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武林人士與四小家將眼見蕭峰依舊那般慵懶地享受著美人恩澤,對自己等人的叫罵置若罔聞——
尤其是看到四位絕色女子對他那般維護,積壓的嫉妒與怒火終于沖垮了眾人最後一絲理智。
“宰了這裝腔作勢的魔頭!”
包無咎第一個按捺不住,怒吼一聲,挺劍便刺!
他這一動,如同點燃了火藥桶,鄧雲川、公冶玄、風逐浪以及身後那群早已眼紅不已的江湖漢子們,也紛紛發出各種怪叫,揮舞著刀槍劍戟,如同潮水般向著竹榻涌去!
刀光劍影瞬間撕裂了谷中的寧靜與旖旎。
然而,面對這洶涌而來的攻勢,蕭峰只是悠然一笑,輕輕拍了拍甘寶寶的手背示意她安心,隨即身形如同鬼魅般,不知如何便已脫離了她們的環繞,悄然立于場中。
他甚至沒有去看身旁的兵器架,只是信手從旁邊的垂柳上折下一條柔嫩的柳枝。
柳枝細軟,翠葉新嫩,在他手中仿佛情人的發絲,與周圍森然的兵刃寒光形成了荒謬而強烈的對比。
“他就用這個?”
人群里,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往前擠了兩步,粗黑的眉毛擰成疙瘩。
他雙手攥著柄磨得 亮的宣花板斧,斧刃泛著冷光,光看分量就足有三十來斤。
眼見蕭峰手里只捏著根軟趴趴的柳枝,綠瑩瑩的葉子還在風里晃,壯漢喉嚨里發出一陣悶雷似的低吼,只覺得這是對自己的天大侮辱——
他在江湖上靠這柄板斧劈翻過黑熊、斬過山賊,今日竟被人用根樹枝當對手?
“豎子狂妄!”
壯漢怒喝一聲,雙腳在地上狠狠一跺,青石板都被踩得微微發顫。
他雙臂青筋暴起,猛地將板斧舉過頭頂,斧刃帶著呼呼的惡風,直朝蕭峰天靈蓋劈去!
這招“力劈華山”他練了二十年,劈出時能斷碑裂石,尋常人別說硬接,連躲都未必來得及,此刻他眼中滿是凶光,只等著看對方被劈成兩半的慘狀。
可蕭峰像是沒听見那破風的斧聲,甚至沒抬眼瞧他。
他指尖夾著柳枝,目光還似有若無地掃過不遠處的垂柳,仿佛在挑選下一根更順手的枝條。
直到那板斧離頭頂只剩三尺遠,風聲都刮得人鬢角發顫時,他才手腕輕輕一抖——那根原本軟塌塌的柳枝,瞬間像是活了過來,枝條繃得筆直,翠葉倒卷,竟帶著一絲銳不可當的勁兒,後發先至,精準得如同用尺子量過一般,輕輕在壯漢手腕內側的“神門穴”上一拂。
那力道輕得像春風拂過水面,可壯漢只覺得手腕突然一麻,像是被蠍子蟄了一下,原本攥得死緊的手指瞬間沒了力氣。
“啊呀!”
他驚叫一聲,那柄三十斤重的宣花板斧“ 當”一聲砸在地上,斧刃擦著青石板迸出一串火星,震得地面都顫了顫。
壯漢僵在原地,左手攥著發麻的右手腕,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他明明感覺對方沒用力,怎麼自己的手就像斷了似的,連斧頭都握不住了?
