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笑道“雖是這麼說,但帶土你肯定也在其中做了一些符合你預期的引導,你總是那麼的能說會道,絕大多數人自然也會被你影響。”
帶土卻道“水門老師,雖然我的確想要讓事情按照我的想法發展,但如果這不是大家心中所願,那麼他們為何不听從別人的指引呢?”
“畢竟,我又沒攔著鳴人不給他說,他是有嘴的,結果卻是,鳴人在大多數人面前,差點沒被逼到黑化的狀態,毀滅世界。”
水門心里一急“帶土,鳴人怎麼了?”
帶土笑道“放心吧,鳴人沒事兒,經歷了種種事情,他似乎擺脫了阿修羅查克拉的影響,變得更加聰明了,有幾分水門老師的風采。”
水門松了口氣,隨後道“沒事兒就好,雖然老師無法阻止你,但也不希望,你與鳴人最終魚死網破,不死不休。”
帶土搖了搖頭“水門老師,我和鳴人,從來不是對立面,鳴人的心是好的,只是礙于認知,他沒辦法將很多事情想明白,反而是被裹挾著,成為了舊世界的維護者。”
“維護世界,是出自內心的正義,這沒有錯,可如果想要維護的世界本身就有問題,他其實也沒有了辦法,這就造成了他的矛盾。”
波風水門卻提出了不同的觀點“有問題,就解決問題,這點很難做到嗎?”
帶土道“那假設問題本身在木葉村呢,解決了木葉就解決了問題,鳴人能做到嗎?”
水門苦笑“帶土,木葉雖然有問題,但沒有到你假設的那一步。”
帶土卻道“所以,這就是水門老師你和鳴人做不到的事情,木葉的確做的比別的忍村好,但這種好,是比爛比出來的結果。”
“我想要的和平,卻從來不是比爛,不徹底打破和推翻一些制度,那麼將來也只能在一直比爛中,比出一個相對好的未來。”
“但這樣相對好的未來,不是真正好的未來,水門老師能理解我的意思嗎?”
水門一愣,隨後突然想到了帶土對那位清水同人講的話。
他和自來也老師一直所求的結果,是在忍者體系中,相對的把忍者當一個人去看待。
而帶土所求的卻是,推翻這個體系,把人直接當做人本身去看待。
初看上去,帶土的行為雖然可能有些異想天開,會造成大量的不好的後果。
但……真的等帶土發動了一次無限月讀,他突然覺得,其實這樣的後果,沒有想象中那麼不可以接受。
而未來,的確可能會比循序固有的體系更好?
水門突然間有些意識到帶土想要做什麼了,不僅僅是讓各地變得富裕起來,而且,恐怕還想要讓忍者這種概念,徹底消失。
如果之前,他會感覺到恐懼,但現在,他突然覺得可以試試。
“帶土,戰爭結束後,我可能就是第四代火影了,現在團藏已死,根部沒有人管理,這個部門十分重要,我的確想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所以,只有你比較合適。”
帶土突然間笑了“水門老師是打算培養自己的嫡系了?看來,你也意識到現在我們的火影大人的種種問題,打算脫離他的掌控了。”
水門有些尷尬,但他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三代火影大人,沒有帶土你想象的那麼不堪,站在他的角度思考問題,你會發現很多事情都是無奈下的選擇。”
“他……其實是一個好人,你沒必要抹黑他。”
帶土笑了笑“水門老師,猿飛日斬是不是一個好人有那麼重要嗎?甚至于,他是否無奈也不重要。”
“試想一下,如果我所講述的前世里,在他當火影期間,卡卡西的父親不死,大蛇丸不叛逃,綱手沒有患上恐血癥,我沒有黑化墮落,宇智波尚存,木葉借著自來也的關系和曉組織交好,大家團結一心,那木葉會強盛到一個什麼地步?”
水門其實想過這樣的事情,甚至越想越憧憬,一邊憧憬又一邊遺憾。
這也成為了他想要當四代火影的原因之一。
但……他也知道這一切不怪火影,于是道。
“帶土,很多時候,不是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就像是你墮落,這是被斑盯上的結果,和火影大人的關系真的很大嗎?”
帶土卻道“是啊,每一件事情都有一個身不由己理由,都能解釋,但假設我們就站在一個普通木葉村民的角度,猿飛日斬任期內,明明存在一種更好的可能,但他卻沒有實現,難道他就沒問題了?”
“不要忘記了,白牙前輩就是被這種邏輯逼死的,村民不滿的根本原因就是,為什麼白牙前輩不能一邊拯救同伴,還一邊完成任務呢?如果做到了這一點,村民還會指責嗎?”
水門咯 一下,隨後苦笑起來。
“帶土,真的什麼話都被你說了,你意思是,火影大人處在那個位置,不管他人是好是壞,只要能讓木葉變得更好他就是對的,反而就是錯的?”
帶土攤了攤手“難道不是嗎?水門老師想要當火影,不就是覺得自己上台可以讓木葉變得更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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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產生過這種想法,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否則善良如你,也不會開始想要培養自己嫡系了。”
水門眼里露出了一抹深思“是啊,他對鳴人的種種行為,雖然非要解釋,能解釋的過去,這也是我沒有憤怒的原因。”
“但……他明明可以做的更好的。”
“至于為什麼我希望根部在我的掌控下,只因為,他……打算給團藏舉行一個盛大葬禮。”
帶土笑道“是啊,有再多身不由己的理由,也無法否認一個事實,不是什麼鍋,團藏都能背的動的,即使背得動,從外人的角度去看,團藏,始終和他走的太近了,不是嗎?”
水門沉默了,的確,三代火影太縱容團藏了。
其實從帶土剛剛的觀點中去看,團藏主要的罪惡,不在于他做的事情是不是錯的,而在于,這些事情最終的結果給木葉帶來了巨大的災難。
那不管團藏的想法是怎麼樣的,任務沒做好,他就是錯的,是該被村民們指責謾罵的,就像是罵白牙那樣。
但結果,團藏不僅沒有遭到罵聲,而且還躺在功勞簿上,即使死了,也擁有一個體面的葬禮,與白牙死時的淒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是否,有些不公平了?
水門嘆息了一聲“總之,帶土,根部就交給你吧,相比起團藏這位忍界之暗,你其實才更像是忍界的幕後黑手,某種意義上,根部的確很合適你去發揮。”
帶土露出個純潔的笑容“水門老師,你看,我所說的那個木葉最鼎盛的未來,是不是在我手里基本上實現了?”
“猿飛日斬擔心的那些事情,是不是在你眼里根本就不算麻煩?”
“所以,我可沒有什麼壞心思吶,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木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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