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梁正賢剛上樓,後腳從門外就又走過來一個穿著考究的精英男。
他一見若罌,就笑呵呵的走了過來,“老板娘,今天果真是你的班啊,我來之前還特意問過謝總呢,謝總說你在,我才來的。”
若罌眯了眯眼楮,“我在你才來?我又不是銷售,到底是找誰來呢?”
來人臉色一紅,他抿了抿唇,沒好意思說話。
若罌笑著指了指樓上,“不過,你可能有一個情敵哦。”
張卓立刻收了笑,輕咳了一聲。“老板娘,我現在就上去,先不聊了。”
很快,梁正賢便從樓上走了下來,經過前台時,他朝若罌尷尬的笑了笑,轉身走出了大門。
不一會兒王漫妮送了張卓下來,一直把他送出門口。若罌瞧這兩人笑的像個終于把自家白菜送出去給豬拱的老丈母娘一樣。只叫轉身回來的王曼妮看見之後打了個寒顫。
沒過多久,顧佳邀請王曼妮、若罌和鐘曉芹一起去她家坐。說是找了個花藝師來教插花,她自己實在無聊,想叫幾個人過去陪陪她,一起聊聊天兒。
到了顧佳家里,先是聊了王曼妮和那個梁正賢的事兒,還有張卓的事兒。
鐘曉芹疑惑問道,“那曼妮,那你到底喜歡哪一個呀?”
王曼妮看了看若罌,若罌聳聳肩膀,“你看我干什麼?你喜歡哪一個你就直說啊。張卓又不是我兒子,難不成我還是個惡婆婆嗎?”
王曼妮想了想,說道,“那我就直說了啊,要說長得帥呢,那肯定是張卓帥啊,他年輕啊。
要說喜歡我呢,我覺得。張卓可能會讓我感覺更踏實一些,畢竟他是上海,人家全家就在這里住。
再一個收入嘛,我不知道那個梁正賢的收入是是多少。但是張卓的收入可不低。
但是,梁正賢……我和他認識的時機太夢幻了,讓我感覺他好像高不可攀一樣。
但是,如果要比一比,其實按照我這個社會身份地位,其實,張卓也一樣是高不可攀的。”
鐘曉芹眨眨眼楮,“那這樣說的話,張卓完勝啊。
再說你看你就是那天跟若若還有一起去了一趟她老公的公司。不過是說了兩句話,今天人家就主動來找你了。
如果這樣說的話,他應該已經是問過若若她老公你是什麼情況。
也就是說,他是充分了解你,覺得他是確實是喜歡你,想追你,所以今天才會來找你的。”
幾個人一起看向若罌,若罌一愣,說道,“你們都看我干什麼?我又沒說他追你,你就一定要馬上答應他,你就讓他追你一段時間嘛,你們倆也互相了解了解呀。然後再確定關系,難道這不是正常的流程嗎?”
王漫妮眯了眯眼楮,“若若,你不會覺得我這樣太現實了嗎?”
若罌翻了個白眼兒,說道,“愛情是盲目的,可婚姻就是現實的呀。
你們倆也不像我和我老公似的在大馬路上一見鐘情,那就不如一開始就現實一點兒。
如果各方面條件覺得都合適的話,那就再談盲目的愛情。”
王漫妮嘿嘿一笑,“說的是哈,那我就跟張卓接觸接觸。”
顧佳招招手說道,“好了,八藝師來了,走吧,咱們進去。”
住在屋子里,又說起了太太圈的聚會。顧佳也順勢說起她想開個甜品店,把它作為太太圈兒聚會的固定場所。
隨即她打開手機,點開自己看好了一個正要轉出去的店鋪。
眾人看了一圈,王曼妮和鐘曉芹都覺得挺好,可當顧佳看向若罌的時候,卻瞧見她的表情有些不以為然。
“若若,你覺得我這個想法怎麼樣?”
若罌看著她,笑著問道,“你是想听真話還是想听假話呀?”
顧佳眨眨眼楮,想了想,“我都想听。若若,我是真的很想听听你的意見。”
若罌笑著拿起一枝花,又拿起剪子,隨意剪了剪,插在花瓶里,“如果是假話呢,我就會告訴你,這個店很不錯啊,你開吧。肯定能掙錢的。”
顧佳的臉立刻垮了下來,“那真話就是這個甜品店的主意不行是嗎?”
若罌想了想,笑著說道,“顧佳,你跟我說,你覺得這個太太圈聚會的根本是什麼?”
顧佳立刻說道,“那當然是坐在一塊兒炫富,攀比,信息交流了。”
若罌笑著點頭,“看你也看得明白,她們這些太太圈的聚會,就是讓這些人湊在一塊兒互相交流信息。
而交流信息的根本是合作共贏,什麼叫合作共贏?就是在交流信息的同時,讓大家都能賺到錢。
就像你上回說王太太請大家吃蛋糕,邀請了那麼多人,你也在那兒,可你撈到干貨了嗎?
顧佳,你現在確實是擠進這個朋友圈兒了。但是,你要知道,如果你總是不停的從別人身上汲取信息,卻不能提供信息,你早晚會被踢出來的。
你連你自己在這個圈子里的位置都穩不住,你怎麼就能確定你開個甜品店,她們就會到你的店里來呢?
如果只是一個場所的話,比甜品店舒適又私密的場所有很多啊。可為什麼這些太太圈兒的聚會只在家里呢?
因為她們不用擔心,她們在這個聚會當中說的話會被人傳出去。
也許你會說,你的甜品店也不會把這些信息傳出去,可是她們憑什麼信任你呢?
你之前也說過,她們的信息都特別值錢,你知道,她們也知道。可是你開這家甜品店的意圖太明顯了。她們憑什麼要把這些信息免費提供給你呢?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不勞而獲的,你想要得到什麼,就要拿相應的東西去換,撿漏只是極少數的。
顧佳,在你想只用一間甜品店就要套她們的信息室,你想沒想過你能拿什麼東西去換呢?
而且,你想沒想過,如果你這個主意如果不成,你怎麼把這個甜品店開下去啊?維持日常開銷,也是很不容易的。”
顧佳沉默了,她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直到幾人花都插完了,顧佳才說道,“我再想想,我要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