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建寧公主眼里,皇上是自小縱容她的皇兄,母後是自小寵愛她的母後。
可是在一日之內,竟全都變了,皇兄要把她嫁到雲南去安撫吳三桂,母後一味稱病,拒不見她。韋小寶又躲著她,她哭求無門,只得去求進忠。
看向建寧哭哭啼啼,進忠和若罌被吵得頭疼。“這有什麼可哭的,大清的公主都是要撫蒙的,你能嫁到雲南可是比那些撫蒙的公主好多了。難不成你更願意頓頓吃烤羊肉,喝奶茶?”
建寧哽咽說道,“我才不要撫蒙,皇帝哥哥怎麼突然就不疼我了。母後也變了,我好像變成了個沒人要的孩子,都不疼了。
舒祿哥哥,明明小時候你也很疼我的,可為什麼連你都不疼我了。”
進忠額角的青筋鼓了鼓,他放下茶杯說道,“你是不是腦子有病,除了撒潑就是耍賴,還有沒有點皇家公主的氣度?
你天天腦子里除了玩都在想什麼?還有沒有正經事?你可知道你皇兄對藩王是何態度?可知道你皇兄為何要把你嫁到雲南?
你是大清的公主,而不只是愛新覺羅的公主,你受萬民供養,便時刻準備回饋萬民。
你以為皇家子弟就能為所欲為,由著性子行事?每一個流淌著愛新覺羅血液的人都要時刻準備著為大清奉獻一生。
若你沒有這個覺悟,你還做什麼公主?”
建寧被罵的都忘了哭,“我,我,那我不做這個公主還不行嗎?我就是不想嫁給吳應雄,我要嫁給韋小寶!”
若罌哼笑,“哦,他答應娶你了嗎?要是韋小寶點頭,我讓進忠去和皇上說?換個人去嫁。”
建寧瞬間就不哭了,瞧著她像打了雞血似的往外跑,進忠和若罌面面相覷。
若罌眨眨眼楮,“我只是想找個理由把她趕走,沒想到一提韋小寶她這麼興奮?”
進忠則比較幽怨,“寶寶,你就這麼把我賣了?韋小寶要是真同意,我怎麼去勸皇上呢?”
若罌一咧嘴,笑著說道,“就韋小寶那個人渣就不可能答應建寧娶她。
要是以前建寧還是公主也就罷了,如今他和皇上都知道建寧就是毛東珠和瘦頭陀生的野種。
韋小寶本來就嫌棄她,要是她能給韋小寶帶來權勢利益也就罷了,如今她能帶來的,恐怕只有麻煩。他才不能同意呢!”
進忠捏了捏眉心,“也是,這樣也好,一招禍水東引讓她去和韋小寶鬧吧。免得打擾我們倆睡覺。
說實話,叫她嫁到雲南還不如換人,想要在平西王府攪動風雲,那些宗室庶出格格的手段可要比建寧公主的手段高多了。
說不得不必小桂子,吳家兩父子都得被玩丟半條命。
那吳應雄的後宅可不好待,且不說那吳應雄本身就已有了數個小妾,連庶子都生出來了。
只說吳三桂膝下除了吳應雄,還有好幾個庶子庶女。建寧嫁過去之後,不光要處理吳應雄的小妾和那些庶子,還要應對妯娌關系,以及吳三桂的一干小妾庶母。
劇里建寧這是一刀斷了吳應雄的子孫緣。便瓦解吳三桂的謀反之意。
可實際上,吳三桂不只有他一個兒子,不過這小世界里的劇情也只是劇情而已,要是在真正的歷史上,哪有這麼輕松?
遙想當年,聖祖爺平三番,那可是費了千辛萬苦才最終成事的。”
要是不看進忠的手,只听他說話,怕是還要以為這兩人說的是多嚴肅的正事。可若罌低頭瞧著自己的衣裳前襟都四敞大開,小衣都被掀了起來,便咬著嘴唇笑。
她笑著鑽進進忠的懷里,捧著他的臉含住他的唇,“我就喜歡你一邊板著臉說正事,一邊手不老實的樣子。”
進忠失笑,抱住若罌的腰,一顆一顆解開自己的扣子,又把若罌抱在懷里,兩人身前的肌膚貼在一處,進忠舒了口氣。
“我什麼時候板著臉了,說正事總不能嬉皮笑臉的吧,情緒不對啊。”
若罌一下一下啄在他的唇上,進忠笑著一邊承受著她的熱情一邊說道,“這種時候自然要有另外一種情緒,和剛才的不一樣。”
“進忠,這次雲南送親,朕要跟著一起去,到了雲南殺了吳三桂。”
他瞧著皇上,突然勾唇一笑,“皇上,只殺了吳三桂,怕是不成吧?
據奴才所知,吳三桂膝下可是有不少子女的,倒不如奴才將他們一並殺了,留下一個幼子,皇上再下令叫他繼承平西王之位。
再以幼子年幼,皇上施恩,叫他進京放在宮中撫養,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皇上蹙眉,沉思片刻後眉頭舒展,“如此甚好,只是吳三桂全家莫名其妙的被滅,怕是……”
進忠隨即笑道,“怎麼會是莫名其妙呢?奴才這次出行倒是听聞有一件事兒,當年的闖王李自成為報當年之仇,借著公主下嫁混入王府,意圖殺死公主嫁禍吳三桂。
沒想到卻被吳三桂發現,吳三桂重病不敵李自成,因此被李自成怒殺全家性命。
還是公主拼死保下吳家一名庶子,以全血脈,如此,皇上才感念公主重情重義,將爵位賜予那庶子承襲,由公主帶著小王爺回京。
到時皇上只要在京中隨意指一處宅院,作為建寧公主府即可。”
皇上越想越覺得此事可行,因此他拍著手大笑三聲說道。“好,這個法子好。如此,這事便交給進忠你了,朕等你凱旋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