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勁兒大!”
蕭麥頓時倍兒精神,陰符劍再一掃,無數紫色花刃向四周激蕩而出。
正為這場完美的埋伏而振奮,盤算著之後管老爺要多少賞金的首領,面對撲面而來的花刃毫無準備,被當場射翻,血流如注。
之後,為免六人有解毒之法,蕭麥一人補了一劍,確認紅光徹底消失,便趕去尋找另一波殺手。
這波人擅長的是機關,蕭麥行入包圍圈後,強弓硬弩雷火彈一擁而上。
但也沒有任何意外,螻蟻給大象使絆子的結果可想而知。
一路收割,解決掉所有的殺手後,蕭麥沖至後宅。
後宅門口,是裴素留下的幾個護衛。
他們早就听到前面傳來的慘叫聲,以及寶劍穿過皮肉,甚至磕在骨頭上的呻吟。
等蕭麥一身血地出現後,這些人立即全無斗志,丟下手里的兵器 磕頭求饒。
可蕭麥的腳步沒有絲毫停留,掌中銀光閃爍,留下一地尸體。
循著呼吸聲,又行至一處屋舍門前,發現門前掛著鐵鎖。
他沒有開鎖,而是一腳踹破大門。
“嗖嗖——”
毒針似暴雨般傾盆而來。
蕭麥立即旋轉掌中陰符劍,劍光化作一道圓形屏障,瞬間磕飛大部分毒針。
但仍有十幾根,深深刺入蕭麥的掌骨、胸膛,淬于針上的毒素暈染開來,使大片皮肉發紫。
“竟有我躲不開的暗器?”
蕭麥眉頭一皺。
施發暗器的是個女子,她坐在床上,懷里面抱著一個嬰兒,手里拿著一根鐵制長筒。
見他中招,大喜過望,心道家中老祖誠不欺自己,這暴雨梨花針是宗師級高手都要忌憚三分的兵器;宗師以下,更是只要瞄準必能命中。
“哈哈,臭瞎子,劍仙弟子又如何!中了我的梨花針只有死路一條。讓你死個明白,我乃機關門瞬獄宗掌門唐雷第九女唐荔,裴素之正妻!”
“砰——”
床榻旁的櫃子洞開,從里面跳出來個十一二歲的少年,衣著華貴,手持寶劍。
“娘親好厲害!”
他望著唐荔,眼中滿是欽佩,再望向蕭麥,又是凶光畢露。
“狗東西,為了個死捕快,就跑來殺我爹娘?听說那捕快還有個妹妹是吧。哈哈,我今天先殺你,再弄她,最後都喂狗!”
裴素年紀並不大,可成親早,十二歲就有了嫡長子,就是眼下這位——裴博海。
唐荔雖深信暴雨梨花針的威力,但不信任自己的武功,擔心一擊不中,滿盤皆輸,就讓兒子躲在櫃子里。
裴博海本來都快嚇死了,見到蕭麥被射中,立即從極度的恐怖變為極度的狂喜。
頗有家父之風的他,完全抑制不住沖動,從櫃子里跳了出來,先沖蕭麥口出狂言,緊接著就提劍一臉獰笑地走了過來。
蕭麥聞言大怒,祭出七瓣七蕊花中的金蕊,纏住毒針,將它們逼出體外。
唐荔母子正開心時,忽見一根根毒針,從蕭麥傷口處鑽了出來!
“怎麼會!”
唐荔大吃一驚,毒針入體,經脈被封,怎麼還能施展出武功?
原來裴素並沒有告訴她,蕭麥根本不按尋常武者的套路來,他的身體幾乎比將種還要硬!
裴博海更是停下腳步,“ 當”一聲掌中寶劍落地,心中驚道︰“完了,我應該躲在衣櫃里面,不該跳出來的!”
下一刻,蕭麥橫起一劍,刺入裴博海張大的嘴巴,穿透他的後頸,再拔劍,噴出的鮮血立即濺在了他身後的櫃子上。
唐荔見兒子慘死,先是一驚,進而狂怒︰“你敢殺我兒子!有種把我也殺了吧!”
她哭喊一聲,丟下空空如也的針筒,抱著嬰兒就撲了過來。
“噗呲——”
陰符劍的銀色劍芒,穿透襁褓中的嬰兒,扎進了她的心口。
唐荔似乎想說什麼,但一開口,大口大口的鮮血,便帶著她的生命離開了身體。
蕭麥甩干劍上血跡,用腳尖勾起了暴雨梨花針的針筒。
“林淵被擠兌得無人敢嫁,至死不曾留下一兒半女;裴素這種惡棍卻妻妾成群,子孫滿堂。”
解決掉裴素的正妻,接下來就是他的三房小妾。
蕭麥采取就近原則,先一腳踹開左邊的房門。
這房小妾似乎比正妻更得寵,唐荔只生了兩個,她卻生了三個。
一見蕭麥沖進來,早就做好準備的她,抱著兩個孩子,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哭求道︰“蕭大俠饒命!”
她懷中一個嬰兒年歲尚小,正哇哇大哭,另一個七八歲的女兒,粉雕玉砌一般,正被母親強摁著跪了下來。
“為什麼要下跪,為什麼要下跪!我是裴府小姐,從來只有人跪我!”年齡雖小,性格卻極其刁蠻,一個勁地掙扎。
小妾只嚇得肝膽俱裂,試圖捂住女兒的嘴巴︰“小祖宗,別說了。”
結果,她使勁咬住了小妾的手掌,直咬得小妾手指滲血,不得已松開手,她就又罵道︰“臭瞎子,快滾出去,不然我讓我爹砍你的頭!”
小妾趕忙忍住劇痛,把嬰兒放在地上,一手摁住女兒,一手捂住她的嘴,解釋道︰“童言無忌,求大俠不要跟個孩子置氣!”
“我不置氣。但我也不饒你們。”
讓跑不跑,唯有一死。
蕭麥舉起了陰符劍。
誰知,那女子在死亡威脅下,竟以極快的速度,解釋了來龍去脈︰“大俠饒命,妾身是裴素的侍妾,官人一直說,要跟裴府共存亡,不準我等離去。我等非是找死,實是欲走而不得,求大俠饒命,放我們離去吧!”
原來,裴府的多數女眷,都已經提前撤離。
唯獨 種裴素,直到蕭麥上門喊話之時,都擺出了一副誓死留在家中,不信蕭麥真敢上門的架勢。為了以示死戰決心,他還下令不準自己的妻妾撤離,甚至鎖上大門,派人守著,逼迫她們留在屋里等消息。
見蕭麥真的上門了,裴素立即腳底抹油,跟著父兄和護衛們跑了,卻沒有通知妻妾子女,故意讓她們原地等死。
蕭麥頓時有些犯難。
能走而不走之人,是故意留下來賭命,賭輸了就該受懲罰;但想跑跑不掉的怎麼算?
但轉念間,氣域查到對方的金銀珠玉,蕭麥已有計較。
“林淵死後,有自稱裴府女眷的人,給他妹妹送了一筆銀子,里面還有兩只珠釵,是不是你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