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罌笑著瞥了他一眼,說道,“我每天躺在這張床上睡覺,肌膚貼著床鋪,上面當然都是我身上的味道!”
肌膚貼著床鋪!進忠的耳尖瞬間就紅了,他翻了個身,把臉埋在枕頭里,“若若,你好澀!”
若罌??!!?我說什麼了?
呦呦仔細的收拾書包,進忠躺在旁邊專注的看著若罌,直到她收拾好,進忠才說道,“我派了人去陸家的別墅旁邊盯著。
這個小世界每件事發生並沒有明確的時間,所以為了掌控世界進程,還是要盯住他們才好。
而且我發現,到上海後媽好像會想起陸振華,又是倒也會提起他,倒不是為她自己,畢竟媽媽心里一直是恨他的,她好像是為了你和爾俊。”
若罌蹙眉,“這個年代的女人都是這樣,嫁人的丈夫就是天,可她是被陸振華搶回去的。
她過門之後可從沒把心放在陸振華身上,我媽媽的娘家是書香門第,怎麼可能看得上綁架犯。
她自己讀過書,寫得一手好文章,女人的光華不能永遠都隱藏在父權之下。我和哥哥從來就沒想要認陸振華,也永遠都不會認他。所以媽媽完全沒必要因為我們再想那個人。”
進忠坐起身握著若罌的手把她拉到懷里,“別擔心,咱們慢慢引導,媽站在剛到上海沒多久,等再過這段日子,她總會覺得無聊,咱們就勸她寫寫文章投稿。
等她有文章登報,她有了成就感就會慢慢樹立起自信心,想要擺脫這種束縛也就容易了。
媽總會知道,你和爾俊都長大了,不會對陸振華期盼父愛。”
若罌看著進忠,目光中滿是愛戀,進忠說話之間在她眼眸中慢慢沉醉。
他緩緩低頭,就在即將親吻若罌時,房門被敲響,進忠動作一頓嘆了口氣,就在他不理會聲音打算繼續親吻若罌時,房門再一次響了起來。
進忠泄氣,若罌笑著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我去開門,應該是張媽!”
若罌走到門口把門打開,果然是張媽站在門外,“若罌小姐,進忠少爺的張副官在樓下,說有要事。”
若罌點點頭,“張媽你帶他去書房吧,進忠哥一會就過去。”
張媽笑著點點頭,轉身走了,若罌關上房門走了回來,“是你副官說有要緊事,快去看看吧。”
進忠摟住她的腰把她按在自己腿上,低頭吻住了她的唇,過了好一會進忠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
“總算舒服了。我去看看什麼事,要是沒什麼重要的,一會帶你出去吃蛋糕。法大馬路上新開了一家蛋糕店,看起來不錯。”
若罌點點頭,“好,那我等你!”
進忠拿著單子看的仔細,半晌他突然笑了一聲,“這陸振華還真是厚此薄彼。同樣是他的孩子,總要分個高低貴賤。
當年他帶著八姨太九姨太跑來上海,我還以為他有多寵這兩個,結果到了上海,還是要捧一個踩一個。
呵呵,八姨太也是腦子有病,當初李副官可是陸振華身邊的狗腿子,替他搶了這麼多女人,結果八姨太為了李副官居然把自己的女兒都豁出去了。
話說這八姨太不會是喜歡李副官吧。”
張卓……師長你在說什麼?我有點听不懂!
進忠眼楮都沒抬一下,自然沒看到張卓奇怪的表情,他蹙了蹙眉,“陸爾豪也在申報?爾俊怎麼沒說?”
張卓立刻說道,“師長,陸爾豪是記者,爾俊少爺是編輯,都不在一個地方辦公,見不到很正常。
而且離開東北時,陸爾豪年紀也不小了,應該還記得爾俊少爺和若罌小姐,要是見了面恐怕會有麻煩。”
進忠抬眸瞧了他一眼嗤笑,“我會怕這種麻煩?敢貼上來討人厭就把他抓到軍營里去當個大頭兵,操練三個月一身反骨全給他松一松。”
進忠眯了眯眼楮,起身打開保險櫃,拿出了一柄粉白色相間還瓖了鑽的小手槍。
他把彈夾卸下來看了看,見里面的子彈都是滿的才重新上了上去。
“明天若若就上學了,外面危險,還是帶把槍才安全。”
張卓汗都淌下來了,我的師長,若罌小姐是去上學,不是去上戰場!
進忠換了衣服拉著若罌的手一起上了車,坐進車里進忠叫張卓開去法大馬路的那家蛋糕店。
很快車子停在了路邊,進忠帶著若罌一起走了進去,若罌細細看著櫃台里面的蛋糕,覺得每樣她都想嘗一嘗。
她索性多點了幾塊叫老板娘裝起來一會給媽媽帶回去,等媽媽吃的時候她還能跟著混一口。
最後又按照自己和進忠的口味選了最想吃的四塊叫老板娘端出來,額外又點了兩杯咖啡。
兩人坐在落地窗邊,慢慢品嘗著蛋糕,若罌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
“你記不記得……”
進忠笑著接道,“大上海!”
兩人一起笑了出來,若罌眯了眯眼楮說道,“話說大上海里面的成大器就是這里的秦五爺吧。”
進忠想了想點點頭,“應該是了,只是這里的秦五爺弱化的可以,幾乎沒怎麼出現。實在不大像個黑社會老大。”
若罌笑著說道,“愛情劇嘛,所有角色情節都要為愛情讓路,堂堂秦五爺也要服務于愛情再正常不過。
不過也好,他這個黑社會老大弱化了,你們最終接管上海不是也少了麻煩。”
進忠回憶了一下大上海的情節,把若罌送到嘴邊的蛋糕吃進嘴里,說道,“其實他們還好為了保住自己的低位,是不會跟軍方對著來的,在大上海里,成大器還向軍方捐獻飛機呢。”
若罌點點頭,喝了口咖啡,“倒也是,總之知道這里是個愛情劇的小世界我就放心了。就連最後的戰爭都是一筆帶過。也算能輕松一下。”
突然外面的行人亂作一團,張卓立刻叫人守在蛋糕店外,他往前走了兩步仔細看向鬧起來的地方。
過了一小會兒他徑直走進蛋糕店,站在進忠身邊說道,“師長,若罌小姐,是申報的記者和秦五爺的人。秦五爺的人正在追那兩個人,既然是記者,應該是偷拍了秦五爺。”
進忠點點頭,“申報的記者?不會是陸爾豪吧?”
張卓搖頭,“並不是,一個叫何書桓,是陸爾豪在復旦的同學,一個叫杜飛,他們現在都是申報的同事。”
進忠嗤笑,“有病吧,跑什麼?追什麼?就算那兩個把照片拿回去,申報敢把秦五爺的照片登在報紙上嗎?”
進忠往外看了一眼,見秦五爺的人皆是一臉懊惱,找不到人,進忠冷哼,“鬧了這麼一場,抓到人殺雞儆猴也就罷了,結果也沒抓到。
一個兩個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