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突然而至的攻擊,大帶土未見絲毫慌亂。
六道狀態對一個人的提升超乎想象的巨大,除了擁有近乎取之不竭的查克拉外,身體的各項基本素質也得到了巨大的加強。
現在,他的速度和反應力,幾乎冠絕全忍界,比原本的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動作更快。
他幾乎是一瞬間,就收回了原本準備施術的手勢,轉而抬起一只手,對準了沖過來的兩人。
他的手里,一枚求道玉快速形變,很快就變成了一個黑色的半圓形防護罩,將他的身體遮掩起來。
下一刻,兩道身影的攻擊重重的擊打在大帶土的求道玉上。
然而,看起來犀利無比的攻擊,卻沒有撼動由七種屬性查克拉組成的求道玉,下一刻,大帶土吼道︰“鳴人,佐助,此時此刻,你們還要阻止我嗎?”
“既然如此,只好讓你們去見六道仙人了!”
話落,大帶土手中的求道玉再次形變,剛才的半圓護盾上,突然竄出了兩根尖刺,分別朝著鳴人和佐助的方向刺去。
這兩根尖刺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摧毀了佐助的加具土命和鳴人的螺旋丸,下一刻,就要貫穿他們的身體。
就在這時,又有兩道人影出現在鳴人和佐助身旁,他們一左一右,分別按在鳴人和佐助的肩膀上。
“刷!”
四人的身影趕在被求道玉打穿的最後一刻,同時消失。
大帶土幾乎第一時間就向不遠處某個位置看去,口中喃喃道︰“飛雷神之術嗎?”
果然,他所看的位置,之前消失的四人身影出現了。
救下鳴人和佐助的,自然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間和四代火影波風水門。
大帶土看著波風水門定格在九尾之亂一役里的模樣,暫時停手,身體飄了過去,飄到離眾人較近的地方停下。
他看著這位自己曾經的老師道︰“你還是那麼的快。”
波風水門眼神里,盡是遺憾,他緩緩道︰“帶土,我希望你成為火影的,可沒想到……變成了如今這樣。”
大帶土道︰“讓我變成如今這樣的,是這個無可救藥的忍界,所以我要打破它,重組它,讓它恢復我想象中美好的形狀。”
“相比這些,對于我而言,成為火影已經不重要了。”
水門眼神自責起來,因為關于帶土的事情,他听的是卡卡西的講解,而在卡卡西的講解中,他已經深刻了解到帶土變化的根源。
“帶土,關于你和琳,我很抱歉,身為老師的我,沒能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如果,我現在向你道歉,你是否,還能回頭?”
如果在遇到小帶土前,大帶土免不了因為心中的怨念,嘲諷水門兩句。
說一些諸如,“身為火影的你,竟然認不出我,看來火影也不過如此”的話。
但因為與小帶土交談過,很多東西,他都釋懷了。
而且,琳一直在看著他,他也不想當著琳的面,嘲諷琳曾經敬愛的老師。
想了想,那許久未曾喊出的話語,再次喊了出來︰“水門老師,我已經無法回頭了。”
“害死了你和師母的我,只有繼續走下去才能得到救贖,不是嗎?”
水門的心愈發痛了,因為帶土說的也是事實。
即使他和鳴人原諒了帶土,但他們一家能代替無數在這場戰斗中犧牲的人,也原諒帶土嗎?
他只能道︰“可夢境,只是夢境而已,繼續走下去,等待你的不是光明,而是深淵。”
大帶土看了水門老師一眼,他突然道︰“水門老師,某個家伙曾經和我說過,一個人的眼界因為不夠開闊,常常被局限在自身狹窄的認知里。”
“在幻術這件事情上,你們的觀念或許覺得,它只是一場騙局,只是虛假的東西。”
“可假作真時,真亦假,幻術高明到某種層次,真實和虛幻的界限會被模糊,不是嗎?”
“換而言之,你們怎麼又知道,這片忍界,這些歷史,還有我們所有人,會不會也是某個人的一場夢,某種存在制造出來的東西?”
水門眉頭一皺,帶土現在的思想,連他也有些看不懂了。
他只好問道︰“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大帶土抬頭看向了夜晚深邃的天際,平靜道︰“因為我跨越過生死,在死者的世界,見到過我想念之人,哪怕只是一瞬間,但我突然就明白了,既然生死也能跨越,真實和虛幻,為什麼就不能呢?”
“水門老師,你的存在不也證明了這一點?現在,你究竟是以怎麼樣的一種形態,和鳴人站在一起的?”
水門又是一愣,他還真沒思考過這個問題,在他死的時候,他能想象到唯一能見到長大後鳴人的方式,也只是在鳴人體內,留下自身的查克拉而已。
但由于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發明的穢土轉生之術,他的的確確,在某種意義上,打破了生與死的界限,做到了死者與生者相見的事情。
這是否,也只是一場夢呢?
水門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鳴人見父親被大帶土三言兩語,就說成了這種模樣,一股熟悉的感覺浮上心頭。
之前,他也是這樣的。
而結果呢,剛和九喇嘛和解,剛承認了九喇嘛這位摯友,他就失去了它。
這怎麼是他能接受的一件事情?
他神情里帶著憤怒,對大帶土吼道︰“把九喇嘛還給我!”
“還有,沒有當上火影的你,又有什麼資格對父親說教?”
大帶土看著大吼大叫的鳴人,突然覺得,這位小帶土口里,傳說中的預言之子,也不過如此。
他突然想到一個有趣的事情,不由得問了出來︰“鳴人,你覺得你是預言之子嗎?”
鳴人一愣,隨後堅決起來︰“至少長門師兄,已經認可了我!”
“不管我是不是預言之子,我都會阻止你,打贏這場戰斗。”
大帶土卻道︰“如果你真是預言之子,為何所有命數,都集中在你一個身上?為何,忍界的未來,需要交給一個人去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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