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甄姬那如春風般溫柔、近乎哄孩子般的語氣與言辭,在孫尚香與蔡文姬听來,顯得格外奇異。她們不解,甄姬這番話語背後究竟藏著怎樣的深意。
那句“乖……苦只是一點點……喝完少爺就好受多了……咱們病好了去花園追蝴蝶……好不好?”
落入她們耳中,仿佛甄姬正將司馬懿視作一個稚嫩孩童,溫柔地哄著他服藥。
盡管不得不承認,甄姬那溫婉的語調,確實能讓人心生安寧,但面對司馬懿——這位身經百戰、冷酷無情的刺客,這樣的手段,真的能奏效嗎?
然而,孫尚香與蔡文姬並不知曉,在司馬懿的童年時光里,甄姬也曾這般,用她那柔和的聲音,哄著年幼的司馬懿喝下苦澀的藥劑。
更令人驚奇的是,那番話語,似乎真的有著某種魔力。
司馬懿在听到那句溫柔的話語後,他那雙冷漠如湛藍冰海的眼楮,突然閃過一絲驚訝,仿佛被什麼深深觸動,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之中。
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虛弱地喚著。
“阿宓……”
那後面,本應還有“姐姐”二字,卻因他太過虛弱,未能完整吐出。
但即便如此,甄姬也深知,他心中所喚,正是那聲“阿宓姐姐”。
甄姬的臉上,綻放出安慰的笑容,那雙冰藍色的眼眸中,滿是心疼。她輕輕舀起一勺藥,緩緩送入司馬懿的口中。
藥液的苦澀,瞬間在司馬懿的味蕾上炸開,讓他那本就痛苦不堪的臉龐,更添幾分扭曲。
這藥,實在是太苦了,苦得讓人難以忍受。但司馬懿,卻強忍著,逼迫自己將藥液咽下。
甄姬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那笑容,仿佛能撫平世間一切傷痛。
由于藥液苦澀至極,每次喂完一勺,都必須稍作停頓,讓司馬懿有時間適應那股苦味。
否則,連續飲用如此苦澀的藥劑,定會對他的身體造成極大的刺激,甚至引發反胃嘔吐,那樣不僅會加重他的病情,更會讓解毒之路變得異常艱難。
因此,甄姬每一勺都喂得極為緩慢,她一邊細心地喂著藥,一邊用她那溫和的聲音,不斷地安慰著司馬懿。
“少爺,沒事的,一會兒就好。”
她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面,溫暖而安心。也正因為如此,整個喂藥的過程顯得格外漫長,但甄姬卻始終保持著耐心,一點一點地,將藥液喂入司馬懿的口中。
旁邊,蔡文姬坐在床上休息,而孫尚香則讓司馬懿靠在自己的身上,兩人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心中祈禱著司馬懿能早日解除身上的劇毒。
看著司馬懿每喝一口藥,就露出那般痛苦不堪的表情,她們的心中,也充滿了不忍。尤其是蔡文姬,她深知,這次她恐怕要讓司馬懿失望了。
畢竟,她已經為司馬懿調制了二十多年的藥劑,卻從未有過如此苦澀的味道。但這也是無奈之舉,不用猛藥,真的無法治愈他身上的毒。
時間,在靜謐中緩緩流逝。甄姬終于將那一大碗藥,喂完了司馬懿。
她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的碗,隨後從蔡文姬手中接過一條毛巾,溫柔地為司馬懿擦去額頭上因忍耐苦藥而滲出的汗珠。
司馬懿早已被那苦得要命的藥折磨得疲憊不堪,連眼楮都無力睜開,只能靠在孫尚香的身上,沉重地喘著粗氣。
甄姬看著他那副模樣,心中滿是心疼。她那雙冰藍色的眼眸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司馬懿的臉龐,再次用她那哄孩子般的語氣說道。
“少爺最棒了,少爺是最勇敢的孩子喲!”
