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敬老爺殯天,便是如今兩家已經淡了,只沖著這親戚也要過去隨祭。
賈璉早就听聞尤氏兩姐妹風流成性,若說一開始他還恨無緣相見,可如今鳳姐已為他生了嫡子,眼下又有孕在身。如今,賈家大房已掌家權,他便是板上釘釘的世子,將來便要繼承爵位。因此賈璉十分愛惜羽毛,如今國孝家孝兩重孝。如何能在此時與尤二姐有了首尾。
因此,便是那尤二姐一雙美眸頻頻瞟向他時,賈璉只當看不見。
尤二姐性子柔弱,早已在賈珍賈蓉的哄騙之下成了好事。兩人知道是尤家兩姐妹打的什麼主意,只恨不得盡快將她聘出去,以免沾了手甩不掉。因此,見尤二姐對賈璉有意,便十分游說。
賈璉心里不情願,只怕惹得一身騷,又不敢跟鳳姐說,生怕鳳姐生氣再動了胎氣,因此便尋了進忠。
他自己則再不敢登東府的大門兒。
如今一等將軍府上下早已盡數捏在鳳姐手里。這事兒,賈珍賈蓉那邊一有動作,便有人告知了鳳姐。
鳳姐原還生氣,可瞧著這兩天賈璉只跟在她身邊兒,並不往東府去,卻明白了賈璉心中的想法。
她心里一甜,倒更顯溫柔小意,只叫賈璉受寵若驚,倒是日日心肝肉兒的抱著哄著,夫妻二人如蜜里調油一般。
進忠听了這事兒,嚇了一跳,可听完之後便頓感欣慰,只覺賈璉心中果然有了成算,不再如劇里那般精蟲上腦。
因此他便笑道。“這事啊,你交給我做,倒不如交給璉二嫂子。”
賈璉一听,連忙擺手。“這哪成?你嫂子如今有孕,眼瞧著怕是就要生了,若她氣急了,再動了胎氣可如何是好?到時傷了你小佷子,你如何賠我?”
進忠嗤笑了一聲,恨鐵不成鋼的瞧了賈璉一眼。
“二哥,如今你腦子里是不是都被兒子佔滿了?
我听說那尤家兩姐妹長得是花容月貌,既如此,二嫂子瞧了心里喜歡,便想著要給她說媒有什麼不行?
你說的尤二姐已定了親,只要二嫂子說媒,賈蓉必定要將此事點破,到時這叫二嫂子拍板認了個妹子再給她添一副嫁妝,讓她嫁出去也就完了。
如正如你所說,二嫂如今有孕,誰敢叫她氣著?只要她開了口,那賈珍和賈蓉便要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吞。
只是那尤三姐不太好擺弄,听說是個潑辣的,犯起混來不管不顧,我倒怕她沖撞了二嫂子。
到時便派兩個孔武有力的嬤嬤跟著,若她敢撒潑,直接綁了就是。
那尤家兩姐妹可不是珍大嫂子的血親,那是她那便宜老娘從娘家帶來的,便是打出去又有什麼?
說不得二嫂子將這二人打出去,珍大嫂子心里還要謝她呢。”
眼瞧著賈璉心里十分猶豫,進忠冷笑了一聲說道。“二哥,你怕不是舍不得那尤二姐吧?要是果真舍不得,還請二哥忍耐個一時半刻的。
如今這國孝家孝兩重孝在身,若是你當真與那尤二姐有了什麼,日後的爵位怕是就難襲了。”
賈璉直接啐了一口,說道。“呸,你還是不是我親弟弟?你哥哥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哪里想的是這件事兒?
我只想著你二嫂子性子烈,若是果真這事叫她去辦。她若對上東府那幾個混不吝的,少不得要動氣。
若是驚了胎那可如何是好?我心里是真擔心,不然三弟弟將你那仙丹給哥哥一丸兒?
我手里有這仙丹做防備,憑他東府是人是鬼呢?只交給你二嫂子,絕對叫他們離咱們遠遠兒的。”
進忠都氣笑了,他撂了筆瞧著賈璉。“二哥,我瞧著你說了半日,也不是沒有個主意,你來尋我,怕不是就盯上了我這丸藥了吧?
我這丸藥本就配的不多,一共就十丸,如今沒剩幾個了,你再要走,我還有什麼?”
賈璉不為所動,他唰的一聲打開扇子,慢悠悠的扇著,笑盈盈說道。“三弟,老太太可說了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況且咱倆還是親兄弟。
那東府算計咱們,難不成咱們兄弟二人還不齊心協力?再者說,我要那丸藥也不是拿來做別的,那可是要保你二嫂子的。
像你二嫂子這樣家里家外都能抓在手里邊兒的,可是少之又少,你也說了,那是脂粉里的英雄,如今這事兒就交給她辦,好歹也是頂危險的事兒,就當是安一安哥哥的心,就給我一丸吧。”
進忠眯了眯眼楮,這丸藥空間里多的是,本來他也沒說不想給,不過是逗著賈璉多說兩句話罷了。
見他說的懇切又一臉苦求,進忠無奈搖頭,便轉身走到身後的書櫃上,從一個匣子里拿出一個小藥盒兒,隨手朝賈璉扔了過去。
“拿著吧,便給你一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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