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霜把青硯按在椅子上,嚴肅的教育了他一通。
以後要听師姐的話,師姐讓你往東,你就不能往西,師姐讓你打狗,你就不能攆雞,讓你切水果,你就不能去拖地。
師門里的活兒,讓你干你就干不要多嘴。要隨叫隨到,要尊老愛幼,上尊師姐下愛師弟。打架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不管討厭誰,咱們都要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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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終于教育完了,琉霜跑去找潤玉,這才發現他都跑沒影兒了。
從若罌和進忠嘴里得知潤玉的去向,琉霜便要追過去,若罌叫住她說道。“無論是誰,心里都有一塊不能讓其他人踫觸的地方。
也許那里藏著最痛苦的回憶。也許只有一個最珍貴的人,無論如何,琉霜,如果你去找潤玉,他若不想說什麼,你不要逼問他。
若他願意告訴你,他就絕對不會瞞著你。有時揭開別人的傷口並不會幫助他愈合,而是會留下更重的疤。”
琉霜想了想便點點頭,“你放心,師尊,我會暗暗跟在他身旁不會現身,如果天後追去要對他們不利,我會出現幫忙,不然我只會遠遠跟著他。他既然下界時沒有叫我,我就會尊重他的決定。”
琉霜閃身走了,若罌一眯眼楮,“青硯,你要去干什麼?”
正要偷偷離開的青硯身子一僵,慢慢的轉身,一臉膽怯的看著若罌和進忠,“師尊,我今天才剛剛化形,我餓了,想去找點兒吃的。”
一勾嘴角,“”想吃什麼?這天界有什麼是可以讓你吃的?怎麼,想去鳥族吃那里的溜達雞嗎?
你現在已經是蛟龍化型了。只要你不斷的修煉靈力,便可以闢谷不用吃喝的。還不快過來繼續修煉,不然等咱們走的時候,你還是一條小小蛟龍,有你丟人的。”
不過三五日的功夫,潤玉便回了璇璣宮,一見若罌、進忠,潤玉便行了大禮,“多謝師尊贈我這枚戒指,如今洞庭殘余水族與我母親都在戒指里,只是潤玉私自帶他們回天界,還請師尊……”
不等潤玉說完,若罌便伸手制止了他,“你不必多說,我曾說過,你想做什麼就去做,我玄鳳和麒麟的徒弟若沒有這個底氣,那便是你兩位師尊無能。
莫說是你想保下太湖殘存水族和你母親,就算你想改天換地,給這天界換個天帝,我與你麒麟師尊也會支持你。”
進忠抬了抬手將潤玉托起,若罌想了想,“潤玉,請你母親現身一見吧。”
潤玉拱手,便將簌離從戒指中放了出來。簌離一見兩位神君,便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潤玉一見也跟著跪在母親身邊。
“簌離見過兩位神君,叩謝神君教導潤玉,護著潤玉,簌離縱死無怨了。”
若罌笑道,“簌離仙子請起,潤玉,扶著你母親坐吧。”
簌離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打量著璇璣宮,又看向潤玉。
若罌則看著簌離臉上的傷,索性揮手,打出一道木系異能。簌離嚇了一跳,便怯怯看向潤玉。
“娘親莫怕,玄鳳師尊正以神力為娘親調理身體。”
看著簌離臉上的傷慢慢消失,若罌收回異能,說道,“簌離仙子,我與麒麟和潤玉說過,無論他想做什麼,我們都會支持他,你莫要擔心洞庭水族。
這段時間你就好好休息。璇璣宮有我們在,這天界無人敢冒犯。你與潤玉多年未見,去好好說說話吧。”
潤玉扶著簌離走了,若罌勾了勾嘴角,進忠握著她的手說道,“我瞧著潤玉可不是能放下仇恨的樣子。
日後他雖然能帶著家人和我們一起走,可到底簌離的滅族之恨,一日不報仇,便一日錐心刺骨。
而且剛才他並沒叫簌離回到戒指里,而是扶著她去了正殿,想必天後很快就會知道,潤玉把簌離帶上天庭,我不信天後還能坐得住。”
若罌笑著說道,“那又如何?有我們在璇璣宮,就算天後知道簌離在這,她還敢進來撒野?
在原劇里,潤玉處處受天後挾制,如今我倒要讓潤玉也知道,仗勢欺人是有多麼爽快。”
潤玉把簌離帶回天界並未遮掩,很快消息便傳進了天帝與天後的耳中。
天帝有愧于簌離,不敢來見,可天後卻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只恨簌離藏在璇璣宮她無計可施。
可天後眼楮一轉又計上心來,既然她要了權利,自然除了旭鳳,這世間一切都能利用。
一張字條出現在了簌離的桌子上,她看著那張字條,眸光涌動,她緩緩將字條拿起來,簌離輕輕撫摸著上面熟悉的字跡,露出笑容。
不久潤玉從布星台修煉歸來,簌離將那字條送到潤玉手邊,“潤玉,如今你有了兩位大能師尊,我本想著,若是能一直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下去也好,日後我就帶著洞庭水族隨你們一起走。可天後卻不願放過我們,這賬總要算一算。”
潤玉垂眸,“母親稍安勿躁,按常理,洞庭水族因天帝天後之顧,遭至滅族。若母親只見一張字條便去赴約,天後也不會相信,倒不如再拖他幾日看看他的後手,還有,我們若想為洞庭水族報仇,總要等一個契機。”
旭鳳和錦覓渡劫歸來,因在凡間二人又生了一段情,回到天界後,便越發的親密。
旭鳳多次表示要迎娶錦覓立下婚約,可水神卻知道天後不會同意,因此干脆拒絕。
卻不想旭鳳听了水神的話,就跑去紫薇宮尋天後,跪求與錦覓的婚約。
天後勃然大怒,可面對自己的兒子,她按捺心神將之勸走,轉頭叫人將錦覓請來欲殺之而後快。
好在水神和天帝來的及時,將錦覓救下,最後天後就被關在了大牢之中。
簌離听聞此消息,心中歡喜,可潤玉卻說道,“荼姚做了這麼多年的天後,身後又有鳥族,就算她被關進天牢,也不會斷了手腳,瞎了眼楮。
我們該做的事,還是要繼續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