這哄幼兒的語氣與言辭,差點沒讓孫尚香與蔡文姬笑出聲來。
她們沒想到,甄姬竟然會像哄嬰兒一樣哄著司馬懿。但她們也相信,甄姬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于是便沒有多說什麼。
隨後,蔡文姬將司馬懿那件血紅色的燕尾長袍衫拿了過來,重新為他穿上。孫尚香則輕輕地扶著司馬懿的身體,讓他緩緩地躺在了床上。
最後,甄姬細心地為司馬懿蓋上被子,再次用毛巾擦去他頭上的汗珠,讓他能舒舒服服地躺下來休息。
三位佳麗看著司馬懿終于安頓下來,這才松了一口氣,心中默默祈禱著他能早日康復。
在此刻,蔡文姬心疼地撫摸著司馬懿那張顯得冷漠而虛弱的臉龐,她以天真無邪的嗓音,溫柔地詢問道。
“感覺好些了嗎?”
甄姬與孫尚香也聞聲聚攏過來,司馬懿費力地睜開了他那雙湛藍的眼眸,視線雖然模糊,卻能夠清晰地捕捉到蔡文姬那滿是擔憂的神情。
他微微頷首,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虛弱地回應道。
“確實感覺好多了,文姬。”
蔡文姬聞言,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點頭微笑,那笑容中滿是對司馬懿的深切關懷。她輕聲說道。
“那就好!這藥是不是苦到你了?”
司馬懿凝視著蔡文姬,眼神中交織著冷漠與柔情,他淡淡地說道。
“我還以為……你只會調制甜味的藥劑呢。”
畢竟,在司馬懿的記憶中,蔡文姬為他準備的藥總是帶著令人舒適的甜味。而這次的藥苦得讓他難以置信,這竟是出自蔡文姬之手,苦得幾乎讓他難以下咽。
然而,司馬懿深知,蔡文姬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他對這位姑娘充滿了感激與欣慰。听著她的話,蔡文姬露出了一抹心疼的微笑,輕聲說道。
“抱歉,這次讓你失望了。”
司馬懿緩緩地搖了搖頭,伸出手來,輕輕地撫摸著蔡文姬的小腦袋,那碧綠的秀發在他的指尖流淌。他以低沉而磁性的聲音緩緩說道。
“我的文姬從未讓我失望過,你又何需道歉呢?”
每當司馬懿受傷,都是蔡文姬以她精湛的醫術為他療愈。她的醫術從未讓他失望過,甚至在那一次,當司馬懿將已經奄奄一息的小喬送到蔡文姬面前時,他心中其實已經沒有了希望。
然而,蔡文姬卻憑借著她那妙手回春的醫術,硬是將小喬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讓小喬與大喬這對姐妹得以再次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對于司馬懿來說,只要蔡文姬在,無論他受多重的傷,都一定能夠康復。
他對這個女孩充滿了由衷的感激與信任,有她在,他仿佛得到了一面堅固的盾牌。
蔡文姬享受著司馬懿的撫摸,她那天真可愛的臉龐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她的小腦袋情不自禁地隨著他的手輕輕擺動,頭上的鈴鐺發出了清脆悅耳的響聲。
這鈴聲在醫療室內回蕩著,使得整個空間都充滿了溫馨與甜蜜的氣氛。
看著蔡文姬與司馬懿之間那恩愛幸福的樣子,孫尚香的臉上不禁露出了羨慕的神情。
然而,她心底里卻也為他們感到高興,她的臉上洋溢著真摯的笑容。
她那雙青綠的眼楮深深地印下了這一幕,心中涌起了一股復雜的情緒,既有嫉妒也有羨慕。
她甚至幻想著,如果此時此刻站在司馬懿身邊的不是蔡文姬,而是自己,那該有多好啊!
