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倉和圖乃卻發現他們已經算是很快的了,但是縴縴卻比他們更快,就從他們身邊卷起一陣風,看不清人影,只看見一團光影,裹著一團塵埃,向前疾沖。而身後,一片塵埃已飛揚而起,嗆得滿倉和圖乃噴嚏連連,連前沖的速度都大受影響。
三名半步金丹本已嚴陣以待,但是,縴縴的速度實在太快,快到三人在一愣神之間,縴縴的板磚便已拍向中間的那一人。
中間這人也是不愧為半步金丹,就在縴縴的板磚堪堪將要臨身的瞬間,他的神魂大繭已經祭出,一個巨大的光罩瞬間將他完全罩住,同時,雙手一振,一道無與倫比的狂飆從胸前發出。雖是倉促之間,但是半步金丹的威力也是不可小覷的。可是,當兩道狂飆相遇之時,“轟……”的一聲巨響後,一道人影卻是被震得一路翻滾而出。
而另一個人影不待站穩,已經再一次掄起板磚向另一個半步金丹拍去。
這一名半步金丹大怒,“呼”的一掌就向縴縴拍去。而此時,剩下的一名金丹卻見滿倉和圖乃二人已經沖到了身邊,于是一掌向圖乃拍去。
可是,當縴縴掄起板磚的時候,縴縴的右腿也已飛起,同時向第三名金丹攻去。
第三名金丹更是大怒,你想要找死,可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于是緊急收手,同時左掌猛地向縴縴的右腿切去,右腿也同時向縴縴的心口踹去。
“轟……”
縴縴居然同時與兩名金丹硬抗一擊,而那兩名金丹卻是後退一步,而縴縴因夾在兩人中間,倒是紋絲不動。不過,縴縴畢竟因境界太低,雖然是銅頭鐵臂,但還是臉色一變。不過,只要不受傷,對縴縴來說,那就跟沒事一樣。于是,她的板磚再度揚起。
這時第一名半步金丹也是大怒,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名築基境界的低階修士打得一路翻滾出去。
他猛吸一口氣,兩腳用力一蹬,飛身向縴縴撲來。而滿倉和圖乃二人已經沖破了他們的防線,來到他們身後的車隊前,他也是渾然不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若不一雪前恥,那今天這個道心都會崩潰。
而另兩名半步金丹此時也已穩住腳步,同時,雙手猛地向縴縴推出,兩道狂飆再度從兩側向縴縴襲來。
好個縴縴,在同時間,三個人,三個方向,同時向她發動了最強的三道攻擊。而縴縴卻干脆將揚起的板磚一揮,再度擊向第一名半步金丹。而她身體兩側的狂飆,居然不管不顧。
“轟……”
巨大的轟擊聲響起,如同一個爆炸的火球,以縴縴為中心向四周擴散。而與縴縴對轟的那名半步金丹,再度變成了一個滾地葫蘆,連止都止不住。
在縴縴左右兩側的兩名金丹,因巨大的反震之力,蹬、蹬、蹬,連退三步。
三道巨大的力量,也是讓縴縴臉色一白,但是她卻毫不在意,掄起板磚,便向那滾地葫蘆追去。
而後面的兩名半步金丹也是一愣,他們沒見過這種可以忽視他們的全力一擊的人,而且是三名半步金丹的全力一擊。對于他們的全力一擊,他們自己是再清楚不過的了。可以說頑石在這一擊之下,都會變成粉末,何況是人。但是眼前這個人,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女孩,就是同時經受住了他們三人的全力一擊。不僅經受住了,而且,還又揮起她的板磚,追擊自己三人了。
這是什麼人?金剛不壞?看著眼前這個小蘿莉,怎麼也不可能跟金剛不壞聯系得起來啊。就算是金丹,也從未听說過達到金剛不壞這種程度啊?
瞬間的一愣神,二人便又身形一閃追了上去。
這個時候,滿倉和圖乃二人已經展開了屠殺。其實也說不上屠殺,只不過是他們的明月大棒和大白菜揮動起來,三丈之內便無人煙。不會功夫的馬夫早被勁風逼得連忙跑開,而修士們卻又頂不住壓力,被一個個的掀翻出去。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一群修士拼死抵抗,可是不管什麼境界,就算是結丹大成在這兩人面前,都是一接觸便被震翻出去。無人能近其身。這一群修士不過三五息時間,便一個不剩的全被打翻在五丈之外,爬不起來。
後面的修士,本來就是每人需要鎮守一輛車,若是這輛車出了問題,他們便會賠上自己的性命。所以盡管前方已經敗陣下來,但是他們仍然不敢擅自離開自己所鎮守的馬車,只能警惕的抽出兵器,以防不測,自己卻不敢離開半步。
這一群人被趕開後,至少有五六輛馬車出現在滿倉和圖乃二人的面前。滿倉道︰“我來對付敵人,你將這些車收起來。”
剛才一輪亂戰,有些馬已經死了,但大部份的馬還是活的。圖乃卻收不進戒指里去。
“這也太不方便了吧。”圖乃暗暗的埋怨戒指功能太差。他卻不知,這是道則的規則決定了的。任何這種虛擬空間,都不能將活物存放其中。若是這種虛擬空間能將活物存放其中的話,那全世界都得亂套。什麼東西看上了,收走就是。人,看上了,同樣收走就是。收走了,就是我的。那還不天下大亂。
圖乃展開神行秘蹤步,大白菜換成了剔肉小刀。圖乃給別人都是做了一件地階的短刀佩在身上,唯獨他自己,卻做了一把比匕首還小的剔肉刀。他發覺,這種小刀才更適合他。因為,他用刀的時候,大部份的時間都是在剔肉或者剝皮。所以他便給自己做了這把剔肉小刀,還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剝皮”。
就是在全世界,你要是听說有人用一把地階的刀來剝皮剔肉的話,估計你可能都會給他一巴掌。要麼就說這話的人瘋了,要麼就是听這話的人耳朵出了問題,再者就是神經出了幻覺。
但是,現在的圖乃卻正拿著一把地階上品的小刀“剝皮”正在割著馬韁。馬韁當然是應刀而斷。只要馬韁一斷,這輛車便能被圖乃收走。
滿倉見圖乃正牛刀小試,便又沖向前面,第七輛馬車。這輛馬車的馬夫的普通的護衛都已經跑得一干二淨了。只有一名結丹修士一手拉著馬韁,一手拿刀,臉色煞白,拿刀的手也微微顫栗。
打不過,前面比他強上許多倍的結丹大成,都在這二人的一擊之下身受重傷。他一名初入結丹的修士,憑什麼跟別人比。但是,他又不能跑,他要跑開了,他怎麼樣,就不說了,他還有妻子,還有兒子,他們怎麼辦?
滿倉見他一人手持韁繩不肯離開,哪里知道他的心酸。不過,滿倉本就不是嗜殺之人。見他這模樣,于是明月大棒一展,對著其肩膀便橫掃而去。
這人也不抵擋,硬受這一擊民。
“哇……”
一聲慘呼後,吐出一大口鮮血。趴在地上也起不來了。
滿倉看了看這個躺在地上的修士,明白了。
于是,又向下一輛車走去。
下一輛車也只剩下一名修士了。于是滿倉故技重施,又一棒子砸在那人的肩膀上,那個人也倒在三丈之外,趴在地上吐血,而起不來了。
與縴縴戰斗的三名半步金丹,此時,一名已經被縴縴一板磚敲在手臂上,右手立即便耷拉下來。“ 啷”一聲,寶刀掉在地上。立即便喪失了對縴縴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