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陸機場的廊橋內,林離盯著手機屏幕上的消息,眉頭越皺越緊。
「楚子航已由執行部專機轉運,預計2.5小時後抵達芝加哥。——eva」
“壞了。”他嘴角抽搐了一下。
繪梨衣歪著頭,舉起小本子︰「怎麼了?」
林離抬頭望向窗外飄雪的夜空,無奈地嘆了口氣︰“來晚了,人已經跑了...”
“那我們?”繪梨衣又寫。
“哎……”林離抓了抓頭發,“來都來了,先去看看情況吧。”
兩人剛走到廊橋盡頭,刺骨的寒風就卷著雪沫撲面而來。林離這才注意到繪梨衣還穿著那身單薄的黑色蕾絲裙裝,縴細的小腿裸露在風雪中,白得晃眼。
“壞了,沒帶衣服。”他皺了皺眉,二話不說脫下風衣披在繪梨衣肩上。
完全走出機場的那一刻,寒風夾雜著雪粒撲面而來。
林離略微感受了一下,體內的龍血讓他對低溫毫無感覺,但轉頭看向繪梨衣,少女正朝他眨著眼楮,似乎對寒冷也毫無反應。
也是,混血種哪會怕這點風雪……
不過看著她單薄的裙擺被風吹得微微飄動,林離還是搖了搖頭︰“不行,還是得去買幾件厚衣服。”
諾瑪很快推送了機場附近的服裝店導航。
“倒是可惜了……”林離一邊走一邊嘀咕,“老爺子還在姑甦打轉呢。”
想到上杉越可能正對著周敏皓吹胡子瞪眼的樣子,他忍不住笑了笑。雖然媧主說周敏皓可以當“人形印章”用,但他總不能真把人家當工具人使喚。
林離牽著繪梨衣往航站樓外走,風衣下擺隨著動作輕輕擺動。她好奇地張望著這座陌生的雪城,小本子上已經畫滿了各種形態的六稜雪花。
兩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奧斯陸機場附近。
……
沒多久。
風雪稍歇的奧斯陸街頭,林離和繪梨衣從成衣店推門而出。
林離換上了一件深灰色的防風夾克,衣領豎起,襯得他輪廓更加鋒利。
繪梨衣則裹著一件純白的羽絨服,帽檐一圈蓬松的毛領將她的小臉遮了大半,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楮。她手里還抱著新買的圍巾和手套,顯然林離是打定主意要把她裹成個雪人。
eva安排的黑色越野車早已停在路邊。
林離拉開車門,讓繪梨衣先坐進去,自己則掃了一眼四周,街角有個戴鴨舌帽的男人正假裝看報紙,但視線明顯往這邊飄。
‘普通的幫派人員?’
他沒多理會,直接上車關門,引擎低吼一聲,車輛朝著港區疾馳而去。
車內暖氣很足,繪梨衣把羽絨服拉鏈拉開了一點,好奇地趴在窗邊看雪景。林離則靠在座椅上,想起周敏皓臨行前的叮囑。
“聖殿會在歐洲勢力盤根錯節,你到了那邊一定要小心。”
‘小心?’
林離嘴角微揚,在eva的全方位掩護下,他和繪梨衣的行蹤本該完全隱形,除非運氣差到極點,直接撞上聖殿會的人,或者....
‘執行部里有內鬼。’
這個念頭讓他眼神一冷。
很快,車輛停在了比約維卡港區,那座坍塌一半的劇院被黃色警戒線層層圍住,四周站著幾名執行部專員,腰間配槍在雪光下泛著冷芒。
更遠處,幾台工程機械正待命,似乎準備進行拆除作業。
林離下車,徑直走向警戒線。
為首的專員剛要阻攔,就看到他手中晃過一張卡片,來自于s級專員的學生卡,專員臉色一變,立刻退開。
“走吧。”林離牽起繪梨衣,跨過警戒線。
踏入廢墟後,寒風卷著雪粒從坍塌的穹頂灌入。
破碎的彩繪玻璃散落一地,還有數不清的碎石瓦礫,林離踩過碎石,目光掃視著戰斗痕跡,焦黑的爪痕、熔化的金屬、還有幾處干涸的暗紅色。
但本該在此的龍骨,早已消失無蹤。
“咳。”
林離的黃金瞳微微亮起,言靈•天地為爐的領域悄然展開。
周圍的金屬結構在他的視野中頓時呈現出清晰的脈絡,鋼筋的紋路、走向,甚至微小的裂痕都縴毫畢現。
“咦?”
他的目光突然凝固在幾根看似完好的立柱上。
在金屬視野中,這些鋼柱內部呈現出詭異的螺旋狀扭曲,表面似乎覆蓋著一層細密的龍文符咒,像是有人刻意將煉金矩陣刻進了這些金屬的骨子里。
“找到了。”
林離快步走向廢墟中央,從瓦礫中抽出一截斷裂的鋼梁。
聚光燈下,金屬斷面閃爍著不自然的青灰色光澤,他指尖撫過那些肉眼難辨的刻痕,眉頭越皺越緊。
“水銀?這不是學院的煉金術。”他低聲自語,“紋路走向像蛇一樣扭曲,搞不懂。”
繪梨衣好奇地湊過來,在本子上畫了個問號。
“是沒見過的龍文陣列呢。”林離將鋼梁轉了個方向,隨手放在地上,“看來這世上的煉金術士還有高手啊。”
他掏出手機,直接撥通了副校長的專線。
電話剛響了兩聲就被接起,這倒是讓林離略微驚訝,竟然沒有處于醉酒狀態麼?
不過,背景音里傳來爆炸聲和某個研究員再來一次的歡呼,很快林離就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小子!”副校長的聲音混著咀嚼聲,“你也是來問龍骨的事?”
“副校長,我在奧斯陸劇院廢墟發現了有趣的煉金矩陣。”
林離搖搖頭,解釋道︰“完全和學院體系的煉金術迥異的派別,您見過嗎?”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連咀嚼聲都停了下來。
“唔……把圖像傳過來。”副校長的語氣罕見地嚴肅起來,“立刻,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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