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最可惜的事兒就是姍姍沒能來北京,因為謝爸爸謝媽媽來北京早,姍姍並沒有跟著他們兩個一起來。等放寒假的時候,謝爸爸謝媽媽不在家,再加上學校也有活動,姍姍索性參加了學校的活動留在了上海。
過年的時候,姍姍沒有回過家,而是去了唐家的姥姥姥爺家。
姍姍在謝家住了這麼多年,以前年年都會跟著進忠若罌一起去姥姥姥爺家,現在老兩口早就把姍姍當自家孩子了。
再加上姍姍嘴甜有眼力,進忠若罌又不在,姥姥姥爺也是移情,喜歡姍姍喜歡的不得了。
因此,姍姍也安心的就在姥姥姥爺家住下,一直等謝爸爸謝媽媽過完年回了家去接她,她這才跟著一起回去。
只是今年假期沒有見到進忠和若罌,姍姍想也想他們想的不行。
因此回到家後,她幾乎是一天一個電話,每天都要和他們倆匯報一下紹興這邊兒發生的事兒。
“吳家每天鬧得不行,自從知道廠子不接收實習生了,小敏每天在家哭,埋怨她媽,說都怨她媽媽,她都跟同學說了她肯定能進廠,現在上不了班了,她沒臉見人。
前兩天我爸來找我讓我幫著想想辦法,我就回去了一趟,我知道紡織廠站在改制不招工,可別的廠還有許多在招工的,只是不是正式工,我就建議她去別的廠試試。
小敏還把我罵一頓,她說我現在在讀大學,不擔心工作的問題,站著說話不腰疼。還說謝家父母供我讀書,我就真當自己是……是……
反正她說話特別難听,我也煩的荒,我就跟我爸說,我讀高中,大學,學費生活費,沒讓家里出過一分錢,家里需要我幫著想辦法,我也回來了,既然小敏不領情,那我就走了,以後也別找我了。
我走的時候看著小軍依依不舍的樣子,也是真心疼。我爸還真是,取了新媳婦就把我和小軍拋在腦後了。現在小軍還在讀小學,他平時吃飯的錢都是我在學校實踐的時候賺的。
我偷偷塞給小軍,告訴他別讓爸爸和張阿妹知道。我現在讀大學,真的發現越走越高的時候,選擇越多,我不希望小軍以後就被困在這條小巷里。”
若罌嘆了口氣,“珊珊,你現在都讀大二了,在咱們家也生活了四年,謝叔謝嬸,和姥姥姥爺是怎麼對你的,你是能感覺到的,你怎麼能覺得你不是咱們家的孩子呢?
說實話我和進忠跟你跟圖南都是同年的,要不是因為跳級,我們也不會比你高一年級。可你既然管我和進忠叫了哥哥姐姐,你就是咱倆的妹妹。
以後有需要就說,住在家里也要心安理得,別覺得自己是外人,知道嗎?你現在就是要好好學習,今年你沒能來北京過年,不過明年暑假,你就跟著謝叔謝嬸來,要是他們沒空,你就和姥姥姥爺來。
謝叔謝嬸應該告訴你了,我和進忠自己有一家古董店,規模還不小,你暑假就要升大三,來了以後就到店里學一學,怎麼做老板。
以後你可是要做企業家的!對不,吳老板?”
珊珊听了若罌的話,先是感動,又是懷疑自己怕自己做不好,最後听到“吳老板”三個字又笑了起來,覺得若罌說的對,沒什麼是不可能。
因此也大大方方的點頭,“好,等暑假我就去,就算姥姥姥爺,謝叔謝嬸都沒空,我就自己坐火車去。”
考古局里,進忠和若罌坐在辦公室喝茶,胡八一和胖子一個湊在一起吸溜著茶水,一個躺在一旁的沙發上哼哼著鄧麗君的歌。
進忠瞥了二人一眼笑著說道,“怎麼,學生們太熱情,把你們都逼到我們倆這躲清淨了?”
