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一線,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希望後會有期。咱們走。”太上長老憤憤的說道。
“哼,皇帝的走狗。有什麼好得瑟的,你要戰,我隨時奉陪。”空空一線也是從不輸口之人。
諸葛大藏和強伯光卻是不理不睬。三人一道緩緩向太陽落下的地方行去。
京城,皇宮,皇上正于後宮中與八名嬪妃嬉鬧嬉戲。這麼多年來,皇上已經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每天都與八名嬪妃睡覺休息。哪怕少一人,他都覺得人生不圓滿,世界不美好。只不過,他每天的八名嬪妃都不相同,轉著圈的輪換。最快輪到的差不多半年輪到一次,而慢的卻要三年才能輪到一次。所以每次,這八名嬪妃都是極盡所能的討皇上歡心。
所以每一天,皇上都過得十分的開心。天天勝新郎,日日有新娘。這個時候,皇上剛拿起桌上的一個水晶杯子。水晶主要產于格拉山脈,尤其是洛桑山的那個水晶,才是水晶中的極品,據說一套這樣的杯子,可以在京城換一套四合院。但是,真正最貴的還不是這個洛桑山的水晶。而是東海極地一個水下瀑布下的一處礁石,在礁石之下蘊藏的一處水晶礦。這個水晶礦不要說水晶價值幾何,光是采礦,所花費的錢財就是其他水晶的若干倍。一車水晶礦的價值就是別的一座水晶礦的價值。
而皇上此時正好端著的杯子,就是那個東海的水晶杯。琥珀色的酒漿在杯中蕩漾,映著明亮的燭光,在杯壁上閃現出一圈一圈的幻彩。
可是,就在皇上剛剛端起杯子想要將杯中酒喝下去的時候,外邊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皇上的手在空中停住,他側耳細听。確實是馬蹄聲,而且是直奔這里而來。
要知道,這是皇宮後宮,是與外界基本隔絕的。這馬怎麼會跑到這里?就算不是後宮,也不可能有馬直接跑到皇宮來吧。這是活膩了?還是那個皇子喝醉了,到這里來放肆了?
那馬果然在宮門口停了下來。一名校尉從馬上躍了下來,連滾帶爬的跑向宮內。手舉一封火漆封口的密折,一邊跑,一邊大喊︰“皇上,皇上,急報,急報,千里急報。”
這急報也分三類,一般的急報,為六百里加急快報。其上報的部門是首相衙門,或者兵部衙門,或者二者都報。那麼緊急的便是八百里快報。一般是邊關軍情,驛站準備的千里馬,換馬不換人,晝夜不息的直報皇室大內,由大內送抵皇上。這已經是十分緊急的奏報了。還有一種,就是遇上了特別緊急的事情,可以說是十萬火急的事情。那就是千里特急奏報。千里馬都是雙馬交替奔馳,只在路上換馬,不在驛站歇息。一路直行,直達皇宮,直接上報皇上。所以不管皇上在哪里,他們都有權騎馬進宮,皇上在哪里,就將馬騎到哪里,然後將急報親自送達皇上手中。這是三百年前,當年邊關急報,當時的皇上特別批準的一道千里加急。
看見在殿門口跪著的校尉,皇上給一名太監使了一個眼色。這名太監便緩步來到校尉身前,接過那道密折,再轉身緩步來到皇上跟前,將手中的急報雙手遞給皇上。
皇上此時手中正端著那只珍貴的水晶杯子,見此,對那名小太監呶了呶嘴。
小太監會意,便拆開火漆封口,從中取出密折來。然後讀道︰“皇帝陛下聖躬安︰臣,守京城主黃山明泣訴,老賊空空一線率人于守京城外三十里處黑石灘,再劫太後生辰綱。並殺死護衛三百余人,結丹大成修士一人,受傷七百余人。二金丹率人全力對戰,仍不敵,讓其劫綱而逃。現不知所蹤。
臣死罪,現報于陛下。
祈陛下龍體安康,萬歲,萬歲,萬萬歲!”
“砰”
皇上手上的水晶杯碎了一地,而那琥珀色的酒漿也四下濺起。
“啊……”眾妃子齊聲驚叫。
“滾。”皇上怒眼圓瞪,對著一眾妃子怒吼道。
這些妃子及奴僕們還有一眾太監們連忙收拾東西,躬身輕輕的退開。這里只留下了宮錄太監一人。
看著皇上盛怒的樣子,宮錄太監連忙躬身對皇上說︰“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別讓怒氣傷了身子。”
皇上強忍著怒氣,對宮錄太監說道︰“即刻宣大內總管入宮。”
“是。”宮錄太監連忙躬身應道,隨即退出,著人宣大內總管格洛大象入內。
皇上看門口還跪著那名校尉,于是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回皇上,奴才不知呀。”校尉戰戰兢兢的說道。
皇上強忍著怒氣,又問道︰“你是哪里的驛臣?”
校尉還是戰戰兢兢的說道︰“奴才是守京城的驛臣。”
皇上立即怒氣勃發,吼道︰“你是守京城的驛臣,卻不知道守京城的事情?如此天大的事情,你都可以不聞不問,要你何用?”
校尉這一下可是駭得不輕,知道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了。立即磕頭如搗蒜,額頭磕在地板上,“砰”“砰”著響。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
“來人。”皇上怒吼一聲。
從殿外立即過來四名黃金武士,皇上又道︰“給我拉出去砍了。”
那名校尉都快要嚇癱了,大叫道︰“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但是四名黃金武士卻是視而不見,四人直接將校尉拖了出去。遠遠的還傳來那名校尉的求饒聲。
大內總管格洛大象很快便入宮,一進門便知事情嚴重。連忙跪下給皇上請安。
皇上將守京城的奏報甩給了格洛大象。格洛大象一看,也是驚駭異常。這空空一線不過是半步金丹的境界,似乎沒有那個能力能夠在兩名金丹的護送下劫持生辰綱啊。
上次差點就將其殺了,若不是那些低賤的刁民攪和,哪里還能有今天空空一線在這里豪橫。不過,據當時在場的金丹們說,當時的空空一線是受了重傷的。當時已經昏迷不醒,估計這個人都已經廢了。任何一個半步金丹在九大金丹的合擊之下,不死就已經是萬幸了。就算不死,也只不過是時間而已,哪里還能蹦達得起來。
而這個空空一線卻不僅沒死,還蹦達得歡。好像根本就沒有受傷一樣。但是,若說他當時沒有受傷的話,被九名金丹圍攻,還沒受傷,你說這話你信不信?沒死就已經是奇跡了。
但若說空空一線當時確實是受了重傷的,但是,誰能說得清楚,這短短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又能活蹦亂跳的了?是遇到仙了?
更何況,他今天中午才劫持了東海吉拉吉州的生辰綱,這才晚上,他又來一次?當時應該還沒到晚上吧,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就怎麼可能連劫兩次?雖然兩處的地點相距也沒有多遠,但是與兩名金丹的對戰,就算他能力超強,也不能說輕松吧。還要再趕幾十里,又去與另外兩名金丹戰斗。這不是瘋了吧?難道與兩名金丹戰斗真的很輕松?
“你查一下,看看這一兩天有哪些州的生辰綱快要到京城了。不,你杳一下,還有十六州的生辰綱都走到哪里了?都有些什麼人護送?凡少于三名金丹的,必須讓他們想辦法。離京城近的,由皇室安排人員接應。”皇上倒沒有對大內總管動怒。
“是,陛下,臣這就去安排。”格洛大象躬身行了一禮,然後退了出去。
這時宮錄太監躬身向皇上低聲說道︰“陛下,此事是否向太後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