然而,她很快便意識到這只不過是一個美好的幻想罷了。她無奈地笑了笑,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甄姬則以她那雙冰藍色的眼楮柔情地看著司馬懿和蔡文姬,她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為他們能夠走到這一步而感到由衷的高興。
同時,她也覺得自己和孫尚香在這里或許有些多余,應該把這個小小的醫療室留給他們獨處,讓他們能夠多多培養感情。
畢竟,未來或許很難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于是,甄姬站起身來,對孫尚香說道。
“既然他已經沒事了,我們也就沒有繼續待在這里的必要了。讓文姬和他好好休息吧,香香,我們先走吧。”
孫尚香也覺得自己在這里逗留並不合適,會妨礙到司馬懿和蔡文姬的相處。她立刻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好的,那我們現在就離開吧。文姬,你好好照顧他,我們就先不打擾了。”
蔡文姬點頭應允,對著兩人說道。
“好的,香香、甄姬姐姐,你們早點休息吧。仲達哥哥這里,我一個人照顧就行了。”
孫尚香和甄姬點了點頭,隨後便默默地離開了醫療室,輕輕地為他們關上了門。
剛一出門,兩人便相視一笑,都明白了對方的用意。她們默默地祈禱著,希望這對有情人能夠早日修成正果。
隨後,兩人便攜手離開了這個地方,留下了醫療室內溫馨而甜蜜的氣氛。
隨著孫尚香與甄姬的悄然離去,醫療室內僅余司馬懿與蔡文姬二人。
司馬懿靜臥于病榻之上,那雙湛藍如海的眼眸,此刻卻透著難以掩飾的虛弱,他靜靜地凝視著坐在床畔、滿面憂色的蔡文姬。
蔡文姬努力擠出一抹微笑,試圖以這溫暖的笑容驅散司馬懿心中的陰霾,引領他回憶起往昔那些歡愉的時光。
然而,司馬懿又怎會猜不透她那細微的心思呢?
他心中藏著千言萬語,渴望與蔡文姬傾訴,于是,他那張原本就略顯陰沉的臉龐,此刻更是布滿了陰霾,以一種冷漠而虛弱的聲音,緩緩問道。
“文姬……你能否坦誠相告,我體內這劇毒究竟是何來歷?你是否早已知情?”
司馬懿的這一問,讓蔡文姬瞬間愣住了。她那張天真無邪、美麗動人的臉龐上,頓時陰雲密布,滿心的難過化作了一聲沉重的嘆息,她低垂著頭,聲音低沉而略帶哽咽。
“那日,我醒來為你療傷之時,便已察覺到你體內流出的黑血,意識到你已身陷險境……”
司馬懿的臉色愈發陰沉,他冷冷地質問蔡文姬。
“你早已知曉?為何不告訴我?”
他心中滿是不解,為何蔡文姬明明知道自己的狀況,卻還要選擇隱瞞?這並非蔡文姬一貫的作風,若是以往,她定會竭盡全力,直到徹底治愈司馬懿,才會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
然而這一次,為何明知他體內劇毒未除,卻還要放他離去?
面對司馬懿那如審判般的質問,蔡文姬的臉色愈發沉重,她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我當時以為,你身上的不過是個小問題,極易解決。而且,你那時說過,要回家去陪大喬姐姐,順便養傷。我想讓你安心回去,不想讓你有任何顧慮,以為我自己可以解決你身上的問題。可是……”
說到這里,蔡文姬的聲音戛然而止,她帶著沉重的心情,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可是後來我才發現,我錯了……通過對你身上流下的黑血進行研究,我查閱了無數資料,才得知你體內的毒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劇毒,而是經過‘毒修’精心煉制而成的,想要解除,極其困難。”
當“毒修”二字從蔡文姬口中說出時,司馬懿那冷漠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驚訝。他征戰沙場多年,還是第一次听到這個詞。
于是,他帶著幾分好奇與疑惑,問道。
“什麼是毒修?”
