一來，學習茅山術也會更快！”
“提升資質？”諸葛孔平眼楮一亮，自家兒女本來資質就不差，如果還能提升，那不是更牛了？
“那是當然！”九叔把文才拉了過來，“而且這功夫主要是鍛煉肉身，不影響學其他術法。
你們看文才現在學《茅山練氣術》都比以前快多了！”
“這兩個多月，文才從練氣一層沖到了五層！”
“秋生都直接飆到練氣七層了！”九叔笑得合不攏嘴，“一年之內突破到地師，絕對沒問題！”
“這麼厲害？”徐憂心里一動，開始考慮要不要也收個徒弟試試。
“但其實也有風險。”宮新年忽然插嘴，“《千劫鍛體功》並不是真的不會傷身。
文才和秋生練到現在，是因為用了大量高級靈石，還有我定期幫他們調理身體，配上各種補藥，才有這效果。”
“如果沒有這些支持，至少要隔兩天才能練一次，否則一直高強度練下去，身體早晚要垮！”
畢竟這種練法本質上就是靠身體扛，不可能百分百沒傷害。
不過這點小問題，稍微注意下，也就不算什麼了。
“夠了夠了！”四目連連點頭，接著笑盈盈地看向家樂，“反正新年在旁邊照應，家樂肯定沒問題，對吧？家樂？”
家樂瞪大了眼楮，嚇得說不出話來。
他很想說我不要練！
可一看師父這臉色，就知道沒得選。
要是真敢說不，說不定現在就得挨頓打！
看這樣子，以後估計天天都要挨揍了吧？他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我會努力撐住的，不會死得那麼快！”
四目點點頭，好像完全沒注意到家樂的勉強︰“那就這麼說定了，以後家樂就跟文才他們一起修煉，我親自來帶！”
“東南西北，你們幾個也別偷懶！”千鶴道長笑眯眯地看向自己的四個徒弟，“要是真不想練也可以說！”
“真的可以嗎？”阿東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
千鶴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當然可以，為師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你們要是實在不想練，我也不會勉強你們。
對吧？”
然後他話鋒一轉︰“所以嘛，是答應呢？還是答應呢？”
“我們……”東南西北四人對視一眼，臉上全是苦澀，“我們答應，我們非常願意！”
“很好！”千鶴立刻又恢復了溫和的笑容，回頭對四目說，“師兄，我這徒弟有點多，訓練的時候還得麻煩你多費心了。”
“沒問題！”四目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正巧他們幾個人一起練，也好互相督促！
錢開悄悄走到九叔旁邊，小聲說︰“師兄，我那個弟子錢來……”
九叔看了他一眼，這幾天表現不錯，錢來那小子也不賴，就點點頭︰“讓他也一起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