胡八一苦笑,“我們倆啊,是實在沒想到,干盜墓的能干到考古局,還能當老師,以後我和胖子可就是持證上崗了,再有好東西,就不能往自己兜里揣了。”
若罌嗤笑一聲,“你們倆這麼單純嗎?懂不懂什麼叫靈活?”
胖子一听這話就樂了,他一翻身做了起來,“我也是這麼說的,可是老胡就認準了那本證,就打算以後拿死工資了。
我就說,你以為考古局里的那些專家就都是好人啊,咱們從獻王雲頂天宮里帶回來的青銅鏤空香爐,現在都少了好幾對了。”
若罌嗤笑,“獻王墓的東西沒拿不可惜,擺在你們家的那兩對是經我的手處理過的,擺著沒影響,可剩下那些,誰要是拿回去,病了,傷了,中邪了也不關咱們的事。
獻王的東西也敢私藏,他們真當 術是糊弄人的?”
胖子一拍大腿,“唐姐,我就愛听你說這個,我就說啊,他們一開始把這東西先給咱們的時候,他們就打著這個主意,就是想看看他們敢不敢收。
如果咱們收了,他們才敢拿,如果咱們四個都不收。那就是說明這東西有問題,他們才不敢私藏,所以呀,這些老家伙就拿咱們四個做實驗呢。”
進忠撇了撇嘴,給若罌倒了杯茶才說道。“這世上是沒什麼東西是我們不敢收的,不過呀,他們可是想瞎了心了,我們能收,可不代表他們就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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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八一這時候突然說道,“昨天晚上雪莉楊來電話了,那 塵珠之前在國內的時候她就找了研究院的人幫忙查看里面的物質。
可那段時間確實沒查出什麼,她就帶著 塵珠回了美國,現在確實查出有點問題,只是說那 塵珠里面有些放射性物質。
但是,就連美國的技術也沒查出那放射性物質到底是什麼。因此,如何利用 塵珠解除身上的紅斑詛咒,還是沒有頭緒。”
若罌和進忠對視了一眼。二人同時說道,“那是不是就意味著我們要找到木沉舟的源頭?”
胡八一猛地抬頭看向二人,“什麼意思?源頭?是不是說我們要找到 塵珠的出處,這顆珠子是從哪兒來的,我們就要找到哪兒去,從根本上解決詛咒的問題。”
進忠點了點頭,“就是這個意思,你們想,你們身上的紅斑詛咒是怎麼出現的?是在精絕古城里面感染的。
那為什麼說,那一顆小小的木塵珠就能解決這個詛咒呢?
在古代,詛咒就是詛咒,疾病就是疾病,你們身上的紅斑詛咒,可不是固定接觸到什麼東西才會感染。精絕古城的人是一大批,扎格拉瑪部落也是一批,現在就連血王墓里都有人感染了這個紅斑。
我猜著,這就不可能是一種大範圍的傳染疾病。因為我們倆沒有感染。嫻王墓里其他尸體也沒有。
扎格拉瑪部落並不是獨立生存,他和很多其他部落都生活在新疆。可在新疆其他部落就沒听說過這種紅斑詛咒。
所以我感覺想要感染這種紅斑詛咒,一定是要在一個特殊的地方,特定的環境,做了特定的事,才會被感染,就像你們倆是去了精絕古城,在那兒受了傷,才會在里面感染紅斑。
所以如果歸結為身體的癥狀和身體的變化,那麼它能算是一種疾病。但我覺得從你們的感染方式來說,這就是一種詛咒,那麼詛咒有下咒的方式,就有解咒的方式。
我們如果拋開疾病的治療方式不談,只說下咒解咒,那麼就要考慮這紅斑詛咒的源頭到底在哪里。
我感覺這解咒並不是直接用這顆 塵珠, 塵珠更像是一種媒介,是要通過什麼方式來解除這種詛咒。 塵珠應該是其中缺一不可的一件東西。”
胡八一想了想,轉頭看向胖子又咬了咬嘴唇。“這麼說,咱們還得去一趟昆侖山。”
胖子撓撓腦袋的說道,“昆侖山咱們不是去過了嘛,就在去精絕古城之前,那九層妖塔咱們也看著了,它跟這 塵珠沒有關系啊。”
胡八一搖頭,“不是那一座,在古代魔國,這種九層妖塔只是一種墓葬制式,有很多,我們真正要找的不是這些,而是古代魔國的遺址,我想,只有找到古代魔國遺址,才能真正解開紅斑詛咒的秘密。”
胖子一听眉頭就鎖緊了,“這我听都沒听說過呀,這玩意兒,老胡你知道嗎?”
