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親女掐死的洛父,他在洛婷婷的靈魂里打了一個烙印,作為小公主的長女幾乎和傻白甜沒有半點區別,都重生了還想找個新男人,十個童養夫被養得千奇百怪但各有各的癲,只有作為輔佐的洛婷婷可能因為本身的定義是惡毒女配\炮灰女配,所以相對正常。
但是她卻相信自己必須得結個婚。
她之前那些見利忘義、心狠手辣,想要利用陳岷,雖然並不道德,但是陳岷並不介意,本質上不過是情報商人與買家的關系,就像犯罪咨詢本質上是誘導犯罪一樣,絕對理性的利益角度來說理所應當。
可是她卻在婚姻上鑽了牛角尖,陳岷就不免感覺哀其不幸、恨其不爭了。
她不是因為喜歡一個人,或是利益與生活的考量選擇了婚姻,而是因為覺得必須要有婚姻才這樣選擇,甚至因為根深蒂固的思想,沒有權衡利弊就直接做出了選擇。
如果是被背刺之前,陳岷大概會考慮一下提醒她,不過到了這種地步,剛剛好也能廢物利用一下。
至于被聯系了過去鳩佔鵲巢並保下洛婷婷一命,給她金錢補償或可洗白上岸嘗試創業)的那一方——
是國家。
這個世界並沒有準確的資本與shzy劃分,但是各國的文化基底不同,有些國家到了現代社會還沒有褪去野蠻凶狠的本性,基因里都刻著掠奪。
盡管歷史不同,但是這個國家,底色是以人為本、追求大同的溫良,就像水和電這種民生根本永遠在成本價,相比起國外,道德的束縛明顯更高雖然癲公霸總比嗑嗨了還癲),同時又牢牢地抓住了糧食、道路等戰略物資,盛世太平萬家燈火,有千萬人逆行于俗世的利益來守護。
至少把洛婷婷交給他們,陳岷是放心的,比起在婚姻里被吃掉,或是因為露出破綻被對手害死,也許是個對洛婷婷而言的好結局。
至于官方勢力偷梁換柱了一個幫派後如何在國內牽制各方勢力,如何在國外利用落昌會的勢力做些想要的事情,陳岷大致有所猜測,不過他無意牽扯過深。
兩年前,在京城大學的一個小辦公室里,有位老人曾經向他發問,那時他已做出選擇。
在這個世界,他主要還是想研究社會學,以此搭配自己的隱藏職業“咨詢師”顧客敬稱先生),心理學雖然學了,但是他並不喜歡完全使用心理學去誘導一個人的行為,他自己的靈魂不願被禁錮,那麼他也不會去強行讓別人按著自己的想法去生長,咨詢時的情況更多也是因地制宜。
心理學倒是很適合獲取情報,雖然沒有任何一門學科是萬能的,想要了解每個人的心那是純純地做夢適度矯正引導可以)。
最幸運的還是他家那口子,這人手底下有一條專門受雇于各家霸總殺人放火的殺手線,主打的就是壟斷北方市場,專業針對各豪門一百年,卻不屑于欺負百姓,最要命的三樣不沾,手里頂多有一家麻將館,有一些快速護送之類的灰色路子,而且看趨勢像安保公司,可以說不僅是霸總們最難應對的位高權重大反派有金融、實業方面產業),而且還能以萬全的方式脫身。
真正能上戰場能混黑幫的亦正亦邪文武雙全人才。
當然,他是不會透露半點兒信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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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時,風景也是很美的,連樹上的葉子都比其他時節要綠許多,墨綠墨綠的,風吹來時沙啦啦,好似滿頭珠翠晃悠悠,在太陽底下被陽光曬出鏡面般的閃光和一地碎金。
然而夏天的時候待在外面總嫌太熱,南方的夏天即使是穿堂風都是悶熱的,只靠涼水潑過的水泥地和常溫的西瓜綠豆沙、樸實的老蒲扇根本熬不住,就連開車都要額外掛上擋光的黑色紗簾,免得駕駛座上繼續升溫,皮質的座椅仿佛有了活物的溫度,摸上去也滾燙。
小倉鼠葡萄的窩里,可以通過鐵架子之間的縫隙,塞進去薄薄的紙頁,這樣不太猛烈,小東西睡成一張標準的圓圓鼠餅,在陶瓷的納涼小窩里睡得香噴噴,時不時還咂咂嘴。
天熱的時候,陳岷大多時候就在車上,或是開車或是停在某處歇息。
原主的老家那邊會把水果和冰糖同煮,很簡單的糖水,一般就叫某某湯,雖然沒有那些精心烹調的甜羹精細,勝在酸甜滋味開胃不膩。
比起夏日里的冰鎮綠豆湯,熬得出沙軟爛,陳岷喝了好幾回的楊梅湯,都是在家時媽媽塞給他的,只有三袋子冷凍的楊梅,都是張秀麗上小學時的一位同學送的,許多年不往來,前幾年才又聯系上,拿的都是自家楊梅樹上的出產,老樹出的楊梅都紫到發黑又個頭大,即使直接吃冰楊梅,也 呲 呲很香甜。
相比起來,桃子湯就沒有那麼受待見——軟桃子凍在冰櫃里實在是太不方便啦!凍久了不好剝皮,半化不化的冰坨子又不如新鮮時軟爛,熬的半罐子桃子醬單獨放在冰箱里,一滴水一粒糖都沒有加,熬的濃稠鮮甜,橙黃的半固體搖起來顫顫巍巍。
凍西瓜果肉加上適量奶粉,打碎之後就是清甜的西瓜冰激凌;葡萄除了鮮吃,屬放在涼粉里最晶瑩可愛,少許冰糖、半滴薄荷香精,一塊兒凝結成一塊凝滯了綠寶石的香甜“水晶”;離開前去雪糕批發店里囤的冰激凌也整整齊齊排列,只待拆開就帶來短暫又回味綿長的香甜……
夏日的夜晚回憶年幼時奶奶在躺椅上給姐弟倆搖著扇子,如水的清涼夜色里,葡萄架的葉子在水泥地上印出文言文里的藻荇交橫,農家的樸實夏日,一轉眼就和童年一樣溜得飛快。
等到路過的農家小院里石榴已經沉甸甸要墜下來,原本夏日帶著蒸騰暑氣的東南風,與晚上裹挾月色的涼風,不知不覺已經染上了金色。
秋天來到了,秋天帶著豐收的喜悅悄悄走近了。
而陳岷也將小面包車停在一座小鎮,[在這里住上兩個月吧,該是收獲的季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