蔡文姬深吸一口氣,緩緩解釋道。
“毒修,便是專門修煉毒攻之人。這是一種極為邪門的修煉方式,他們以毒物為核心修煉手段,不走尋常修煉之路,常被世人歸為旁門左道。然而,他們的實力卻不容小覷。”
隨後,蔡文姬詳細地向司馬懿闡述了毒修的可怕之處。
毒修們堅信,世間萬毒皆可化為修煉的力量。他們深入毒霧繚繞的沼澤、毒蟲橫行的密林或是劇毒彌漫的礦脈深處,只為尋找那各種奇毒之物。
有的毒修會精心培育蠱蟲,將其視為自己的本命毒物,用自身精血喂養,使其成為強大的攻擊武器。
比如,毒修高手能驅使蠱蟲瞬間侵入敵人身體,控制其行動,甚至取人性命于無形之中。
還有的毒修則會吞食毒丹,通過煉化毒丹中的劇毒來增強自身體質,讓自己的身體逐漸適應並免疫各種毒素。
然而,這個過程極其危險,稍有不慎,便會被毒素反噬,經脈爆裂而亡。
但一旦成功,他們便能擁有萬毒不侵的體魄,還能將毒素融入力量之中,釋放出具有強大腐蝕和毒性的攻擊。
毒修的攻擊手段多樣且隱蔽。他們可以釋放出彌漫的毒霧,對大範圍的敵人造成毀滅性的打擊;也可以用細若游絲的毒針,在瞬間穿透敵體,讓對手在無聲無息中中毒身亡。
更有甚者,有些毒修能將毒術與醫術巧妙結合,在戰斗中既能用毒攻擊敵人,又能為自己和隊友解毒療傷,令人防不勝防。
听著蔡文姬的解釋,司馬懿心中滿是難以置信。蔡文姬最後嘆了一口氣,堅定地說道。
“總而言之,被毒修的毒所傷,恐怕很難才能醫治好……”
然而,話音未落,她便緊緊握住了司馬懿的手,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決絕。
“但你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你被毒死的,我保證。”
听著蔡文姬的保證,司馬懿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感覺安心多了。但同時,也為蔡文姬口中的毒修感到詫異與不安。
這毒修究竟是何方神聖?他們的毒又為何如此難以解除?
司馬懿心中充滿了疑惑與好奇,但他知道,此刻的他,更需要的是蔡文姬的陪伴與守護。
于是,他輕輕握住了蔡文姬的手,兩人相視無言,卻仿佛在彼此的眼神中找到了無盡的慰藉與力量。
經過蔡文姬的一番細致解釋,司馬懿對毒修之道總算有了初步的認識。隨後,他目光轉向蔡文姬,輕聲問道。
“文姬,你能否察覺出我是從何時何地中的毒?”
蔡文姬神色從容,緩緩開口。
“在為你療傷之際,我留意到你左手上有一道貫穿傷,顯然是刀刃所留。傷口周圍的血液,比其他部位更為深邃發黑,這便應是中毒的源頭。你且回想,這道傷口究竟是如何得來的?”
司馬懿聞言,緩緩抬起左手,凝視著那道尚未完全愈合的傷口。腦海中,那日的情景如閃電般劃過——他清晰記得,自己是為了接住瀾偷襲馬超時擲來的匕首,才不幸被其貫穿左手。
如此看來,毒源竟在那把匕首之上。
然而,司馬懿深知,瀾並非毒修,那麼匕首上的毒究竟是何人所下?
這個問題如同迷霧般籠罩在他心頭,思索良久仍無頭緒。最終,他長嘆一聲,將目光投向蔡文姬那張天真爛漫的臉龐,低聲問道。
“你有多少把握能治好我?”
