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安置好後,林正英又指使文才和秋生,合力將小姑娘的木床挪到了正沖著門的位置。
接著,他讓兩人退到一旁,仔細瞧著,用心學著。
宮年從布袋里掏出三根線香、一疊黃裱紙、一小罐朱砂和一支禿筆,將送行飯置于桌心。
“開壇!”
他左手食指中指並攏,比了個劍訣。
三根線香插進飯中,無風自燃,三縷輕煙匯成一線,悠悠蕩蕩飄進了小姑娘的臥房……
宮年研磨朱砂,混入黑狗血,提筆揮毫,筆下如龍蛇狂舞,聚精會神地繪出八張靈符。
“文才,秋生,把這八張符分貼到屋子的八個角上。”
宮年將符咒遞給了二人。
“好 ,師叔!”
兩人趕忙跑開,將符咒一一貼牢。
林正英眼里閃過一抹驚異。
八卦鎖魂陣,需一氣呵成畫出八張各不相同的符咒。
這八張符咒繁復無比,常人難以記全,更別說一揮而就。
且畫符之時,還需催動靈力,配以黑狗血、雄雞冠血,一鼓作氣,中間不容許片刻停滯。
一旦中斷,便前功盡棄。
沒有深厚的修為,根本無法完成。
“師父,啥是八卦鎖魂陣?”文才湊近,听了二人的對話,小聲問林正英。
“八卦鎖魂陣,乃是我們茅山極高的符咒之術,能鎮魂、鎖魂、安魂,還能驅邪降妖,就連厲鬼也能輕易制服,奧秘無窮!”林正英解釋道。
“師父,你會嗎?”文才問道。
林正英沒好氣地瞪了文才一眼。
這徒弟真是沒眼色,若為師修為足夠,還用說這話?
見九叔面色不善,文才訕訕地閉了嘴,知道自己又多嘴了。
而當秋生貼完最後一張符後,床上的小姑娘忽然發出驚恐的尖叫聲,只是嘴里被堵,聲音模糊不清。
只見她瞪圓了眼,不安地搖頭,似是極端恐懼,又似是極端憤怒!
“安魂!”
宮年冷哼一聲,一張符咒現于掌中,指尖輕輕一點,符紙瞬間化為灰燼。
隨著宮年的咒語和符紙的消逝,床上的小姑娘掙扎得越發激烈。
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竟似要掙脫那粗如拇指的麻繩。
床板咯吱作響,她的臉由白轉青,口中發出陣陣奇異的聲響。
待宮年手中的符灰散盡,小姑娘的掙扎也似乎耗盡了氣力,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成了,我已經牢牢鎖住她的魂魄,暫時無礙!”
宮年燒完最後一道符,眼中閃過一絲疲倦,額頭竟滲出了細汗。
等秋生端來水,宮年飲下一碗,過了好幾分鐘,才舒了一口氣。
他朝王二麻招了招手︰“屋里別留人,都到門外頭去,我有話跟你們講。”
在那堆雜亂無章的彩紙中,他清清楚楚瞧見了兩個身影,而且還是他認得的,正是前兩年不慎落水沒了的孩子。
面色慘白,身軀浮腫。
咕咚。
王二麻喉嚨一滾,一股子寒氣直竄腦門。
文才和秋生也瞅見了,他們還算鎮定,畢竟跟著林正英歷練不少。
可王二麻頭一遭踫上這陣仗,嚇得手心直往外冒汗。
“爹!”
“爹!”
“我冷,爹!”
這時,王二麻猛然听見閨女的呼喚,像是從河底飄來,他整個人恍如失了魂。
“阿娟,阿娟!不怕,爹來了!”王二麻眼神空洞,站起身往河邊挪去。
“王大哥,你這是干啥 ?”
文才和秋生瞧出王二麻不對勁,可已來不及阻攔,王二麻已走出老遠。
“秋生,咋整?”
文才急問。
“拽回來,他這是撞邪了!”
秋生跟了林正英這麼久,眼力和能耐都比文才強。
秋生先沖上前,卻發現王二麻力氣大得跟牛似的。
文才也緊跟著沖上去,倆人愣是拽不住他,反被他拖向河邊。
文才和秋生一看情形不對,想掙脫,耳畔卻響起了孩童的嬉鬧聲,緊接著身子沉得像座山,動彈不得。
只能眼巴巴瞅著自己一步步逼近河面。
“糟了!”
文才和秋生心里一涼。
被拽進河里,怕是凶多吉少。
眼瞅著三人要遭難,離河邊不到一尺,忽地,一聲怒喝劃破夜空。
“孽障大膽,還敢作祟不成?”
一道高大威猛的身影如同天神下凡般沖來。
文才和秋生一見這身影,心中大喜。
除了宮年還能有誰?
只見宮年指尖夾著一張符 ,輕輕一點,符 即刻燃燒,化作一道炫目的金光。
隨之,正義凜然的聲音響起。
“天地玄門,萬物之根……”
正義之聲回蕩不絕。
宮年的身影宛如天神降臨。
他指尖再次夾起一張符 ,空中一點,又是一道刺目金光。
這道金光直擊兩個小鬼身上。
如同破布袋般被甩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文才和秋生頓感身上一松,仿佛千斤重壓瞬間卸去。
立時,渾身舒坦。
林正英這時也趕到,身形快似閃電,咬破中指,在王二麻眉心一點。
!
王二麻雙眼一翻,身子一軟,倒地不起,昏迷過去。
文才和秋生連忙爬起。
發現自己離河邊僅一步之遙,不禁驚出一身冷汗。
!
耀眼金光落下,瞬間將兩個小鬼擊退。
“師弟,好手段!”
林正英見宮年輕而易舉使出金光咒,臉上難掩驚訝,不由贊許。
八大神咒,對一般善用符咒的修道者而言,都需要事先準備或設壇施法方能施展。
哪像宮年這般,僅憑一張符 ,輕松搞定。
能有這份能耐,恐怕唯有將金光神咒修煉至大成境界方能辦到。
“師弟果真是個奇才!”
可想而知,神咒修煉之艱辛。
兩個小鬼見勢不妙,欲逃之夭夭。
“想跑?”
嗖!
宮年出手,符 半空中自燃,化作一道白光擊中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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