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琦這一次的暈倒和之前不同,沒有那種無法言述的可怕饑餓感,也沒有墜入那個可怕的深淵,僅僅只是暈了。
即便如此,等王琦醒來的時候也已經是……。
【2023年,9月4日,星期一。晴。平和。】
“臥槽!9月4日!整整一周?七天!”王琦大為震驚!
這一覺自己睡的倒是舒服,但還是感覺身體被掏空,整個人虛的厲害。
“醒了?”熊房子的觸手湊了過來︰“姐快擔心死了。”
“噓!別吵醒她。”王琦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將趴在書桌上睡著的艾達輕輕抱起來放到床上。
艾達看起來非常憔悴,整個人瘦了一圈。
“阿香怎麼樣了?”
“主人。”御姐香瞬間現身。看起來容光煥發,狀態好到不得了。
看到御姐香恢復原樣,王琦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自己現在是越來越離不開御姐香了︰“阿香,上身。”
“主人,你能不能收斂一點?不要隨便用那麼大的力氣?”出乎王琦意料之外,御姐香並沒有第一時間就趴在自己背上,反而是先提出了一個要求。
“行。我以後會注意的,抱歉。”听御姐香這麼一說,王琦心里就有譜了。
御姐香在身的情況下,就等于是自己多了一道超級保險。
8月28日那天,自己想要治理洪水,實際產生的消耗足夠令自己墜入深淵。結果是御姐香這個保險被燒了,替自己擋了一次災。
後來自己還想著繼續治理洪水的事情,自己的體力和精力被直接掏空,暈過去一周的時間。即便如此,自己依舊沒有被丟入深淵,
御姐香對于自己來說,簡直就是不可替代的神器!
但是御姐香畢竟是活物,自己也不清楚御姐香的上限在哪里。
萬一哪天自己玩大了把御姐香給燒沒了……。
活活哭死!
“好。”御姐香得了王琦的保證,這才肯上王琦的身。
看得出來,御姐香也是被王琦坑怕了……。
“艾達這些日子一直守著我?”
“嗯,還給你喂東西吃。”
“別吵醒她,等她醒了喊她下樓吃飯。”王琦看了看窗外,發現洪水已經退了,外面晴空萬里︰“洪水什麼時候退的?”
“七天前,你剛暈倒就退了。”
“七天前?我剛暈倒就退了?”王琦仔細琢磨了一下︰“我成功了?我干的?”
“應該是。”
“啥叫應該是?”王琦對熊房子的這個回答頗為不滿。明明根本就是!
結果剛到一樓,王琦就被嚇了一跳︰小舞!誰特麼把咱家門窗封上了!”
“老鼠干的。”
“老鼠干的?黑船上那些人?”王琦看著門窗之外的石頭高牆發呆。
剛剛在三樓還沒注意,一到一樓才發現,自家樹屋的門窗外面是一堵白色條石壘成的高牆。雖然沒有貼臉砌牆,可也差不多了。整個樹屋里面漆黑一片……。
“不是,鼠窩里的老鼠干的。”
“鼠窩里的老鼠?”王琦跑去二樓看了看,又跑回三樓開啟了透視模式看了看。
這堵牆砌的和樹屋的二樓一樣高,把整個一樓和二樓擋的嚴嚴實實。從外面看就像是個沒封頂的墳包子……。
“你就看著他們砌牆啊?”
“我想拍老鼠,姐不同意。說等你醒了再說。”
“和我說說這些老鼠是怎麼回事。”王琦開始生火做飯。
8月28日,洪水退去的當天。
黑船上的人忙著修船、自救,總之是死了不少人、損失了不少物資,還有很多沾了髒水的人需要趕緊醫治。
簡單來說就是——因為事先沒能探明這里是鼠窩,貿然使用了炸藥,引發了一場與孽蜥之間的不必要沖突,導致黑船上的一千多人差點團滅。最後死了兩三百人,活下來八百多個,其中一半都是帶傷的。
不過導致黑船差點團滅的最主要原因其實還不是孽蜥,是熊房子瞄的那一眼。
船艏的獨眼被徹底干了個細碎,船艙進水、整套動力系統報廢了一半,當場就炸死了一百來號人,連船體結構都受損了。
多虧熊房子只是輕輕瞄了一眼,不然能直接給這艘船干碎了,船上的人一個也別想活。
這群人一直忙活了三天。
到了8月31號這天,這群人又開始打樹屋的主意了。非就認死了樹屋是個遺跡,一門心思地想要挖開看看。
尤其是樹屋內部干淨整潔的環境和各種家私用度,有一樣算一樣,全是這些人想要的。
艾達也沒理這群人,每天就是在二樓和三樓的臥室之間來回跑,都懶得下樓。
萬一被這群人發現樹屋里有人,艾達也想不出來怎麼應對比較好;干脆就裝沒人,等這群人自己修好了船滾蛋就完事了。
至于說一艘船應該怎麼在陸地上跑起來?那不關艾達和王琦的事。
結果到了9月1號的時候,三只鼠窩本地的老鼠主動和船上的這群人進行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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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窩老鼠告訴這群黑船老鼠——本地屬于自由領,自由領上的一切都屬于領主大人,包括那個遺跡。甚至包括這艘迫降的黑船。
黑船的老大“光頭強”一听,直接就給氣樂了——老子帶著一大家子到處討生活。啥樣的場面沒見過?自由領?你算哪根蔥?還想要老子的船?信不信老子招呼幾百號兄弟直接揚了你這個狗屁的自由領?
