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族長大人,你看這馬車都要散架了。若是再跑快一點,我擔心真的要散架啊。”那名結丹大成說道。
“是啊,族長大人,這馬車要真散架了,我們可都要吃罪不起啊。”另一名結丹大成說道。
“慢就慢一點吧。有我們在這里,相信這一時半會的,還出不了什麼事。”另一名金丹說道。
“太上,若是空空一線來襲的話,我們可能也抵擋不住啊。”族長有些焦急的說道。
“空空一線剛剛才劫持了吉拉吉州的生辰綱,想來這時應該在那個地方清點收獲吧。他這時還能趕到這里再來劫持我們的?況且,吉拉吉州也有兩名金丹,他們與兩名金丹激戰一場,這時還有力氣來與我們對戰?”太上長老說道。
族長看了看天色,還有一個時辰便要天黑了。如果出了這個黑石灘,這三十里就不是事了。于是便說道︰“好吧,你們慢一點,但是也要抓緊時間,不要懈怠。”
“是,族長大人。”兩名結丹大成立即到後邊傳令去了。
“太上,這空空一線,听說是半步金丹,他怎麼有那麼大能量?能與金丹對抗,還能劫走所有生辰綱?”族長問道。
太上長老沉吟了一下,道︰“空空一線一人,我也是不太清楚。我們家族,因早有金丹坐鎮,所以他沒來與我們為敵。但是,我听說其輕微功夫和神行步法,天下一絕,無人能比。還有其獨步天下的紫金紜羅針,也是厲害非常。不過,這些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與金丹對抗。他一個半步金丹,能在金丹手下不死,就已經是萬幸了。”
“可是,傳來的信息上說,是空空一線劫持了吉拉吉州的生辰綱。”族長還是不解的說道。
“所以這也是我所不明白的地方。信息中說,他們有五人,其中三人與金丹對戰,另兩人去劫持生辰綱。這三人是半步金丹的境界,而那兩人是結丹小成的境界。若說空空一線這三人半步丹使用什麼其他手段,短暫的困住了兩名金丹,我還勉強可以相信。但若說兩名結丹小成,能搞死結丹大成?我卻是一點都不相信。何況還是搞死了八名大成,這恐怕是他們害怕擔責,而編造出來的吧。所以我覺得不用在意。”太上長老說道。
正在這時,前方忽然傳來一陣大笑,笑聲狂妄至極。
兩名金丹大驚,他們兩名資深金丹在此,對方是如何潛藏到他們面前的?
“此樹是吾栽,此路是吾開,要走此路過,留下賣路財。”
兩名金丹一听,這話是多麼的熟悉啊。一看,前面正好站著五人。與信息中的人數一致。難道這就是空空一線?這不應該啊,他們剛剛才劫持了吉拉吉州的生辰綱,難道這時又來劫他們的?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正在清點戰利品嗎?
“族長大人,怎麼辦?”這時候,那兩名結丹大成的人也趕了過來,問道。
“什麼怎麼辦?你們慌什麼?自古以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什麼好怕的?”族長瞪了那名結丹大成一眼。
這時,太上長老縱馬前行幾步,道︰“可是空空一線?”
空空一線這時也上前三步,道︰“爺爺在此。”
太上長老臉色一變。說年齡,你空空一線還沒有本人的年齡大,說境界,你他娘的才半步,給你臉,叫你一聲空空大俠。不給你臉,你他娘的算哪根 ?
太上長老深吸一口氣,努力把怒氣壓下。說道︰“空空大俠,敢問,擋在這里有何指教?”
空空一線仰天大笑,笑畢,說道︰“說你智障,你他娘的都修煉到金丹了。我在此,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此路是我開,要走此路過,留下買路錢。”
太上長老眉頭皺成一個川。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右手一揮,這疊銀票便輕輕的飛到空空一線的面前。空空一線伸手抄起這疊銀票。看了看,冷哼一聲,道︰“銀川老兒,倒是大方。這怕有上百萬吧?若是平時,拿這百萬買路,自然怎麼也得讓道。不過,今日,你拿這百萬買路,是不是太小氣了?”
