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你不妨明說便是。”,陳騫不喜歡打啞謎。
黨均看了看外面,隨即低聲道︰“所謂大將未慮勝而先慮不勝,這場仗要是沒打贏,不妨在朝中提前打點一番,為自己早做準備……”
“嗯……”,陳騫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這個是找幾個“大儒”給自己辯辯經,說和一下,那麼這場仗的結果還能美化一番,“你所言不無道理啊,那,本護軍可以找誰?”
“屬下以為,太尉蔣濟、太傅司馬懿,只有這兩位是合適的人選,他們在朝中威望甚高,在軍中也有些關系,只要他們兩個人能願意為您說句系,一定是管用的,護軍,您不妨斟酌一下,盡快與他們聯系,如何?”
陳騫听了,細細想了一下,又是搖搖頭︰“太尉蔣濟脾氣過于剛直,恐怕不是合適人選,太傅嘛……倒是老辣,可听說他已經沉痾在身,命不久遠了,如此,又如何能幫我解決這個問題?”
黨均笑道︰“護軍您與中護軍不是還有些交情嗎?他乃是太傅的長子,主管司馬家的事務。不妨先書信一封,聯系一下,說不定他能幫著周旋一二,為您牽線搭橋不是?,縱然沒有辦法,也不會再比現在的情形更糟糕了,不是嗎?”
陳騫左思右想之後,他緩緩坐在了桌旁,展開了一張布帛,開始研墨……
而此時的洛陽,月光灑落在洛陽的一座深宅大院內,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屋內,一盞油燈散發著昏黃而溫暖的光芒,映照出兩位身居高位的男子輪廓。一位年事已高,面容滄桑,眼中卻閃爍著智慧與深邃;另一位正值壯年,眉宇間透露出果決之氣。
“父親,前線密報,陳騫作戰不利,被諸葛瞻連連痛擊,死傷了數千人,鄧艾在湟中渺無音訊,看起來,這次的仗又輸了。”,司馬師雖然說得是敗報,但語氣之中卻也有一股欣然的語氣。
司馬懿點點頭︰“諸葛亮的兒子也不賴啊,雖然有地利,但能把武衛營和雍州軍馬打成這樣,用兵之能至少也有諸葛亮七成的水平。”
“陳騫眼下進退維谷,進攻的話,士氣不足,撤退的話,徒耗錢糧,他呀,還是在擔心著自己的面子呢。”司馬師略帶惋惜地說,顯然對陳騫的處境感到無奈。
司馬懿似乎並不願過多討論戰場上的失敗,轉而問道︰“那批人馬,怎麼樣了?”他知道,真正的棋局不在邊疆,而在朝堂之上。
司馬師點點頭︰“父親方向,武衛營精銳已經去了前線,孩兒借著中護軍的名頭,調配一些軍馬實在是很正常,眼下一千人馬已經先進城駐扎了,就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好,如此,萬事俱備了。”,司馬懿滿意點了點頭,“鐘士季倒也是個人物,在曹爽那邊也能如魚得水,給我們倒是行了不少方便。你對他的把握如何?”
司馬師點點頭,說道︰“父親方向,安插在鐘會身邊的臥底匯報說,鐘會暗中對曹爽十分不滿,當年的浮華案,鐘會家也受到了牽連,所以他對曹家人一直都頗有微詞。故而他對我們的忠心不會有問題。”
“此番布局,既要穩中求勝,又要不留痕跡,切記不可急躁。嗯,對了,如此大事,也該告訴昭兒了,這件事,你去跟他說清楚,要讓他也全力進行配合!”司馬懿思索再三,也還是決定讓司馬昭加入進來,畢竟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孩兒明白。”司馬師鄭重點點頭。“父親,大概什麼時候會有機會啊?說實話,這些年曹爽驕橫跋扈,孩兒也忍得受不了了。”
司馬懿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明年正月。”他的回答簡潔而肯定,仿佛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明帝崩逝即將滿十載,按照慣例,曹爽應當前去高平陵祭拜先皇。那時候……哼,一旦這位自大的將軍離開洛陽,就如同斷了根基的大樹,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他拿下。”
司馬師听後,眉頭緊鎖的表情逐漸舒展開來。然而,很快他又提出了新的擔憂︰“父親,那桓範呢?這個人可不好對付,他在政壇上的影響力不容小覷。
司馬懿顯得從容不迫︰“桓範確實有其智謀,可惜的是,他缺乏識人辨性的慧眼,這一點,恰恰是我們可以利用的地方。不過,若能將其招至麾下,無疑是對我們的一大助力。”,在他看來,像桓範這樣的智者,如果能夠歸順己方,那也是好事。
“此人留在曹爽身邊,確實是明珠蒙塵。”司馬師附和道,“昌平門的城門令司藩是孩兒一手提拔,與桓範有些交情,孩兒可以讓他出面,想辦法說服桓範,即便不行,也可以進一步離間曹爽與桓範的關系。”
司馬懿聞言,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拍了拍司馬師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已經成長了不少了,師兒,記住,在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強者,也沒有永恆的弱者。唯有堅韌,才能立于不敗之地。你要記得這一點,以後你要做到曹爽的那個位置,一定要有擔當!”
司馬師心中一喜,也鄭重說道︰“父親,請放心,您的這些話,孩兒會記住的!”
“漢末以來,天下分離已久,若是有一天,能在我們父子三人手中合為一統,這千秋之功,必當被世人銘記啊。”,司馬懿笑著喝了口茶,
“父親,孩兒與昭弟定不負您的期望,必將全力以赴,助您成就偉業。”司馬師鄭重承諾,他的聲音鏗鏘有力,顯然也是充滿了斗志一般。
“好,你回房休息吧,為父裝病的事情,除了昭兒,其他人都不要說。”
“好,父親早日安歇,孩兒先回去,”
“嗯,去吧。”
喜歡重生諸葛瞻之三興大漢請大家收藏︰()重生諸葛瞻之三興大漢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