還沒等他緩過神,人群里又沖出四個精壯漢子,每人手里都握著柄寒光閃閃的鋼刀。
他們顯然是商量好的,一個攻左肩,一個斬右腿,兩個直劈胸口,四把刀從四個角度同時襲來,刀風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連只蒼蠅都難鑽出去。
周圍的武林人士看得眼皮直跳,都覺得蕭峰這次就算能躲,也得露些狼狽相。
可蕭峰依舊站在原地沒動,連腳步都沒挪過半分。
他握著柳枝的右臂輕輕抬起,手腕順時針一旋,柳枝隨著手臂的動作劃了個淺淺的半圓。
那動作慢得像是在打太極,可柳枝劃過的軌跡里,卻仿佛藏著某種玄妙的韻律——
先是“叮”的一聲輕響,柳枝梢頭點在左側漢子的刀背上,那漢子只覺得一股巧勁順著刀身傳來,鋼刀瞬間偏了方向,擦著蕭峰的衣角劈空;
緊接著柳枝又“啪”地掃過右側漢子的虎口,那漢子慘叫一聲,虎口瞬間裂開道血痕,鋼刀“當啷”落地;
最後柳枝在胸前兩把刀的刀鐔上各一點,那兩人只覺得手腕一酸,刀身不受控制地向上揚起,露出了胸前的空當。
“叮叮當當!”
“呃!我的手!”
“疼死我了!”
兵器落地聲和慘叫聲幾乎同時炸開。
四個漢子捂著手腕或虎口,鮮血從指縫里滲出來,滴在青石板上,紅得刺眼。
他們看著自己顫抖的手,又看看蕭峰手里那根依舊翠綠柔軟的柳枝,臉上的凶光全沒了,只剩下滿滿的駭然——那根樹枝明明沒沾半點血跡,怎麼就能輕易破了他們的刀招,還傷了他們的手?
這哪里是武功,簡直是神仙手段!
蕭峰隨手將柳枝扔在地上,柳枝落地時還輕輕彈了彈,像是剛才不過是拂去了身上的灰塵。
他看著眼前僵立的壯漢和捂手慘叫的漢子們,眼神里沒有半分波瀾,仿佛剛才不是打贏了一場架,只是趕走了幾只煩人的蒼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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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武林人士徹底安靜了,連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終于明白,蕭峰用柳枝不是狂妄,而是根本沒把這些人放在眼里——用鋼刀、板斧的人拼盡全力,卻連他的衣角都踫不到;而他只用一根柳枝,就能輕易瓦解所有攻勢,甚至不用傷人,只憑巧勁就讓對手失去戰斗力。
這根本不是戰斗,是單方面的戲耍,是從頭到腳的碾壓!
……
……
鄧雲川瞳孔驟縮,望著地上散落的鋼刀與呆立的壯漢,指節因攥緊劍柄而泛白。
方才蕭峰用柳枝退敵的場景還在眼前晃,可慕容氏百年基業養出的驕傲,讓他無法接受“自家武學不如一根樹枝”的事實。
他猛地偏頭,喉間滾出低沉喝聲“結陣!用‘流雲四象劍’!”
話音未落,公冶玄、風逐浪、包無咎三人已如離弦之箭般動了。
公冶玄持劍守左,劍尖斜指地面,是“流雲劍”里的“藏鋒式”;風逐浪掠至右側,劍身貼臂,蓄著“劈山式”的後勁;包無咎則直撲中路,劍尖吞吐著三寸寒芒,與鄧雲川的劍影一合,瞬間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劍網。
四柄長劍流轉間,竟真有流雲卷霧之意,劍風掃過地面,卷起碎石枯葉,連遠處的垂柳都微微晃動——這正是慕容氏壓箱底的合擊絕學,曾憑此擊退過三位成名高手,江湖上鮮有人能破。
“好!”
