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冷著臉的進忠一听到若罌的聲音,立刻露出了笑意。
他跨進房門抬眸看向若罌,後面跟著的兩個小太監見狀便停住了腳步,替二人關上了房門,才轉身湊在一處說著悄悄話走遠了。
若罌听著外邊腳步聲走遠才看向進忠,“這兩個又跑去賭錢了?”
進忠笑著點點頭說道。“他們要不去賭錢,怎麼把韋小寶弄到御前去呢?
要不是有劇情要走,這樣的徒弟來一個殺一個,來100個殺100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皇上叫他們伺候,早晚要出事兒。
要不是還有一個張卓,我就立馬帶你出宮了。這宮里,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話說還好我來的早,還有時間讓我選了一個得用的徒弟。”
若罌拉著進忠一起去淨了手才坐到桌旁,“這個小世界真是個好地方,這都是今兒御膳房送來的,瞧瞧,比你原世界里皇上吃的御膳也不差,倒省了咱們倆空間里的存貨。
不過,你既是皇上的貼身大太監,又從小習武,又是先帝留給皇上的,那他怎麼不叫你除了鰲拜?”
進忠夾了一筷子魚,摘了刺才放進若罌碗里,這才說道。“今兒我還真跟皇上提了,只是我猜著皇上的意思是不想讓我暴露出來。
所以他便把這事兒按下去了,想著以後再找個別的機會殺了鰲拜。
不過我想著,還是這世界劇情的力量,這鰲拜還得是主角來殺才行。”
若罌眨眨眼楮,夾了一筷子小炒肉放到進忠的碗里,“那這麼說,這部劇咱倆豈不是要全程劃水?這倒好。”
瞧著若罌高興,進忠也跟著笑。“好在這個小世界里,主要是說那個叫韋小寶的,劇情大多不符合歷史,若是主角是咱們聖祖爺,咱們兩個就在夾起尾巴做人了。”
一听這話,若罌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壞笑,她突然拉著凳子湊近了進忠,把手朝著他袍子里探了進去。
“呦,這是又隱藏啦。”
進忠悶哼一聲,連忙握住她的手腕。“我的心肝兒,你可輕著些?使大了勁兒,你的幸福可都沒了。”
若罌卻一歪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導出了一絲木系異能順著指尖鑽進進忠的身體里。
瞧著他瞬間紅了臉,又咬緊了唇,死死忍住差點泄出口的呻吟,若罌笑著說道。“可是我有木系異能啊,保準叫你恢復的精精神兒神兒的。”
進忠轉頭看著若罌,舔了舔嘴唇,勾著嘴角笑道。“又著我,我瞧著你也不餓,我看咱們倆也別用晚膳了,現在我就好好伺候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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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皇上帶著幾個朝臣一起去了城中被封禁的教堂,回皇城之後,臉色便不大好,他也不叫進忠近身跟著,自己便去了布庫房?。
進忠突然听見里面有異動,便一閃身站在了門口,竟瞧見里邊出現了一個不該在這里出現的小太監。
進忠一眯眼楮便要動手,皇上卻微微搖頭,示意他退出去。進忠這才垂了眼楮退到門外隱了身形。
過了許久,待皇上玩兒夠了,進忠才陪著他回了養心殿。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張卓便快步走了過來,在進忠耳邊說了幾句話,進忠點點頭轉身便進了御書房。
“皇上,那個小太監的身份已經查出來了。他是尚膳監副總管海大富海公公的徒弟,叫小桂子。
只不過這個小桂子可不是原來的小桂子,原來的小桂子不知因何緣故失蹤了,想來這個新的小桂子應是海大富新調到身邊兒的。
平日里,他除了伺候海大富,倒還與宮里的其他小太監一處喝酒賭錢。看起來不太懂規矩,想來是海大富急用人,這才破了規矩調到身邊。”
皇上聞言便笑道,“哦,怪不得。我說他怎麼會不認識朕呢?既如此,也不用告訴他朕的身份。
難得踫到這麼好玩兒的人,平日里,宮里的太監一見到朕,連頭都不敢抬。布庫房的人與正對戰時,也不敢當真動手,有了他倒挺有意思的。”
進忠輕笑,應道,“是,皇上。”
皇上瞥了進忠一眼,說道,“你呀,明明跟朕上下一般的年紀,成天老成持重的,瞧著倒比朝堂上的大臣還要嚴肅。
要是你能像他一樣活潑一點兒,朕就跟你玩兒了。”
可別,我可不想跟你摔跤,把你傷了我再掉了腦袋。
進忠瞧了皇上一眼,淺笑著沒敢說話,瞧著他又是這副模樣,皇上翻了個白眼,“行了行了,快下去吧,天都黑了,用不著你在這兒伺候,把你徒弟張卓叫上來就行了。”
晚上,眼看著就要到了下匙的時候,進忠哄著若罌先去洗澡,他便出了門往宮門處走了一圈兒。
劇里就是在這個時辰,小桂子送了茅十八出宮,可具體是哪一天他並不知道。海大富也是在這天晚上將小桂子又帶回了尚膳監。
看著劇里的情景,海大富好像官大的不得了,可實際上,一個尚膳監副總管不過才7品。在他的頭頂上,還有尚膳監總管太監,還有內務府正副總管太監。
可在劇里,僅僅一個海大富便能在後宮攪動風雲。好在海大富除了每日暗查太後,對皇上倒是忠心。
因此,進忠覺得他倒是該敲打兩句,若是能保下海大富的性命最好,治好他的眼楮,留著他調到皇上身邊兒,倒也能物盡其用。
很快,遠遠的在宮門處傳來了打斗聲。進忠現站在東側宮道拐角處,遠遠瞧著。
見海大富帶著小桂子走了過來,他便往後退了兩步,就站在那兒等著。
很快,這兩人便拐了過來。小桂子一見到有一身穿紅色蟒袍的人站在面前,便腳步一頓,嚇得身子抖了一下。海大富立刻問道,“怎麼了?”
小桂子磕磕巴巴的說道,“公公,公公,面,面前站了一個人,穿著一身兒紅色的蟒袍,看著很年輕啊。”
海大富一听,連忙側了側頭,細听前面的聲響,可他什麼都沒听到。
海大富心中一驚,立刻撩袍跪了下來。“奴才海大富,叩見進忠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