蔡文姬聞言,面色一沉,搖了搖頭說道。
“我也並無十足把握。毒修所下之劇毒,向來難以解除,我亦未曾遭遇過此類情況。但我會竭盡全力,定不讓你有性命之憂。”
听著蔡文姬的話,司馬懿默默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這樣啊……那就好。”
隨後,他又長嘆一聲,喃喃自語。
“唉!看來得盡快將那‘毒修’揪出,否則日後恐怕又要遭遇大難了。”
此時,蔡文姬輕輕點頭,撫摸著司馬懿的臉龐說道。
“好了,仲達哥哥,你也累了,就好好休息吧,等著藥效發揮作用。”
司馬懿確實感到疲憊不堪,便點了點頭說道。
“好吧,那文姬你也早點休息吧,今晚可得好好睡一覺。”
蔡文姬天真地笑著點了點頭,隨後躺在了司馬懿旁邊的一張床上。她碧綠色的眼眸凝視著司馬懿,輕聲說道。
“晚安!”
隨後便安然入睡。司馬懿也重重地嘆了口氣,緩緩閉上了眼楮,進入了夢鄉。
他們二人倒是睡得香甜無比,然而遠在吳國江東的皇宮內,卻有一個人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此人正是陸遜。
陸遜本在自己的工作室中潛心修煉毒修之術,面前容器里關著一黑一白一青三條毒蛇。
他正欲取出這三條毒蛇進行修煉,卻突然感覺到了什麼異樣。
那張面癱的臉上微微張開了嘴,露出些許驚訝之色,隨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如死人般的聲音喃喃自語。
“怎麼回事?竟有人試圖解開我的毒?這絕不可能!”
陸遜雙手狠狠拍在桌子上,身上立刻散發出深綠色的、充滿毒性的武功氣息。他眨了一下眼楮,原本抑郁頹廢的雙眼瞬間變得充滿了毒性,頭上那堆凌亂的深綠色頭發也隨之輕微擺動。
房間里的毒氣隨著他的氣息四散開來,彌漫在整個工作室。陸遜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下的毒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威脅,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抵抗他所下的毒。
這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頹廢抑郁的雙眼中露出了些許憤怒之色。他如死人般的聲音再次喃喃自語。
“怎麼可能?想解開我下的毒?做夢去吧!”
陸遜便是蔡文姬口中專門修煉毒物的毒修。他對自己下的毒充滿自信,認為這只是司馬懿臨死前的病急亂投醫,踫巧吃到了能對他的毒造成短暫抵抗效果的藥罷了。
他根本不相信這世界上會有人能解開他下的毒,因此並未太過在意。
然而,身上的劇毒氣息仍在工作室中緩緩四散開來,他如死人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就掙扎吧!我的毒是解不開的,你就是把神仙請下凡都沒有用,安安靜靜地被我毒死吧!”
此時,陸遜工作室的那個黑暗角落再次傳來了“滋滋滋”的聲音,里面潛藏著的生物仿佛在與他對話。陸遜仿佛听懂了對方的意思,點了點頭說道。
“你說的有道理,反正他都快死了,而且恐怕還不用等我的毒毒死他,趕過去那幫家伙就已經把他給殺了,這倒給我省了不少的事。”
隨後,陸遜緩緩收起了自己深綠色的武功氣息,眼楮上的深綠色也退了下去,變回了正常的顏色。
他繼續凝視著眼前三條一黑一白一青的劇毒毒蛇,繼續用它們修煉毒修之術。
然而,在陸遜的內心深處,卻隱隱涌起一股不安。他深知自己的毒修之術雖然高強,但世間萬物相生相克,總會有那麼一些人或事能夠成為他的克星。
他不確定司馬懿是否真的找到了能夠解開他毒的方法,也不確定那個試圖解開他毒的人究竟是誰。
但無論如何,他都必須保持警惕,以防萬一。
夜深人靜,皇宮內一片寂靜。陸遜坐在工作室中,繼續著他的毒修修煉。然而,他的心中卻不再像之前那樣平靜無波。