太上長老還是皺著眉,道︰“你可知,這是當今聖上母後的生辰綱?若是有個閃失,相信你十個空空一線也是吃罪不起。”若不是這是太後的生辰綱,哪里容得下空空一線這半吊子在跟前哆嗦。早他娘一巴掌將他拍成肉泥了。
後邊的諸葛大藏皺皺眉,說道︰“老偷兒,別廢話了。動手吧。”
諸葛大藏的話剛說完,強伯光便飛身而起,直接按左三右二,右十一的步法沖了過去。
“嗆啷”,諸葛大藏和強伯光也是同時抽出家伙,撲向太上長老。
而後邊的族長見太上長老被圍攻,大怒,立即加入戰團。瞬間又形成了三對二的局面。而族長身後的結丹大成卻是根本插不上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但是,他們看著,可並不代表滿倉和圖乃也只能看著了。滿倉和圖乃卻是手腕一翻,蜂鳥出現在手中。
先前諸葛大藏說,要速戰速決。所以他們覺得要真的速戰速決,只能用這個了。雖然這個對結丹中期以上的作用不大,但是卻可以殺他個片甲不留。
就在眾多護衛還在觀看著金丹的戰斗時,突然響起了一陣尖銳的嘯叫聲。聲音尖銳刺耳,如鬼哭神嚎一般。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箭矢,迎面射來。
眾人無不納悶,明明對方只有兩人,卻弄得滿天的箭雨。這陣仗,比千人箭隊也不差分毫呀。
二人一個齊射,就是七十二支箭。可是當箭射出之時,第二輪齊射又已射出。當第一輪的箭到達目的地時,滿倉和圖乃都已經射出第四箭了。
可當人們反應過來,準備閃躲或者找物品遮擋的時候,天上真的是箭飛如蝗。再加上那鬼哭神嚎的鳴嘯聲,更是讓人心神顫栗,哪里還有心思來抵抗了。
心神一亂,人便亂。就算是十二名結丹大成都在一齊嚎叫︰“不要亂,藏在車後……”
但是人們卻哪里有人听,大家四散而逃。就像是行軍途中,中了埋伏,被包圍了一樣。人們只管四散逃命,似乎忘了,包圍他們的其實只有兩人。
滿倉和圖乃二人的射擊是無差別射擊,不管是高階修士,低階修士,或者護衛隊普通隊員,再或者駕車的馬夫,甚至連拉車的馬匹,都是一樣。畢竟這箭失一出手,便不由人控制,何況他們采用的還是散射的法子。那就是天女散花一樣。
箭矢一輪一輪的接連上天,幾乎是箭頭接箭尾。一時間,地上躺下一片。哭喊聲,尖叫聲,叫罵聲,慘叫聲……響成一片。連那拉車的馬,都是身中十幾二十支箭,倒在血泊之中。有的直接命中要害的,就直接倒了下去,有的則未直接命中要害,但是穿刺類的疼痛,使得馬匹發狂。它們瘋狂的掙扎,兩只前蹄高高揚起,若不是馬韁牢牢的拴在沉重的車上,它們早已揚蹄飛竄了。
不過眨眼之間,地上的尸體,連同馬匹,還有那裝滿寶物的車輛上,都覆蓋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箭矢。箭羽如林,如密林。都看不清本來的模樣了。
但是,跑在遠處的護衛們,卻是安然無恙。滿倉和圖乃對他們沒有興趣。包括跑遠的結丹以上的修士們,滿倉和圖乃都沒有動他們。
滿倉和圖乃的箭還在射擊,就像有射不完的箭一樣。不過,此時的他們已經在延伸射擊了。反正,哪里有馬,就射擊到哪里。準確的說,是哪里有車,就射擊哪里。就這樣一路延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