黑船幫當時差點沒直接沒直接把這三個不知死活的家伙給剁了。
結果是這三人毫發無損,黑船被上千只扁蛇、孽蜥、救死鳥和盆蛙給圍了。
【扁蛇。水陸兩棲的獵食者,能夠在地下和水中自由活動、善于擬態、具有黑暗視覺和極其敏銳的味覺,也可以通過傳來的震動判斷獵物的體型、數量、距離。身體扁平、沒有鱗片,平時會偽裝成地面的一部分。成年後體長三米。體表覆有一層極其粘稠滑膩的劇毒粘液,可以噴吐蛇毒。】
【救死鳥。長有水蛭頭的雜食性掠食者,成年後體長一米、翼展可達五米,叫聲宛若“救死”。頭部平時縮在胸腔之內,看起來像是無頭怪鳥。在捕食時會閃電般伸出頭部刺穿獵物、注入消化黴,消化黴會把獵物從內部徹底液化,救死鳥會將被液化的獵物吸干成一個干癟的軀殼。胸前和後背的眼楮具有極其良好的視覺,翅根下隱藏的耳洞具有非常靈敏的听覺。】
【盆蛙。成年後體型如同臉盆大小的蛤蟆,水陸兩棲的爬行類獵食者,對絕大多數毒素免疫,具有極高的抗毒性。舌頭長度可達五米,口中具有骨板狀的交錯鈍齒用于切割和碾壓獵物;表皮上的迷彩花紋具有視覺致幻的效果,可以令獵物和天敵忽視其存在、錯誤地判定其位置。具有一個極其堅韌的次元屬性胃袋,胃壁的強大蠕動能力可以擠碎幾乎一切物質,胃液具有幾乎可以消化一切的超強酸性,可以吞咽並消化自身體積一百倍以上的獵物。】
“有意思。然後呢?”王琦覺得有趣。這個所謂的自由領里的老鼠有點意思啊,居然能使喚的動這些獵食者。
扁蛇、孽蜥、救死鳥和盆蛙,再算上一個趕尸人,是鼠窩里的五大頂級獵食者。
老鼠和活尸在他們眼里就是食物。
自由領的這群老鼠能指揮的了這四種生物,就如同是綿羊能指揮老虎一般不可思議。
“然後鼠窩的老鼠們就開始建牆了,說我是屬于他們的遺跡,不允許船上那群人來挖。”熊房子的語氣里滿是不高興和輕蔑。
“這群貨是該挨拍。”王琦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愣是說別人的家是遺跡,完事想要直接愣闖,居然還特麼爭奪起所有權來了。最後干脆給弄了堵牆圍起來了……。
更別說自家熊房子是活的了。
這群老鼠簡直就是日韓混血啊!
熊房子和艾達能忍這群家伙七天也是不容易。
“那我去拍老鼠了。”熊房子把王琦說的話當了真。
“我只是說該拍,又沒說真的叫你去拍他們。”王琦繼續忙活著午飯︰“然後呢?這兩波老鼠又干什麼了?”
“船上的老鼠想修船,領地的老鼠故意給他們添亂。兩邊打了幾架,誰也沒佔著便宜。就一直僵持到現在了。”
“艾克先生。”艾達打著哈欠下樓來了︰“請您以後不要再做那麼危險的事情了好嗎?”
“嗯嗯,好。”看著艾達消瘦的小臉,王琦心疼壞了。
當時艾達叫自己嘗試著清理出來一塊空地,其實並不是因為她想曬太陽。她只是在鼓勵自己早點去成為一名真正的神只罷了。所以干脆就先提出來一個小目標叫自己練練手。
結果自己玩大了……。
艾達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阿爾克納意味著什麼,也能發現自己這個半吊子神只的問題。
艾達從未懷疑自己是真正的阿爾克納。在她看來,自己只是一個未能適應神只權柄和未能的真神罷了。她只是想要用她的方法幫自己快點成長罷了。
艾達——我家的阿爾克納大人很厲害!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還很懵。
王琦——其實我只想躺平,沒你想的那麼厲害啦。
對于艾達的這點小心思,兩人誰也沒點破。
“艾克先生,那個……。”艾達的聲音有點小︰“治療香姐姐的東西,花了五萬和兩個供奉物。我沒敢和箱子講價。”
“做的好,艾達。做得好。這些日子辛苦你了,謝謝。”王琦微笑著點頭︰“確實不該講價,你和我的筆跡不一樣。而且只要能把阿香救回來就好,花多少錢都值。和箱子換回來的是什麼魔藥?”
