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聊了好長時間,黃振華才笑著說道,“我發現呀,這麼聚一聚還真挺有意思的,要不然以後咱們就固定聚餐得了。
這回在佳敏家,下回……”
元征笑道,“下回去我那兒吧,咱們在我家院子里燒烤。”
黃振華立刻說道,“對呀,下回呀,我把玫瑰也叫著,還能帶著孩子一起去。
他家呀,住了一個三進的四合院,那院子大的,正好孩子在里邊玩兒都不用管。”
說到這兒,黃振華又拍了拍元征肩膀,“咱們元老師啊跟沈老師結婚以後,越來越有藝術家氣質了,他是真的把愛好做成事業。”
蔓蔓美術館開業這天,若罌挽著元征的手臂,和經紀人張莉一起走進美術館。
在前廳,記者和好幾家藝術雜志的編輯都來采訪。看著若罌和姜總姜雪瓊站在一起,在閃光燈下接受采訪,最後並送上一幅畫,慶賀蔓蔓美術館的開業,把開幕式的氣氛拉到了最高潮。
黃振華、傅佳明、傅佳敏兄弟們,還有老周全都聚集在元征身邊。
黃振華瞥了元征一眼,見他嘴角帶笑,眼中帶著痴迷和欣賞的看著站在聚光燈下的若罌,笑著說道。“怎麼樣,看著媳婦兒這麼受歡迎,心里酸不酸?”
元征白了他一眼,說道,“酸什麼呀,老黃,我問你,你覺得藝術家的眼光怎麼樣?”
黃振華立刻說道,“藝術家的眼光當然好啊,如果藝術家的眼光不好,怎麼當藝術家呀?”
元征舉了舉酒杯,“你說的對,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黃振華一愣,“什麼意思?”
周圍的人忍俊不禁。甦更生看著黃振華,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捶了一下,“你怎麼這麼單純呀?”
幾人正說著話,甦更生突然說道,“元征,你家若罌叫你呢!”
元征回頭,正瞧見若罌朝他招手,元征立刻走了過去,若罌順勢挽住他的手臂,“這就是我先生,元征,他和他的團隊曾多次獲得悉尼設計獎,和朋友一起經營一家建築公司,他們都是業內非常優秀的設計師……”
盯著遠處的采訪,甦更生小聲的說道,“這波不虧呀,這樣一來,若罌不光幫著雪瓊的畫廊做了宣傳,還幫你們的建築公司也做了宣傳。”
黃振華突然笑著點點頭,“我覺得剛才元征說的那句話挺挺有道理,藝術家嘛,眼光一直都不錯。”
傅佳敏左右看了看。“幾位老師,今天這人怎麼這麼多啊?這不就是個美術館的開業嗎?”
傅佳明敲了敲他的腦袋,“你呀,不懂就閉嘴,這里面有好幾個都是業內有名的收藏家,想必是沖著你元師母來的。”
過了一段日子,果然大家又聚了一回,這回正是在若罌和元征的家里。
大家就說起傅佳明和玫瑰之間發生了點小誤會,如今說開了,再回想一下,那小誤會真的就是鬧了個笑話。
黃振華又說自己和甦甦之前也小小的吵了一架,不過倒是越吵感情越好。隨即他又問道,“哎,元征,你和若罌好像從來沒吵過架。這怎麼回事兒?這是有什麼秘訣兒嗎?”
傅佳敏也說道,“對呀,元老師給我們講講,我和我未婚妻馬上也要結婚了,就相處的經驗傳授一下唄。”
若罌笑著說道,“哪有什麼經驗呀,不過就是互相都為對方著想吧。
當兩人同時真的站在對方的角度上為對方著想的時候,試著去關心他,理解他,支持他,哪里還會有吵架的機會呢?”
傅佳明看著兩人,突然笑著說道,“你們這哪是傳授經驗呀,你們這是在強塞狗糧啊。”
若罌想了想劇情,突然看向傅佳明,“你有心髒病?”
傅佳明愣點了點頭,傅佳敏立刻說道,“我哥之前已經做過手術了,大夫說只要好好保養,身體沒問題。”
若罌看了看他的臉色,朝他伸出手,勾了勾手指,“把手給我。”
傅佳明立刻看向元征。元征正在忙著烤肉串兒,聞言迎著他的目光勾起嘴角點了點頭,傅佳明這才把手伸了過去。
若罌沒有接他的手,而是捏住了他的手腕。一絲木系異能探了進去。順著他的血管經脈游走到他的心髒處繞了兩圈兒。
若罌微微蹙眉,看著傅佳明說道。“左心室破損很嚴重,之前做過手術,手術的位置出現了粘連。
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已經不能滿足手術條件了,而且很危險。
在國內的話,應該沒有醫生有這個能力給你手術。國外的話,技術和設備也不能完全保證能給你治好。”
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傅佳明看著若罌,下意識的又看向遠元征,他不敢相信,因此只能求助于元征,希望在他的臉上看出他的妻子是在開玩笑。
元征見大家都朝自己看過來,也笑著說道,“你們看我干什麼?”
傅佳明的大腦飛速性運轉,但是傅佳敏就突然站了起來,“哥,咱馬上去醫院,去醫院再檢查一下。”
傅佳明深吸一口氣,握著傅佳敏的手腕把他拽了下來。他看著若罌說道。“你說的這麼具體,我從你丈夫臉上能看的出來,他對你的診斷十分確認,而且也習以為常了。
但是我看你的表情,完全沒有悲傷,你不是醫生,沒有所謂的不能共情患者的自我要求,那麼唯一能解釋的是,你認為我的心髒病是能夠治好的,有什麼方法?”
若罌笑著說道,“你很冷靜啊,看來先天性心髒病已經能讓你完全接受這件事情了,我確實有方法能治好你。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忙。
不過就像我剛才說的,你的心髒病現在已經十分嚴重了,在國內手術已經完全沒有可能了,在國外也是有一定的風險手術失敗,所以你自己考慮好。”
傅佳敏垂眸,又看了看玫瑰點點頭,“好,我會好好考慮的。”
傅佳敏連忙說道,“哥,你還考慮什麼呀,既然有治愈的機會,那必須得治啊,元師母,咱們這手術需要多少錢,你開口就行。我把房子賣了,都要給我哥治病。”
若罌看了看傅佳敏的未婚妻,見小姑娘也連連點頭,她笑著說道,“不需要那麼多錢,不過就是一場飛刀的出場費加飛機票錢。
你哥這個身體,想必也經不起舟車勞頓,把醫生請到國內來手術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