身後敗下陣的武林人士見狀,頓時爆發出一陣喝彩,有人甚至攥緊了拳頭,仿佛看到蕭峰被劍網刺穿的模樣。
可蕭峰只是挑了挑眉,嘴角那絲笑意又深了幾分。
他捏著柳枝的手指輕輕轉了轉,翠葉簌簌作響,竟似在跟著劍風的節奏打拍子。
待劍網離身只剩半尺,他才腳尖輕輕一點地面,身形驟然飄起——不是江湖常見的輕功騰躍,而是像被風托著般,輕飄飄往後退了三寸,恰好避開包無咎刺向心口的劍。
那動作慢得像閑庭信步,卻精準得讓包無咎的劍尖擦著他衣襟劃過,連一根絲線都沒踫到。
公冶玄見中路未中,立刻變“藏鋒”為“掃葉”,長劍貼著地面橫掃,想削斷蕭峰的腳踝。
蕭峰卻不躲不閃,手腕微沉,柳枝如蜻蜓點水般,輕輕搭在公冶玄的劍脊上。
公冶玄只覺得一股柔中帶剛的力道順著劍身傳來,原本迅猛的劍招瞬間像陷入了泥沼,劍身往下沉了三寸,再想發力時,那股力道又突然消失,讓他差點閃了腰。
“看招!”
風逐浪抓住空隙,長劍直刺蕭峰後心,這一劍又快又狠,是“流雲四象劍”的殺招“穿雲式”。
可蕭峰像是背後長了眼楮,身子突然往左擰了半寸,柳枝如靈蛇般反手一探,梢頭精準點向風逐浪的手肘“曲池穴”。
風逐浪只覺手肘一陣酸麻,握劍的力氣瞬間泄了大半,慌忙回劍擋在身前,險險避開柳枝,卻已亂了呼吸節奏。
鄧雲川見狀,心中一急,揮劍直劈蕭峰肩頭,想逼他回防。
可蕭峰竟不回頭,柳枝突然像鞭子般一甩,“啪”的一聲輕響,精準抽在包無咎的手背上——包無咎正想從側面偷襲,手背突然吃痛,一道紅痕瞬間腫起,他疼得齜牙咧嘴,長劍差點脫手。
三十招過去,四小家將的額角已滲滿冷汗,呼吸越來越粗重。
他們的劍招原本如流雲般連貫,此刻卻被蕭峰的柳枝拆得七零八落鄧雲川的劍總被柳枝輕輕一搭就偏了方向,公冶玄的力道總被卸得干干淨淨,風逐浪的殺招總被提前預判,包無咎的偷襲更是次次被柳枝抽中手背。
四人圍著蕭峰轉得像陀螺,卻連他的衣角都沒踫到,反而自己的劍招越來越亂,連“流雲四象劍”的章法都快忘了。
公冶玄揮劍時,眼角余光瞥見蕭峰的柳枝正跟著他的劍勢動——他剛想變招,蕭峰的柳枝就先一步指向他要變招的方向,仿佛早已看透了“流雲劍”的所有套路。
一股寒意突然從腳底竄上頭頂對方哪里是在戲耍?
分明是在借著拆解他們的劍招,審視慕容氏武學的底細!
“停!”
鄧雲川猛地喝止,四人同時收劍後退,臉色蒼白地看著蕭峰。
蕭峰手里的柳枝依舊翠綠,連一片葉子都沒掉,而他們四人卻已累得胸口起伏,虎口隱隱作痛。
周圍的喝彩聲早已消失,武林人士們瞪著眼楮,連大氣都不敢喘——誰都看出來了,蕭峰根本沒盡全力,他用一根柳枝,把慕容氏的絕學拆得明明白白,就像貓玩弄老鼠般,連對方下一步要動什麼都算得清清楚楚。
“打夠了嗎?”
蕭峰忽然淡淡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意興闌珊,“慕容氏的武學,看來也不過如此,徒具其形,未得其神。”
“你們,更是廢物中的廢物。”
這句話如同尖刀,狠狠刺穿了四小家將最後的心防!
不等他們反應,蕭峰眼神微凝,手中柳枝上的氣勢陡然一變!
不再只是格擋和點撥,那柔軟的柳枝瞬間灌注了無堅不摧的罡氣,發出輕微的嗡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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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咻!
咻!
咻!
四聲輕響幾乎同時響起!
眾人只覺眼前綠影一閃,根本看不清動作!
鄧雲川手腕劇痛,長劍嗆啷落地!