“不是魔藥,是夢境水……。”艾達拿出一個空掉的魔藥瓶遞給王琦。
這個魔藥瓶的外形和普通的那種方形魔藥瓶不同,這個魔藥瓶是銀色不透明的橢圓形小瓶子。看大小,容量應該是和普通的魔藥瓶一樣也是100的。
【夢境水。飲下夢境水,忘卻一切煩憂,治愈一切,見證真實,做最完美的你。聖水。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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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瓶。專門用于盛放月光、夢境和聖水的容器,清洗干淨後可無限次重復使用。】
“留著吧,以後有空了在研究一下怎麼用。”王琦把魔藥瓶還給艾達︰“用的哪兩件供奉物?”
“用的思想家和夢想家。”
“為啥是這兩個?”艾達的回答倒是大大出乎王琦意料之外,王琦本以為艾達會用其他的供奉物。尤其是那個死肉,根本就想不到有什麼用途。
“這兩個太煩人了,一天到晚吵鬧不休。”艾達拿出一張報紙︰“艾克先生,這是本周的報紙。我問了一下郵差,一次性繳納一萬塊的話就可以永久訂閱。”
“要不訂一份永久的吧,反正剩下的錢也夠用。”王琦一邊說一邊展開這周的報紙。
上周天氣和月相的回顧里面,從8月29日到9月3日的天氣都是晴,月相平和。
下周的月相是平和,天氣沙塵暴。
新聞只有一條——預計要持續一周左右的洪水被隱士大人強行終止了,靈界居民對此表示感恩。
這東西,說沒用是真沒用。但是如果沒有了,又感覺缺點什麼。
所以王琦干脆就決定訂一份永久的。
“這里還有一封信,我沒拆。”艾達又遞給王琦一個信封。
“嗯?”王琦本以為這封信是每個月隨機派發的願望,結果打開之後一看居然不是。
這是一封問詢郵件,郵件的內容是問詢是否是自己提前結束的洪水?
發件人是塔。
“這封郵件是什麼時候送到的?”王琦有點不太妙的感覺。
“28號,洪水結束的當天。幾乎是洪水剛結束,這封信就到了。然而那個時候你已經……。”
“阿香!信封!信紙!筆!”王琦的冷汗唰一下就下來了……。
信封和信紙一到手,王琦立刻奮筆疾書,回信的內容就一個字——是!
然後連同那封問詢郵件一起發回去了。
“您有新的郵件!”一樓的留聲機門鈴里傳來清晰無比的提示音。
“主人。”御姐香遞上回信。
王琦拆開看了一眼——【好,知道了。以後需要改變天氣或月相記得先報備。】
這就完了?
王琦很難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改變天氣和月相?
這次自己只是驅散了洪水罷了,還談不到改變天氣和月相。所以才沒屁事?
這封問詢郵件肯定是群發給了除塔以外的其他所有二十一位阿爾克納,其他二十位阿爾克納肯定是都回復過了,只有自己一直沒回復。所以周報上才知道是自己干的。
至于說提前多久報備?
回信上沒明說,也許是一天。
也許……,是一周?
如果這麼想的話……。
其實靈界的默認月相就是平和、默認天氣就是晴,其他的各種天氣和月相都是諸位阿爾克納人為改變的。
所以周報才能預言下一周的天氣和月相?
但是因為阿爾克納們可以選擇報備之後不去執行改變天氣和月相的操作,或者是中間會有其他變數。
所以周報才會不準?
雙月相應該就是由兩名阿爾克納一起修改了同一天的月相導致的吧?
周報不就等于是阿爾克納們的日程安排公告板和備忘錄?
二十二位阿爾克納,任何一位給其他所有二十一位阿爾克納發一圈郵件的成本都是一百一十塊錢。
如果這麼算的話,三十塊錢一周還真不貴啊……。
那自己之前的那位原本的隱士呢?他為什麼不訂周報?從來都不參與改變天氣和月相嗎?
“總覺得還差了點什麼……。”王琦咂咂嘴。
“費雯麗姐姐和諸位領主們本月的供奉上繳了,一共是兩萬三千塊。”
“哦,挺多的了。不過為啥還是覺得差了點什麼?”
“行商還沒來。不過我估計他明天應該就會到了吧?”
“臥槽!就是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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