莓國東北部沿海,瀕臨大西洋的哈德遜河口,坐落著集金融、商業、貿易、文化為一體的全球第一大城市。
紐約。
五區之一也是最繁華的曼哈頓區,公園大道標志性摩天大樓里的某座頂級住宅。
少女穿著睡衣,盤坐在沙發上,沐浴過後濕漉漉的金發散落香肩,空氣中充斥著淡淡清香。
抱著一桶大大的爆米花。
時不時抓起一捧,囫圇塞進嘴里,順便呲溜一口,連指尖都是濕滑的。
也不在意。
繼續周而復始。
一系列跟仙女外貌極不映襯的動作。
仙女也得吃完這桶爆米花。
流淌著星河的眸子遲遲不挪開電視,直到比賽結束。
林昊又贏了。
準確說,林昊所在的球隊贏了。
好朋友贏球不一定開心,但輸球,一定不開心。
艾米麗記憶里清晰的映刻了東決g1那晚,林昊站在球館後門,抬頭茫然望向黑夜。
那一副沉重的表情,緊皺的眉頭,以及心有不甘的嘆息。
她從未見過。
有的球員進入nba就在輸球,年頭輸到年尾,換隊後還在輸,輸到麻木,而對林昊這樣一名天生贏家而言,輸掉關鍵比賽是件很難接受的事。
只是他沒想到,輸球後的自己會給好朋友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
“好朋友又帥了。”
“咦,那人怎麼直接走了?”
回看錄像,艾米麗才發現,賽後林昊徑直找向一名黑人球員,而對方頭也不回的進入球員通道。
林昊聳了聳肩表示無奈。
這時,房門被敲響。
“媽媽。”
艾瑪走了進來,瞥見垃圾食品爆米花不易察覺的輕輕撇眉,隨即笑著問道︰“怎麼樣,在這住的還習慣嗎?”
“如果不適應,咱們就換個地方。”
“挺好的媽媽,你平時就住在這兒嗎?”
“是啊,這里距離我工作的地方很方便,紐約那幾個住處偶爾才會去住。”艾瑪慈祥的摸著女兒腦袋︰
“當然,你工作累了就隨時飛過來度假,那架飛機就留在芝加哥給你用。”
“媽媽,你是不是想讓我來找你。”
“是啊,如果你能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就更好了。”
話音剛落,少女就一臉嚴肅的擺正身子,“不行的媽媽,我還有工作,很重要的工作。”
嗯?
艾瑪一愣。
沒記錯的話,勞恩斯多夫不是給女兒掛了個閑職嗎,毫不重要,甚至人都不用去的那種。
還是她記錯了。
艾瑪也沒多想,只當是女兒接受並適應了新的生活方式,適應了在那家小球隊的工作。
“那你經常來紐約看看媽媽好嗎,媽媽很想你的。”
“我會的。”
“真乖!”
兩人坐在沙發上,看著毫無營養的動畫片,享受著片刻的母女溫情時光。
艾瑪忽然道︰“對了,我看到你床頭上放著一個大的哈嘍kitty公仔,是你小時候收到禮物的其中一個嗎?”
少女搖搖頭︰“是我帶過來的。”
“真奇怪了,我記得你不是不喜歡這種東西嗎,一直堆在房間里,怎麼現在又喜歡了。”
床頭那公仔只是市場上流通的普通版,走進任何一家專屬品牌店都有賣。
很便宜。
裝扮普通,型號普通,毫無特別之處。
但艾米麗那間屋子可是有全世界大火ip的各種公仔、玩偶、手辦,基本都是限量版,甚至昂貴且具有收藏價值的特殊型號。
艾瑪印象很清楚。
女兒8歲生日那年,有個長輩也送了一個哈嘍kitty公仔,由鉑金制成,外層瓖嵌著大量鑽石,皇冠上布滿閃閃閃發光的白鑽。
價值百萬刀的特殊限定版。
包括哈嘍kitty某個發行版本的1號公仔、主題珍藏版...都沒有得到和價值匹配的重視,胡亂堆放著房間里。
但這次,女兒來紐約竟然特意帶了一個哈嘍kitty,晚上還摟著睡覺。
不怪艾瑪不好奇。
“因為它有特殊意義。”
“噢?”艾瑪笑了,“是特殊的人送的,所以意義特殊嗎,那媽媽送你的東西呢。”
“也很特殊。”
“喲,我還不如一個外人呢,能告訴我是誰送你的嗎?”
“他...”艾米麗突然神經兮兮得轉過臉,“媽媽,如果我告訴你是誰,你會不會把他打暈撞進麻袋然後沉進大海里,那樣的話我是不會說的。”
“怎麼會!”
艾瑪忍俊不禁,打暈裝袋沉海....她想照照鏡子,自己有那麼可怕嗎?
壓制林尊氣場的女人。
不好意思,反正林昊大道未成前不敢見一點。
“這是他說的?”
“別問了媽媽,我不會告訴你的。”少女認真的用手捂著嘴巴,打死都不說!
“....”艾瑪有點吃醋,自己辛苦多年栽培的珍珠大白菜一個沒看住,被外面野豬拱了。
她就這種感覺。
女大不中留啊。
試想一下,她當時不也這樣嗎,為了一個男人跟家里大吵一架,最後鬧得不歡而散,離家出走。
追求所謂的幸福,結果換到的卻是傷痕累累,她也徹底傷透了心回歸家族開始操持事務。
時至今日,仍有一些人對她當年的行為感到不滿,反對她回來。
迪金森這艘巨艦並非堅固不催,背後黑暗無比,血脈之間錯綜復雜,利益糾葛。
人與人之間摻雜著勾心斗角,走錯一步就是萬劫不復。
所以,她才沒有讓女兒回到家族里。
艾米麗很聰明,對于金融、語言、貿易等行業的造詣不亞于她,更是征服了劍橋那幾位掛職教授的諾貝爾獎獲得者,提前畢業回國。
只是以女兒的性格趟進這攤渾水,一旦失去了她的保護,結果無法想象。
遠離紛爭,過正常生活才是最好的。
每年分紅的錢幾輩子都花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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