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很長,也很短。
對于玫瑰來說,這三年非常疲憊,有育兒嫂幫忙,老公也非常愛孩子,孩子對她來說並不是累贅。
可方協文對她的掌控欲對玫瑰來說,讓她心力交瘁。方協文已經不止一次的試圖替她向公司辭職了。
對于這一點,玫瑰對張莉十分愧疚。這三年,幾乎兩人一有分歧,方協文就會往她的公司跑一趟。
張莉站在罵方協文都沒有新鮮詞了。
最近,方協文又出了ど蛾子,他正想方設法的說服玫瑰要個二胎。
甚至用這個理由直接跑到玫瑰的公司人事部,再一次替她辭職。
人事部主管在次日找到玫瑰說這件事的時候,玫瑰只覺得這日子真是夠了。
正好,她哥黃振華這幾天突然和甦更生吵架了,連說好的結婚登記都取消了。
玫瑰便決定趁著這個機會回趟北京,勸勸哥哥嫂子,也和方協文暫時分開幾天,好好考慮一下兩人的未來。
回來的幾天,玫瑰還抽空找若罌約了個飯,兩人在外面逛了街吃了飯,下午又找了個環境好的咖啡廳坐了一會。
“學姐,我一直想要鄭重的向你道謝,這些年你幫了我太多,我卻沒為你做過什麼,對于朋友的感情而言,我有愧。”
若罌笑著說道,“你既然都說了是朋友感情,那為什麼有愧?既然是朋友,你遇到問題,幫你不正是應該做的?不然哪里還能叫朋友?
再說,我也沒幫你什麼,都是你在幫你自己。你以為你的工作是靠我嗎?
我只是給你牽了個線,你之所以能留在莉莉姐那里,完全是因為你的能力。其他的我還幫你什麼忙了嗎?沒有吧。”
見玫瑰要說話,若罌趕緊說道,“別提錢的事,你是知道我的,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事。而且那點錢算什麼呀,都不夠我買顏料的。”
玫瑰無奈點頭,“我哥那邊也辛苦元老師了,這段時間,我哥私事太多了,公司都壓在元老師身上,太給你們添麻煩了。”
若罌眯了眯眼楮想了想,“這個確實是,元征被壓迫久了,回家就總得發泄發泄。次數多了,腰受不了。”
若罌突然開黃腔,玫瑰都驚呆了,“學姐,你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嗎?原來也這麼接地氣。”
若罌白了她一眼。“不食人間煙火?那食什麼?香火嗎?”
玫瑰愣了一下,隨即就笑了起來,“香火,哈哈哈哈……”
等她笑完了,若罌才問道,“你在北京待了幾天了,打算什麼時候回去?這次回去有什麼安排?還繼續留在上海嗎?我感覺上海對你的發展並不太好。”
玫瑰想了想才說道,“昨天我見了姜總一面,給我觸動挺大的,我確實有些想法,只是還不確定。”
哦,離婚嘛,我懂。
若罌沒說出來,只是點頭笑,但是看著若罌眼里的了然,玫瑰無奈。“學姐。你是真神了,我感覺我什麼都瞞不過你。”
若罌一挑眉,“我說什麼了?我可什麼都沒說。”
不過幾天的功夫,玫瑰就離開了上北京,回了上海。
很快,系統就在若罌的詢問下告訴她,玫瑰已經向方協文提出了離婚。
原因是在玫瑰來北京的期間,他又去公司鬧了。這回鬧的挺嚴重,人事已經正經找她談了一次。玫瑰覺得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離婚官司打了三個月,第一次開庭沒有判離,要等到第二次上訴。
可方協文根本就不舍得玫瑰,要不然他也不能這麼想把玫瑰牢牢抓在手心里。
在一次飯局上他又喝了太多的酒,同事給玫瑰打電話,玫瑰把他送到了醫院。
看著玫瑰抱著女兒,跟他說,他們永遠是最重要的家人。方協文流了眼淚,最終同意了離婚。
若罌再次見到玫瑰已經是半年後了。
回來北京的玫瑰第一時間就聯系了姜總,兩人打算合開一個美術館。
有了新的目標的玫瑰很快就變得自信起來,自家的美術館搭建,自然是要交給自家人。
元征也跟著忙了起來。
玫瑰再一次登了花店的門,這一次,她可是來談生意的。
若罌看著玫瑰說道,“就這麼想暴露我的身份呀?我要是答應了,恐怕我接下來的生活就沒法安穩了。”
玫瑰笑著說道,“學姐,難道你這神秘畫家的身份能藏一輩子嗎?總要在適當的時候報出來的呀,與其便宜別人,不如便宜我。
而且我已經跟張總說過這件事了。張總說,如果你點頭,她那邊會全力配合。
我想邀請你在我們美術館開業後的第一次展覽上,給你單獨開闢出一個展廳。,做一個雙贏的宣傳。
而且我也聯系了一個業內雜志,想給你做一個專訪。”
若罌趕緊伸出手,“爆馬甲可以,專訪就不用了。其實我是社恐,不太喜歡這些炒作上的事兒。
要是非要炒作我畫家的身份,對我來說,我還不如上樓去養蘭花。”
玫瑰笑著點點頭,“那好吧,不過你提到蘭花,上回你送給我爸爸的那一盆,我爸問了咱們院里面的其他幾位老教授。
有一個特別懂行的,說你送給我爸爸的那一盆蘭花價值200多萬,學姐。這太貴重了。”
若罌白了她一眼,淡淡說道,“少來那套,那蘭花到我手里的時候還是一個小花苗呢,五塊錢買的。”
“五塊?”玫瑰差點把咖啡噴出來。“五塊升值200萬,暴利行業啊!干脆我跟你養花得了。”
若罌……呵呵,不要你!
若罌滿意的看著她剛畫完的畫,舒了口氣,開門的聲音響起,元征走了進來。
“又畫了一天啊,寶貝,中午吃沒吃飯?”
若罌笑著說道,“當然吃了,我可不是廢寢忘食了人,絕不會委屈自己的。”
元征走到跟前,把包放在一邊,“呦,今天的主題是廢墟嗎?”
若罌失笑,“並不是,是記憶。我們原來住的房子動遷了,住了那麼久的花店也都沒了,那里有我們那麼多年美好的記憶,我想留住它。”
元征抱住若罌,眼楮亮晶晶的看著她,“所以這幅畫不賣?”
若罌白了他一眼,捏了捏他的臉,“有我們記憶的畫,哪一幅我賣了。以後我可是要帶走的。”
元征想了想,“寶寶,現在不讓土葬!”
若罌……理科生的腦回路?神奇的因果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