公冶玄膝窩一麻,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包無咎胸口如遭重錘,悶哼一聲倒飛出去!
風逐浪只覺得頭上一輕,發冠已被柳枝挑飛,頭發披散下來,狼狽不堪!
四人瞬間慘敗!
而且是被一根柳枝擊敗!
全場死寂!
落針可聞!
那些武林人士臉上的興奮和喝彩徹底僵住,轉化為無邊的恐懼,不少人甚至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手腳冰涼。
他們無法理解,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那可是慕容家的傳人啊!
那可是他們倚仗的高手啊!
竟然……竟然被一根柳枝……
這根本不是武功,這是妖法!
是神魔之力!
四小家將癱倒在地,或捂手腕,或按膝蓋,或掙扎著想要爬起,但身體上的疼痛遠不及內心信仰崩塌帶來的萬分之一的痛苦。
他們一直以來賴以自豪的出身、苦練的絕學、藐視眾生的優越感,在這一刻,被一根輕飄飄的柳枝抽得粉碎!
他們以為自己已是年輕一代的翹楚,原來在真正的高手面前,竟如此不堪一擊,連讓對方認真出手的資格都沒有!
“不……不可能……”
鄧雲川看著自己掉落的長劍,眼神空洞,喃喃自語。
“怎麼會……慕容家的武功……怎麼會敗……”
公冶玄跪在地上,失魂落魄。
包無咎躺在地上,望著天空,滿臉的瘋狂和不信,仿佛整個世界都顛覆了。
風逐浪披頭散發,狀若痴傻,反復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
崩潰了。
他們的驕傲、他們的自信、他們對世界和自身武學的認知,在這一刻,徹底崩潰了。
鐘萬仇早已絕望地捂住了眼楮,不忍再看。
指縫間,淚水混合著無盡的嫉妒、痛恨和無力感洶涌而出。
他恨!
恨蕭峰奪走了寶寶的心,恨他擁有如此恐怖的武功,恨自己如同小丑般引來的這群“救兵”,在對方眼中卻只是笑話!
巨大的悲傷和屈辱幾乎將他淹沒。
而一旁的甘寶寶、秦紅棉、木婉清、鐘靈四女,心情更是復雜萬分。
起初,看到蕭峰如此閑庭信步般擊退強敵,她們心中充滿了驕傲與喜悅,美目中異彩連連,為他的絕世風采所傾倒,與有榮焉。
尤其是甘寶寶和秦紅棉,剛剛得他指點,更能隱約體會到那看似隨意動作中蘊含的無比高深的武學至理,崇拜之情幾乎達到了。
“喬大哥好厲害!”
鐘靈忍不住拍手歡呼。
木婉清眼中也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甘寶寶和秦紅棉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撼與慶幸。
然而,隨著蕭峰展現出那完全超越她們理解範疇的、近乎神魔般的武力,尤其是听到四小家將崩潰的嘶喊和那些武林人士恐懼的低語“魔鬼……只有蕭峰……只有那個大魔頭才有這種武功……”時……
一絲疑慮和寒意,不可避免地,悄悄爬上了她們的心頭。
她們眼中的光芒漸漸被震驚和一絲恐懼所替代。
她們看看倒地崩潰的四小家將,看看恐懼的人群,再看看場中那個手持柳枝、淵𦨴岳峙、仿佛世間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男人。
如此武功……高得太過離譜,高得匪夷所思,高得……似乎真的只有那個傳說中的、戰無不勝的、讓整個中原武林聞風喪膽的天下第一大魔頭——蕭峰,才有可能擁有。
“喬遠……他……他的武功……”
秦紅棉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刀,聲音有些發顫。
甘寶寶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看著蕭峰的背影,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掙扎。
木婉清和鐘靈也停止了歡呼,小臉上寫滿了不安和困惑。
崇拜依舊,愛慕未減,但一個冰冷的問題,已經無法抑制地在她們心中瘋狂滋生
他……真的只是喬遠嗎?
還是……他真的是……蕭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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