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皇上要的不過就是前朝後宮的安穩,至于發生過的事兒是否真相大白,早已變得不再重要了。
這事兒在進忠眼里,不過就是皇上在和稀泥。只要將這泥攪和勻了,面上光滑平整,誰又管泥里到底有多髒!
長子突然薨逝給皇上造成了不小的打擊。可這打擊也沒撐過幾日,皇上便開始流連後宮沉迷于女色。
如今前朝後宮越發穩定,也沒什麼大事兒發生。
若罌在天穹寶殿實在無聊,就換上了小宮女兒的宮裝,偷偷往養心殿去瞧瞧進忠。
進忠一見外面探頭探腦的姑娘竟是他的心肝寶貝,被嚇的一個激靈,他連忙瞧了瞧皇上。
皇上正被舒嬪伺候著筆墨,紅袖添香好不自在。他本就不想有人在一旁打擾,因此進忠給他上了一杯茶後,便悄悄的退出了養心殿。
這一走出去,他連忙拉著若罌去了偏殿。“怎麼這時候過來了,熱不熱?好歹這偏殿里放著冰,還能涼快些。”
進忠笑眯眯的扶著若罌在偏殿坐了,又單膝跪在她的腳邊,拿起團扇給她慢慢扇著。
若罌身子一歪,趴在椅子扶手上,湊近了進忠的臉。
一股子香味竄進他的鼻子,叫進忠只覺心神一蕩,讓他忍不住拉住若罌的小手。
若罌卻在進忠耳邊小聲說道。“可就是因為這天兒熱,所以我這心里呀也是燥熱。又念著我的進忠想的不行,這不就偷偷跑過來瞧一瞧你。”
說著,若罌往殿外瞧了瞧,見外面無人,從空間里拿了一杯加冰的可樂,插上了吸管兒,送到進忠的嘴邊。
“快來喝一口,這是我原世界里的東西,夏天喝著特別消暑。”
進忠早就習慣若罌會突然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兒,見吸管已經送到了嘴邊,他便張嘴含住,慢慢吸著杯子里的可樂。一時間,無論是嘴里還是心里,都甜滋滋的叫他美的不行。他抬眸,一雙眼楮水汪汪的盯著若罌。
他那嘴里叼著吸管,還時不時露出舌尖在上面舔一舔。若罌被他盯的紅了臉,抿了抿唇,伸手捏住他臉頰上的肉。“這可是在御前,你可老實點兒,別總勾我。”
聞言,進忠眉頭一挑,那小眼神兒可憐巴巴的看著若罌。“您說這話可委屈奴才了,哪是奴才勾您呀,分明就是您勾著奴才的心呢。”
可進忠一抬眸,又看見若罌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便露出一臉心疼,抬起手拿著自個兒的帕子,輕輕的給她擦著,嘴里又說道。“這麼熱的天兒,您還給奴才送涼茶來,瞧您這一頭的汗,一會子快回去吧,難不成這外面還能有天穹寶殿舒服?
再過不了多久奴才就下值了,奴才保證等下了值,定會飛回去見您,可好?”
若罌抿唇一笑,又將那杯子貼著進忠的臉,那里面裝了半杯的冰塊,還冒著絲絲涼氣,一貼上他的皮膚便叫進忠打了一激靈。
若罌瞧著他抖了一下,便笑嘻嘻說道。“可覺得涼快?”
進忠失笑,握著她的手,將那杯子拿了下來。“您難道忘了不成?奴才有您給的水靈石在身,又如何會感覺到熱!您呀,是關心則亂。只要您心里有奴才,奴才就舒爽著呢。”
兩人湊在一起,頭挨著頭說著話,突然殿外傳來一聲咳嗽,進忠轉頭去瞧,竟是李玉站在那正翻著白眼兒。
若罌輕咳了一聲,便站起了身,她抖了抖身上的宮袍。朝著進忠擺了擺手,便腳步輕快的走了出去。
李玉瞧著這面生的小宮女,對自己視而不見,一溜煙兒的跑了,便一臉錯愕,回頭去瞧進忠。“這就是你尋的那個對食?是哪個宮的宮女,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進忠也沒想瞞他,可也沒打算就這麼說實話,因此他只神秘一笑。“師傅,能讓您都沒見過的,還能是哪個宮的?”
李玉瞪大眼楮,一臉的驚詫。“果真是天……”
剛吐出一個字,他便自己捂了嘴,又朝外看了看,見伺候的人都站得遠,他才又壓低了聲音。“果真是天穹寶殿的?可我瞧著,這也不是明朝、夕暮兩位姑姑,那是……”
李玉的眼楮本來就大,再這樣一瞪竟是溜溜圓的盡顯呆萌。
進忠卻抬手用指頭壓住了嘴唇。“噓!師傅心里知道就行了,有些事兒可萬萬不敢說出口。”
你做都做了還怕我說?行,你牛逼,難怪你小子爬的飛快。
李玉現在才知道他為什麼干不過進忠,誰讓進忠身後站了個如此神人?
他上下打量進忠,想看看他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怎麼就被仙師瞧上了!
瞧著李玉憋氣的模樣,進忠便忍不住笑。
李玉眼楮又一瞪,拿起拂塵作勢要往進忠身上抽。“你笑什麼,我都後悔進來瞧。你有仙師護著可不用擔心性命,你師父我可不行,我還想多活兩年瞧著鉄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