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經歷能化作特性標簽，那汪明的標簽一定包括【食龍者】、【龍血暢飲者】、【龍筋撕裂者】、【龍肉品鑒師】、【龍骨沖泡者】等等。
在很多方面，龍對自己的了解都未必比得上汪明。
畢竟他已經把大部分種族的龍吃了很多份，目前也就金龍和銀龍沒進過他的肚子。
前者幾乎絕跡，後者成了盟友，大概率是沒機會進汪明肚子了，被他進肚子的可能性倒是更高些…
眼前這些構成白煙怪物的粉末，汪明可以確定並非源自外神身軀，否則不會跟外神孢子體產生明顯隔閡。
從質地細節判斷，跟他在英靈境界見過的那具金龍骸骨十分相似。
“之前听說龍神最擅長的能力是虛實轉化，現在看來，跟外神的幻象蠱惑能力很匹配，不過…”
汪明捻動著手中的白色粉末，回憶著先前白煙怪物的作戰方式。
需要靠黝黑巨人吹響管狀物牽引控制，略顯呆板，且並未展現出虛實轉化的神奇之處。
倘若當時聯軍眾人所見的幻象都變成真的，估計場面會更混亂得多，汪明的外神孢子體趕到也未必能那麼容易解決。
從這個角度看，外神和“龍神”聯手的話，幾乎會是無敵的組合！
可按照歷史資料判斷，這二者是絕無可能聯手的，除非…“龍神”被外神給蠱惑、變成傀儡了？
汪明抬手揉了揉眉心，感覺自己的光明前途頓時蒙上了一層陰霾。
這倆應該都是實力30級以上的存在，一個就已經夠難對付了，踫上兩個的話，汪明怕是連全身而退都很難做到。
好在目前只是瞧見一點疑似“龍神”骨粉的東西，外神化身沒有展現出更多出自“龍神”的手段。
或許情況未必到了最糟的地步呢？
晚些時候，汪明讓一個孢子體把老銀龍茵歷山大找過來，辨別這些出自外神白煙化身的粉末。
“這是…”
茵歷山大表情逐漸趨于凝重，有詫異又有疑惑。
“確實是金龍的氣息，但…不像是龍神的。”
“嗯？”
汪明聞言挑了挑眉︰“龍神配偶在英靈境界的骸骨很完整，剩下的金龍不就是龍神和 的孩子？
如果這粉末不是出自龍神，難道是出自那頭小金龍？”
“當代金龍的確只有三頭，以前卻並非如此。”
茵歷山大一邊說，一邊從粉末中摘出幾個晶瑩的顆粒，示意道︰
“骸骨中出現了這樣的狀態，代表已經是相當高齡的金龍了，遠比小金龍年紀大，甚至比當代龍神更大。”
听到這話，汪明一怔。
他一看見疑似金龍的骨粉，下意識就將其與失蹤的“龍神”聯系起來，卻忽略了一個關鍵問題。
以前多代金龍都在跟域外神明對抗，其中的幾頭隕落後，會不會落入了外神手中、淪為施法輔助材料？
想到這里，汪明表情有些復雜。
骨粉不是出自“龍神”，似乎是個好消息，代表著那位異世界當代最強者還有可能存活在某處，未來有機會與汪明站在同一戰線。
但換個角度想，先代的那些金龍累積下來的數量可不少，外神手中存貨夠多的話，威脅性也不容忽視。
“菌主閣下，此事不可大意！”
茵歷山大顯然也是懷著同樣的想法，他肅然說道︰
“若那域外神明如您的猜測一樣，具有智慧成長性的話， 掌握的金龍殘骸可能會發揮出越來越大的作用。
一旦幻象蠱惑與先輩金龍強者的虛實轉化相結合，危險性會比以往有著翻倍提升！我們得提前做好應對準備…”
話是這麼說，可汪明和茵歷山大都清楚，在不確定外神究竟身處何地時，他們總會處于被動狀態。
一次次化解外神的侵襲貌似總是在贏，卻治標不治本，甚至連具體對其造成多大損失都無從估算。
好在這次俘獲的白煙怪物，所得骨粉讓他們在這方面多了防備。
汪明的外神孢子體不再強行吞服，而是將骨粉吸附在自己體表，嘗試按外神的方式與之進行搭配施法。
想靠這麼點素材完全復刻金龍虛實轉化的能力，顯然不現實。
但只要能學個皮毛，以後再遭遇類似狀況時，外神孢子體就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像汪明以往做的那樣，一點點汲取吸納為己用。
多年以後，虛實轉化說不定就不再是金龍族佼佼者的專屬能力，而是“菌主自古以來就擁有的超凡手段”了。
跟老銀龍探討一番，汪明盡量將金龍的能力信息銘記在心，他開始專注于鍛煉外神孢子體在這方面的模仿。
紫色花紋的通透身軀起伏鼓蕩，嘗試用意識構建幻象，再由附著在體表的金龍骨粉將其具現化。
首次嘗試毫無意外失敗了，骨粉僅僅是飄起來汩涌了片刻就散落在地。
汪明也不氣餒，總結經驗繼續摸索。
從彼端世界前線取得的那兩件管狀物就擺在旁邊，經茵歷山大辨認，也是出自金龍軀體，是翅膀靠近末端的兩截翼骨。
中空，便于吹出聲響，不具備超凡能力的黝黑巨人們，就是借助此物與骨粉的同源呼應，來促使白煙怪物展開行動。
汪明有樣學樣，安排兩個孢子體扛起翼骨，分別站在外神孢子體兩側。
用風系魔法產生氣流穿過翼骨中空部分發出聲音，不斷改變頻率，看能不能跟骨粉對上號。
這是個枯燥且乏味的過程，但幸好汪明已經習慣了分心多用。
孢子體們在此處搞實驗的同時，他的本體已經脫離異世界返回本世界。
熟練地一邊吃飯一邊上傳更新視頻、給粉絲們的留言點贊，然後手一揚，鍋碗瓢盆就在激蕩的水流中清洗干淨。
尤畢戈貢獻的鏡澤圖騰十分好用，萬一汪明以後落魄了，靠這一手絕技也能成為洗碗工里頂尖的存在。
吃飽喝足，他匆匆出門采購。
“得給彼端世界前線補充一些工業風扇和鼓風機，還有能封裝白煙骨粉的容器，以備不時之需…”
汪明如此想著，腳步忽然停在一間家用電器的店鋪前，目光落在了吸塵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