胡八一笑了笑,喝了口茶,說道,“這個就得看楊參謀的了。”
進忠和若罌抱著一摞子筆記往會議室走,今天是階段性總結會。參加會議的是局里和邊疆考古部的領導,獻王墓研究小組的工作人員,還有北大以張教授帶隊的三位教授,和二十個考古專業的學生。
原本,進忠和若罌以為這次會議和以前一樣,就是每月一次的總結匯報,直到二人進入會議室後看到了三個老熟人。國安局的局長和兩位副局長。
進忠和若罌馬上將目光轉向了正百無聊賴看熱鬧的胡八一和胖子。
四人對上目光,胡八一順著兩人的視線看向國安局的三位領導。這三位他們倆也是認識,一瞬間胡八一和胖子就反應了過來,進忠二人心里想的是什麼。
他們倆連忙搖頭表示,我們也不知道啊,誰知道他們會來。
二人蹙眉,又用眼神詢問國安局的領導來做什麼,國安局王局長坐在那兒嘿嘿地但笑不語。若罌翻了個白眼,心里覺得肯定沒好事。
很快,會議開始,最先是獻王墓研究小組的組長對這一個月工作的總結。
胡八一已經把獻王墓中間層陵墓三個接引童子給考古局的人細細講解了一遍,工作人員又從各方查找文獻,再配合著胡八一講解的內容,做出最科學的解釋,並把還有疑問的地方提出來,作為下一階段補充研究的內容。
在這種會議上,北大一方是沒有發言的資格的,畢竟是來學習,只是同學們都在認真的記錄,他們都很珍惜這樣的機會。
會議的內容很多,進程很快。每一個環節的標題扔出來,都會引起大家廣泛的討論。
看著同學們時而驚喜,時而迷茫,時而恍然大悟的神情,進忠和若罌難免忍俊不禁,只覺得這些學生真可愛,心里感嘆,不管是什麼年代,只要是冠上了大學生的頭餃,眼楮里都帶著清澈的愚蠢。
其實一開始,若罌也不明白網絡上為什麼會說大學生的眼楮里帶著清澈的愚蠢,明明他們都考上了大學,已經代表著他們的智商是可以碾壓大多數同齡人的,為什麼會用愚蠢來形容這些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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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若罌才發現,原來大學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學校,它是一邊教學一邊過渡學生和工作者之間的身份。
這些大學生要在四年的大學生活里慢慢試探著接觸社會,時刻準備著闖入那個爾虞我詐的環境,在其中為自己爭出一口飯吃。
很多學生並不了解,他們依然還在用學生的目光去看待這個世界。甚至有一些學生已經進入大三、大四,在剛剛開始接觸社會的時候,還在覺得這個世界是美好的。
他們依然有著一雙像孩子一樣單純又清澈的眼楮,愚蠢的相信這個世界只要努力就會有結果,只要奮斗就能得到果實。
終于,在會議結束之後,國安局的幾位領導開口說話了。“在探查獻王墓的時候,我們的工作人員在其中還發現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就是 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