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主線任務
說來話長，李疏狂示意蕭麥先把藥喝了。
蕭麥飲盡青瓷碗中濃稠苦澀的藥液，才如實說道︰“徒兒原本人在蒼南，後來莫名其妙到了梧都縣，就覺醒了這兩種能力。”
“這兩種能力，是先後覺醒的，還是同時覺醒的？”
“基本上是同時覺醒的。”
“有無可能，須彌芥子與卜問真凶是一門神通的兩種功能？”
蕭麥一怔︰“師父為何會這麼想？”
李疏狂唇角微揚，露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據為師觀察，你無法同時使用須彌芥子、卜問真凶，以及召喚神馬這三種能力，但卻能不受限制地施展血腥紅花。”
蕭麥心里咯 一下。他方才還僥幸，至少自己還藏了一張名為&34；天馬行空&34；的牌。沒想到，李疏狂僅憑觀察，就確認了游俠、豪俠、官俠三種天賦的存在。
“師父的判斷一點沒錯。”蕭麥深吸一口氣，“這三種能力，都來自于一門神通。每使用一種能力，都要過段時間，才能使用新的能力。”他頓了頓，試探地問道︰“徒兒這門神通，是否有些特殊？”
李疏狂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還好，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神通之事，本就難以常理揣度。就比如——”
他話到嘴邊，猶豫了一下，可見蕭麥那副好奇不已的神態，索性直言道︰“本打算過些時日再說，也罷，現在說也一樣。為師的恩師，也就是你的師祖，他老家人的神通，更加不可思議，且與你存在不小的淵源。”
提到恩師的神通，李疏狂平和的語氣中，竟不由自主地帶上了幾分傲然。
原因無他，謝祖師收過很多弟子，但知曉其本命神通的，唯有李疏狂一人。
蕭麥則一頭霧水︰“是何淵源？”
“說來話長，還得先交代一句。盡管恩師已駕鶴西去，可你要記住。”李疏狂神色一肅，“暴露了我的神通都無妨，但萬不能暴露師祖的神通。”
蕭麥更加好奇，什麼樣的神通，在擁有者去世之後還要保密︰“弟子發誓，絕不泄露。”
李疏狂點頭道︰“師祖的神通，是一個普天之下，只有他能看見的女子。”
“這不精神分裂嗎？”蕭麥差點脫口而出，但幸虧忍住了。
只听李疏狂繼續說道︰“此女雖如幽魂一般沒有實體，但卻無所不知，助師祖在三年之內，就問鼎了天下第一高手的寶座。”
“嘶——”蕭麥倒吸一口涼氣，心道按照師父的描述，這女子不像神通，倒像是“隨身老爺爺”一般的存在，“後來怎麼樣了？”
“恩師的武功越來越高，神通的力量也越來越強，直到有一天，她斬斷了與恩師的羈絆，獨立出來，自稱為‘仙’。”李疏狂說著，不由得笑笑，“當然，姑姑能飛天遁地，瞬息千里，還能無所不知，千變萬化，的確與傳說中的仙人無異。”
李疏狂還提到，謝祖師與仙子僅是斬斷了身體上的羈絆，雙方關系依舊要好，後來還義結金蘭，按照輩分，蕭麥還要喚她一聲“姑奶奶”。
“恩師仙逝後，姑姑神通不滅。她縱情馳騁于天地之間，偶爾還會在每年的八月十五，回到風雲島探望。”
蕭麥似有所感︰“難怪師父要我保守機密，這件事太驚人了。”光是“肉身已逝，神通不滅”八個字，就足夠在整個武林掀起軒然大波。
可李疏狂卻搖頭︰“隱瞞姑姑的存在，的確對風雲島有利。但關鍵不在于此，在于鮫宮。”
謝祖師有次很偶然地听到了“鮫宮”二字，詢問姑姑時，向來無所不知的姑姑竟表示一無所知。
這表明，鮫宮內存在某種凌駕于她的力量。
身為當世天下第一，謝祖師當然要調查關于這種力量的真相。
數十年下來，也有不少收獲。
“鮫宮”之所以得名鮫宮，是因為鮫宮沒有固定所在，總是與水相伴而生，海洋、江湖、湖泊、綠洲、沼澤，甚至于滂沱暴雨中，都有人目擊過它的存在。
更有甚者，曾見過里面有“神人”出沒，像極了民間傳說中居住著海神和龍女的鮫宮。
民間傳說中的鮫宮，儲存著大量的財寶。
謝祖師調查到的鮫宮，雖無財寶，卻擁有比財寶更加珍貴的存在——神通。
“進入鮫宮，即可啟發武道之光，收獲神通威能。”
蕭麥若非睜不開眼，否則肯定眼前一亮︰“這不是很好嗎？”
然而轉念一想，李疏狂提及此事時，語氣似乎有些沉重。
“莫非有類似于戾火的副作用？”
李疏狂淡然一笑，問道︰“可還記得侯翻海？”
“當然記得。”
侯翻海表面上是市舶司副使，背地里則是殺人無算的海上巨寇。
當初蕭麥與張逸約定，一同抓捕此獠，結果張逸臨時趕不及，蕭麥單槍匹馬出陣，險些葬身對方的化氣為水的神通之下。
蕭麥疑惑︰“不是正在聊鮫宮嗎，怎麼又突然聊起這個人……”
話沒說完，蕭麥突然想起，侯翻海生前莫名其妙的呼喚︰“鮫宮……龍女……你們……不能不……管我……”
“侯翻海去過鮫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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